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王姈先去了东宫,曲泠君这一胎不算安稳,太子成日里有空便要围着妻子转。王姈没想到三皇子也在,她笑容乖顺,装似无意:“太子阿兄和嫂嫂真是恩爱,说起来,不论是相濡以沫、举案齐眉,还是伉俪情深、真情切意。只要夫妻和美,都是好榜样呢。上位者若连家事都做不了榜样,哪里能做个好的上位者呢,陛下与两位娘娘是美谈,骅县的老县令一家也是美谈,三殿下,您说是吧?”
三皇子皮笑肉不笑地睇了她一眼:“皇兄夫妻情切是令人羡慕,只盼着王娘子你与子晟也能和美一辈子。”
王姈嘴角的笑意微僵,她这些日子一直躲着凌不疑,文帝和皇后都有所察觉,只是还一直压着担忧没问过。但她自认就算换个人嫁,她过得怎么都要比三皇子强:“承三殿下吉言,也盼着殿下早日能寻得一位温柔贤淑、事事出众、心胸宽广的正妃。”
太子搅着安胎药的手不由僵了僵,和曲泠君对视一眼,打圆场道:“三弟还年轻,不急、不急。”
王姈寻了个时候与太子好好说起了要查一查他手下的人的事,太子迟疑半晌后还是答应了。这事交给了楼犇、裕昌的郎婿和两三个太子亲手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王姈又趁机提出要太子拉拢些武将在手。她的父兄实在指望不上,凌不疑又不能让她全权信任,太子手里还是要握一点靠谱的人才是。
太子一概应下,他有点子敷衍,但看着王姈也不忍心拒绝,总算是一一安排了下去。
楼犇自觉太子是他的伯乐,裕昌的郎婿也盼望着得上位者青眼,几个人动作不慢,没过几日便将名单呈了上来。其中甚至还有那么几个人根本就是越氏送进来的探子,太子想要息事宁人,王姈刚要劝他,文煜在旁便道:“阿父,这可不行,您这样只会叫他们更猖狂。”
王姈向文煜投去一个惊喜的目光,文煜接着道:“就像我那几个玩伴,有的抢了别人的笔墨,被人发现后却不告知他这是错的,那日后他就会觉得没什么错处,以后还会抢旁人的东西。阿父,咱们得告诉他们做错了呀。”
太子哭笑不得,他不能拿着这些暗中查探的证据将人挨个处置了,便与文煜道:“阿煜说得不错,只是为人宽仁些也不是错处……”
王姈打断他:“阿兄,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如杀鸡儆猴,也能两全啊。”
太子揉了揉眉心,他白日要参与朝政,文帝进来放了些权给他,他忙得团团转。晚上又要照顾妻儿,成日里也睡不了多久,这会子头晕的厉害,听见王姈这样说,便道:“这般,阿姈来做主吧,只是不要太偏激,吾来给你撑腰。”
王姈一笑,带着文煜出了宫。
她绑了几个小越侯的眼线,一路坐着马车到了小越侯的府上,叫开大门后当着围观众人的面将人全踢了下去。
小越侯狠狠瞪着她,王姈看向人群外骑着马匆匆赶来的凌不疑,嘴角勾起一抹颇为倨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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