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眯了眯眼,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光,“你倒还真是伶牙俐齿,若不是我的婚事已经定下,我还真想让你陪着我过些日子,想来一定是有趣得紧。”“金鳞岂是池中物,太子殿下可不要看不起人。”这是明里暗里说他狂妄自大呢。那太子又是笑,这笑里,就意味不明了。
苏倾落这个行为并非是闲来无事,而是有别的目的在。她如今只是有钱,势力做些小事是足够的,但是要涉及到国家层面的大事,她尚且不能独当一面。她也需要借助别人的力量,找上太子,是无奈之举,亦是她的意愿所在。如果她不能相信任何人,那就利用自己的筹码,借力打力也是不错的一招。苏倾落想,我信自己,只信自己!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实际上与苏浅没什么不同了,只是她的筹码更大,不必拿自己的身家一生去赌。但是这仍然是一件危险的事。太子的脾气秉性,就是最大的变数。她在打赌,赌自己金色曼陀罗命格的血是他们想要的。
在赵国,金色曼陀罗命格的地位是全方位的高。拥有金色曼陀罗命格的人据说会得到神示,于某日得之,获富贵或为官道高升。而金色曼陀罗命格人的血,是千金难求的良药,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东西。苏倾落是有感觉的,在被带去寺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背上有针眼,她应该是被采走了些血的,只是不多。
苏倾落开口,“太子殿下可愿借我一份势力去行事?”那男子已经正色起来,收了脸上的戏谑。“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换呢?”苏浅明面上占了她的命格,于公众前,她并不能带来什么好处。太子其实心里有了答案,眼前人的秉性刚直,是可以看出来的,只是他的心里还在衡量她的价值以及她的危险值。特制的面具返着烛光,闪闪烁烁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那殿下开诚布公吧,我可以先给殿下定金的。”她晃了晃手里的白瓷瓶,微微笑着,眼睛里是他一定会答应的笃定。瓷瓶里是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男子颔首,“大手笔啊。罢了,你要做什么我会帮你兜底,但仅有一次机会。这是我们的交易,你给我这个,物以稀为贵,这些就够了,”他的眼神落到瓷瓶上,“我给你要的东西。”苏倾落没想到太子会如此慷慨,她歪歪头答道,“一言为定。”她把东西放下,接过了太子给她的令牌。他说,“有事到这里来,拿这个令牌给他们看,有人会帮你。这令牌等同于客卿的位置,无人敢不从。”得了他的话,苏倾落心满意足,离开时她行了礼,拱手道,“怪不得太子殿下名声如雷贯耳,行事当真是敞亮。”
那男人只是笑一笑,向她摆摆手。苏倾落走后,侍从从门外进来。“殿下当真要帮她?”男子抬头,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又拿起白棋,落下一子,棋盘局势瞬间变了,黑棋被迫退了几步下去,已然一派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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