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姈扬声道:“阿煜,近日听闻你在多位大儒的讲坛上听教,不知都学了些什么?”
太子为广开言路,亲去请了几位大儒出山,开坛做讲。作为太子的长子,文煜也时常要去听上两节。
文煜坐在帐中,声音不大不小地正好能叫小越侯和地上呻吟着的几个舍人听见:“皇甫先生讲: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
王姈道:“正是了,这几个人品德不修、持仗太子的宽容食三家俸禄,当称一声东宫之蠹。你们食陛下之俸,然不能效忠陛下与太子,今日敢背弃太子,明日你们就敢通敌叛国;食太子之俸,然胆敢将东宫机密外流,今日你们流的是东宫消息,明日就敢将陛下的消息流出去。至于最后一份——”
王姈手上拿着几卷竹简,俱写着他们的与小越侯之间不正当的联系。王姈狠狠掷在一人身上:“就不必我多说了吧。”
小越侯气急败坏:“你——顺成君,你巧言令色,空口无凭地就要往我越氏身上泼脏水!这就是长秋宫的态度吗?这就是长秋宫的教养吗?”
王姈站在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小越侯怕是瞎了眼,罪证都写着,小越侯若是不识字,我便寻几个人来,日夜在你门外诵读。至于你,难道不是在往长秋宫身上泼脏水吗?这就是你们越氏男儿的本事吗?”
王姈的目光扫过外围的凌不疑,又朝着几个地上的人冷笑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日后你们的前程,就自求多福吧。”
这几个人以后进不了东宫议事,自然也不能再为小越侯所用,日后如何在都城中自处都需些踌躇。不过这些与王姈无关,她也懒得去琢磨。
小越侯气得跳脚,指着王姈训斥道:“你如此跋扈,仗的是谁的势!对贵戚如此侮辱,我定要好好参上一本!”
王姈弯身进了马车内:“走吧。”
文煜担忧地瞧了她一眼:“小姑姑,越氏会不会报复你啊?皇大父和越娘娘会不会生你的气?”
王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妨,太子阿兄太过宽仁以至于约束不了自己的臣僚,这些事情总有人要做。我来做此事,即便受人指责,阿兄一向护短,说不定反倒能练出些果敢来。”
文煜若有所思,遐福从外叩了叩门:“女公子,凌将军正跟在咱们后面,您要不要见一见他?”
王姈的手在窗上搭了搭,最后还是收了回来:“不必管他,咱们自行回宫就是。”
消息传得很快,皇后听闻此事后便赶往了文帝处,她向文帝请罪。皇后说起王姈一向脸皮薄,她会多加约束,请文帝不要严厉地斥责于她。
文帝听了来龙去脉,不由摸着胡子笑起来:“此事上,阿姈是有些急躁了。不过小女娘有些脾气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不知道子晟都做了什么,惹得她心里憋着气,早早撒出去也好。子晟呢,赶紧让他跟着去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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