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短暂的清醒了几日,抬眼就见璟宴憔悴着小脸守在他身边,皇帝看着她和琅嬅十分相似的面容,心头涌上百感交集。
璟宴掩面哭了几声,被皇帝好一番安慰才止了抽噎,端起一旁的汤药送到皇帝面前:“皇阿玛,您该喝药了。”
皇帝不疑有他,接过来便一口饮尽,放下药碗时还不忘感触一番:“从前还没有你的时候,皇阿玛去骑射场上吹了风发热,你皇额娘总会备上些饴糖的。”
璟宴略笑笑:“额娘如今跟随元君侍奉,也不失为皇室的体面……皇阿玛有所不知,娴娘娘和慧娘娘相继离世,民间有传言说,是额娘与两位娘娘,相伴而去。都觉今年定是兴旺极了的一年,倒没出什么不好的话。”
皇帝眉头一锁,自从他知道高晞月不复年轻时的姿容,就已经许久不曾见过高晞月了,当年也不曾对她动心过,不必说什么真情。但这么多年走过来,说一点情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慧贵妃?她怎么也……”
“是……慧娘娘身子一直不好,您别太难过。”璟宴咬了咬下唇,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皇帝心中泛起无限的疑虑,随口和璟宴说了几句话就让她回去歇着去了,自己则暗中叫了人去查。
李玉八面玲珑,他并不太放心,便寻了进保去查。至于平日里他却更喜欢进忠在旁侍奉着,进忠能识文断字,但只明白些道书经文,闲来叫他为养心殿的御猫起上几卦也是个好消遣。
璟宴日日侍奉在皇帝身侧,皇帝起初还觉得精力充沛,每日也能有些精神处理朝政。可是不出一年,皇帝便越发飘忽起来,后来竟有些下不了床。
皇帝既然得知太后做了什么,他明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处理了不少太后的羽翼,这也是他在这一年的日子里做的最利落干净的事了。太后名声不好,这下更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收拢好还能收拢到的一切,自行搬去了圆明园。
至于五阿哥、玫嫔、舒妃和庆嫔,从来没在她的考虑之内。永琮也被璟瑟接了去,琅嬅就在两个孩子的家里东凑西凑,见了永琮高兴坏了,日日将他带在身边。太后没有养坏永琮,他是个很活泼的孩子,浑身都是难见的矜贵气,可见太后也是真的用心养着他的。
皇帝越来越疲乏,每日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在陷入沉睡之际他立了永琏做太子——或许冥冥之中,他还知道,自己并不会立刻死去,只是陷入了不知尽头的沉睡罢了。
永琏监国不久,兆惠将军便从寒部带了一位公主,寒部和兆惠将军打得什么算盘席上的诸位都心知肚明。她们这位太子身边只有一个还身怀有孕的太子妃,再立、或是再纳一个和亲的公主都不是什么坏事。
书玉脸上不见怯懦,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大殿中央一袭寒部服饰的寒香见,永珹的福晋凑过来:“嫂嫂别再瞧她了,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太子若是……嫂嫂你可别太伤心了,你有着孩子,就是最大的依仗,可别为了这些小事伤神。”
书玉的眸子清澈透亮,侧过来瞧她:“太子?她不是来见皇阿玛的吗?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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