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月,太后便迁到了寿康宫住着,听说青樱给皇帝递了一封信进言,她也因为为太后进言得了太后的赐名。
高晞月撇着嘴:“什么如懿啊,倒叫臣妾想起了当年选福晋的时候,皇上就赐了一把如意给她,还选她为嫡福晋……”
琅嬅轻轻瞧了她一眼,旁边坐着的金玉妍偷偷看了看琅嬅平静淡漠的面庞,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自打琅嬅上次单独召见她,她便时常往长春宫里凑,只是多半时候琅嬅都在陪着孩子们,金玉妍也没什么机会多留。
太后和皇帝都很看重皇帝登基后的第一子,连称为贵子,金玉妍是外邦之女,为保皇室血脉纯清,这个贵子没有任何继承大统的机会,合适得很。
如今进了宫,琅嬅再要朝着承乾宫伸手难免会在太后手里面落把柄,便只能多催促着金玉妍了。
琅嬅细白的手指拨着贡桔:“说起来,满宫里孩子不算少,晞月和娴妃是一同入府的,可要抓把劲啊。还有玉妍,你从玉氏远道而来,还是早早诞育子嗣,才能真的在宫里站稳了脚啊。”
凭着一个附属国的贡女,单凭一个女儿、一个普通的儿子是站不稳脚的,非得是贵子才行。
金玉妍美目流转,柔媚的声音里沾满了喜意:“是,臣妾多谢娘娘提点。”
——你既不喜欢她,又想着拉拢她,还要把她放到那边儿去。或许过些年月,所有人都会想着把你拉下来,你也不怕她和乌拉那拉氏勾结。
——不会,金氏虽然油滑惯了,但估计是不肯得罪人的,她和乌拉那拉氏勾结,就是和高晞月结仇,得不偿失。
闻言,富察的声音里带了些嗔怪和笑意。
——少说这些,你骗不了我,你不过是觉得金氏的北琴扰你清净,想让她离你远些就是。
高晞月笑道:“娘娘是宽惠待下的,您瞧,这是您当日赏给臣妾的镯子,臣妾日日都戴着的。就是那娴妃,戴着是戴着,就是不知道这心里都在算计些什么?不过娘娘,臣妾听说这承乾宫里日日都要闹上一场,真是一刻也不叫人省心。”
琅嬅面上浮出些笑意来,她朝着高晞月又道:“前儿本宫的一位伯母回了西安老家探亲,带回来一柄古琵琶,放在本宫这儿也没什么用,不如给了你去,倒也不埋没。”
高晞月笑起来,当真如盛放的莲花般娇柔,琅嬅的目光落在她发髻上的鲜花上,
金玉妍的手不由紧了紧,她的动作逃不开琅嬅的眼睛,琅嬅移开了自己的余光,看着桌上呈盘描着的花纹。
当年的事不是没有疑点,只是当年的弘历不愿查了,也不知是谁先出手去抹了痕迹。当年璟宴又发了场大病,她只顾着和老天爷争抢璟宴的性命,哪有什么闲心思去管这些。
可若真是说起来,只怕金玉妍、格根塔娜、甚至是乌拉那拉氏族都不能抽个干净。
琅嬅微微垂了垂眼睫,璟宴至今也是娇嫩非常的,时不时都会在生死边缘游离,似乎是上苍真的不许她安稳长大。
最好能寻个机会,把棘手的事情甩给如懿,她好好地陪着孩子安稳长大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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