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果真就有几个御史上前参奏,狠狠地参了太子和王淳一本,王淳吸了吸鼻子道:“几位御史说的这是什么话?全都城谁不知我家顺成最是乖顺,也不知是小越侯做了什么,竟能将顺成那么一个泥似的人逼到这份上。陛下,难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可言吗?您可千万要给微臣父女做主啊——”
王淳其人,旁的本事没有,唯独最精察言观色。文帝要是有心怪罪,根本等不到今日早朝,是以他的一番爱女之心总算有了个表现的机会,今日哪怕是撒泼打滚,也总不能叫小越侯他们占了上风去。
左御史出列奏道:“王将军身为生父,如何能不为自己的女儿辩驳?只是顺成君当街跋扈行事,仗着太子和长秋宫的权势侮辱长辈,哪里当得起之前的好名声?若此女被宽宥,岂非天下女娘都会跋扈骄横起来,陛下万万不要轻纵了去。”
众人争执了两句,凌不疑拧着眉,文帝忽然道:“太子,都说是顺成是仗着你的权势肆意妄为,你是怎么想的?”
太子站出来:“回禀父皇,此事实在是事出有因,是儿臣有错,无法及时安抚顺成。只是也请父皇稍稍听一听儿臣的解释,稍稍宽宥顺成。”
“儿臣受父皇之命,操持蜀地租借公田之事,那几个舍人竟受人指使,试图假借儿臣之名强征赋税,险些闹出人命官司来。若非顺成机敏,及时提醒儿臣多加监管,儿臣险些漏掉此点。”
“那几个舍人与小越侯府上确有往来,虽不能说是小越侯指使,只是……百姓为重,此事之上,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此事是吾约束不力,今日当着诸位的面,吾便向小越侯好生赔个不是吧,咱们一团和气最好,顺成一个女娘面薄,还望父皇和小越侯宽宥一二。”
王淳几人有些惊讶,但都掩饰的很好,文帝摸着胡子笑了笑:“太子都这么说了,小越侯还要揪着这事不放吗?”
小越侯要说话,王淳先上前一步道:“王家定会备上一份赔礼,只盼着小越侯大度些。”
他的话音刚落,凌不疑也站出来道:“正是了,小越侯若还是有气,顺成是子晟未来的妻子,有什么事,子晟替她受过便是。”
小越侯气个仰倒,文帝在上头示意曹常侍将朝堂上的事情都传到长秋宫去,最好要拎着王姈的耳朵说个清楚,自己却绷着面庞假装烦躁。
往旁人府里塞眼线是常事,用眼线陷害对手也是常事,文帝又不是小孩子,并不吃惊。只是从没见过王姈这般行事的,说失礼也有些,说冲动也有些,但事出有因,本就是小越侯有错在先,她这样也算不上什么大错。
王姈正在宫内帮着皇后采花,越妃从后走来道:“王姈,前朝为了你可都要吵翻了,你说今日之后,你会不会落个什么坏名声?”
越妃多少算看着她长大的,王姈知道越妃这是在打趣,便做了副委屈的样子:“越娘娘,您是越家难得的明白人了,可不能帮亲不帮理呢。”
越妃似笑非笑:“你打的是我越氏颜面,小越侯在如何也是你的长辈,你占了哪门子的理?”
王姈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袖子轻声道:“越娘娘,阿姈是在帮您和越氏呢,只是不能细说。今日小越侯定要入宫见您,您拿此事试一试他,从此,越氏可保多年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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