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才凶狠地盯了琅嬅一眼,眼前的女人低垂着眉眼,从头到脚瞧起来端正又清雅,叫人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太后缓缓笑了一声:“怎么,哀家从前不是皇后,也只是皇帝的养母,你是觉得哀家不配住在慈宁宫?那你来说说,谁有这个资格住在慈宁宫?”
琅嬅起身跪在她的面前:“皇额娘自然是寿康宫独一无二的主人,只是您来开这个口,岂不是叫您和皇上的面上都不好看?您住在这儿,皇上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愿意此事传出去。”
“这事儿无非是看谁失去的更多,谁能失去的更多罢了。依儿臣愚见,您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做,总有人比您更心急。”
——唉……也不知太后的耐性能有几日,皇上若是存了要与她打擂台的心,那慈宁宫的修葺之事只怕是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才能竣工。皇上的心在乌拉那拉氏身上,咱们若是得不到太后的庇佑,只怕是要被架在火上烤。
——我总是不急的,在这宫里熬着,咱们要比别人有盼头多了。再说皇上耗不了多久,富察,你记得先帝灵前的那两堆经书吗?咱们早有孝名,他那样一个人,难道能容忍别人觉得他不如自己的皇后吗?
太后挑起细眉,头一次细细打量着琅嬅,连一根发丝也不肯漏看,半晌才道:“也罢,琅嬅是先帝和哀家亲自挑出来的儿媳,果真是有些皇后的气度,真不愧是富察氏精心培养出来的女儿。”
琅嬅叩首道:“儿臣所有,皆为皇阿玛与皇额娘所赐,故而一刻也不能不挂念着向皇阿玛与皇额娘尽孝。”
太后的笑容还是凉凉的,她冷笑着出了一口气:“也罢,这寿康宫虽小,却也是和从前的姐妹们说说笑笑的,热闹些。只是琅嬅,哀家没那么喜欢热闹,你能明白吗?”
琅嬅恭顺地应了声,太后身边的那位刘太监从外弯着腰进来:“太后娘娘,养心殿传来消息,说是请皇后娘娘去一趟。”
太后抬了抬下巴:“去吧。”
皇帝正在养心殿里背着手看墙上挂着的字画,听见花盆底儿的声音才转过头,朝着琅嬅露出一个淡淡笑意:“你来了。”
琅嬅福身,却被他拉住了胳膊:“现在就你我二人,不必行礼了。朕派人去长春宫寻你,却听惢心她们说你去了寿康宫,皇额娘可是有什么事?”
琅嬅浅淡一笑:“青樱在潜邸里为景仁宫守孝,皇额娘召臣妾去问问她的情况……其实皇上今日不叫臣妾来,臣妾也是有事要来叨扰皇上的。”
皇帝拧着的眉头缓了缓:“你一向最是能干,有朝一日竟能找到朕这儿,也算是罕事了。”
素练上前,琅嬅拿过她手中的册子:“这是臣妾草拟的大家的位份与居所,还得皇上您来拿主意才是。”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接过来瞧了瞧,眉心再次深深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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