他谨慎落下最后一子,赢了这局收了棋子,又缓缓开口,“怎么,这金色曼陀罗血莫非是烂大街了?你便如此看不得这次交易?这东西孤留着保命罢了,容不得你来置喙。”“那青楼这边真的……”“交易就是交易,不会随便改动。歇了你的心思吧,嘴严实些,最好别让我查到你身上来。”他的眼神锋利如刀,声音低沉而带着隐约的怒气,那侍从惴惴不安地低下头去,沉默不语。太子派这侍从跟着苏倾落一同去了青楼地下的暗堂。
苏倾落没有注意到那个侍从的异样,或者说她就算注意到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手里有了势力,做事自然就有了底气。
这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查查慧空与苏木,第二件事,便是洛故。说白了,通过那场梦,她怀疑的目标和范围都在扩大,换句话说,就是她现在谁都不信,信的只有手里的权力和自己。她拿起鎏金边的杯子,眼神有些复杂,继而转向坚定。她没有做错什么,在不能全心全意信任旁人之前,她还是最好守住自己的心。
在等待的过程中,青楼暗堂里,苏倾落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凌七穿着花里胡哨的像是胡服的短衣小袖,像是喝了酒,身子晃晃悠悠地进门。“哦呦,新客人。”那侍从上前一步,向他摇头示意苏倾落并非客人。凌七顿时正色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苏倾落的伪装足够好,和前几天凌七见过的人一点也不一样的。凌七使个眼神向侍从询问,“新上司?”那侍从眼神示意表示不是。苏倾落压了压声音,开口。“我听说你之前监视过一个女子。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凌七的眼睛紧紧盯住侍从,可是他看不出什么来。于是他只得把眼神投到苏倾落这里来。他对上苏倾落清透的眸子,不由得觉出了一丝熟悉来。“嗯?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我的吗?”凌七摸不透眼前人的脾气,于是只把苏倾落离开京城的消息说了一遍。“她是当真离京了?”“当真的,洛故同苏木去城外送过她一程。”
苏木?苏木也送过她?苏倾落心下一阵莫名其妙。她并未察觉,上了马车,她就没有回过头的,想来是在暗处了。对于苏木,苏倾落如今已经分不清已经究竟是什么态度了。太多的事纷涌而至,在查明身份之前,她必须保证自己的思维是不偏不倚的。
苏倾落沉声应下,只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喝了口日照绿。茶香氤氲,她的头脑也随之再度清醒起来。凌七说完便退了下去,那侍从也借故离开了。暗堂里一阵风吹过,灭了烛光几许,此刻万籁俱寂,只余她一人。
另一边,苏木和洛故对坐。“你为何非要从中作梗,把我逐出门去?”洛故抱着剑,她的伤好全了,眸子里是狡黠的笑意。“我可不愿意小落儿和心思叵测的人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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