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三个妃位,一个嫔位与三个贵人。
青樱定的是娴妃,住在承乾宫;高晞月定了个慧妃,住在翊坤宫;格根塔娜定了个康妃,住在景阳宫;苏绿筠定了纯嫔,住在咸福宫;金玉妍定了嘉贵人,许她一人独住在永和宫;海兰和陈婉茵则一同住在储秀宫。
皇帝拧着眉:“这青樱……”
琅嬅柔声道:“皇上,高斌一向颇得皇阿玛的喜欢,又治水有功,真要说起来,晞月封个贵妃也不是不可。只是格根塔娜是蒙古的格格,哪怕是今日,准噶尔依旧是咱们的心腹大患,您给了青樱一个贵妃、皇贵妃不难,可是准噶尔那边总不好也封个贵妃、皇贵妃。这确实是委屈青樱了,臣妾这才拨了最好的宫殿给她……再者,承乾宫还在修缮,至多半个月便能住人了,倒和慈宁宫的工期差不多。”
皇帝端起茶盏,缓缓道:“皇后很聪明。”
琅嬅也端了茶盏起来,轻轻垂了垂水面上的浮沫:“在其位则谋其事,臣妾不过是在做臣妾该做的事罢了,皇上谬赞了。”
皇帝似乎冷笑一声,和她一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点了点册子:“你是皇后,后宫当由你管着,就按你说的来吧。”
琅嬅行礼应了声,皇帝望着她耳边的耳坠忽然道:“可还有什么旁的事吗?”
或许连皇帝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声音里压抑着股子浓浓的期许,似乎真的希望琅嬅有什么事情来寻求他的帮忙。
琅嬅的面上闪过些恰到好处的迷茫,睁着一双清澈淡然的眸子瞧了他一眼,最终又带着些恍然大悟道:“皇上还有国事在身,臣妾便不打扰您了,臣妾告退。”
她来了至多一刻钟,皇帝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
说难过或是气愤倒也没有,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罢了。就像这些年里,他二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情热的时候,但夫妻之间该有的情致他自认也并不缺。
但这些情致是他苦苦布置的,她只是他的嫡福晋和皇后,并不认同自己是她的丈夫。
他本该高兴的,但琅嬅身上有太多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方,也不知道富察氏是如何教导女儿的。她是个好主母、好母亲,唯独似乎没有一个女人对于爱情该有的憧憬。
他富有四海,却唯独得不到结发妻子的心。
他有些不甘心。
他很不甘心。
叫他如何甘心?
甚至有时看着青樱布满情谊的眸子,他甚至在低劣地幻想,若这样盛满爱意的眸子是琅嬅看向他的,那该是件多好的事情?
大概人总是这样,也不是他一人的错。
长春宫里惢心正在打理东西,琅嬅接过她送来的茶盏:“事情都打听清楚了吗?”
惢心顿了顿:“奴婢打听过,景阳宫那边的人大多都遣了出去,旁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手变更。倒是撷芳殿那边,说是大阿哥身边有几个服侍的快到年纪了,想求大阿哥的恩典,大阿哥将她们都送走了。”
琅嬅点了点头:“永璜身边都是哲妃的旧人,确实年纪都大了,去内务府寻些个身世清白、没在宫里侍奉太久的就好。”
琅嬅放下茶盏:“想来永璜也散了些银子出去,给他包些银子用吧……回来时,将嘉贵人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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