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在众人面前欲拔刀自戕,被人一窝蜂地狼狈压在地上,兆惠将军忙在地上请罪,永琏凑到书玉身边确定了她没受什么惊吓,便直起了身子示意苏绿筠说话。
苏绿筠现今已经是宫里位份最高的女人了,眼下的席面上属她资历最深。苏绿筠强笑了笑:“你们先、先……”
海兰按了按她的手,寒香见忽然道:“寒企,对不起,我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的灵魂会与你相聚。”
她挣扎了几下,书玉和四福晋对视一眼,轻声问道:“寒企是谁啊?”
大殿里寂寥无声,只有她轻灵的声音分外惹人注目,寒香见闻言费力地抬头看她,眼睛里不由闪过一丝惊艳。
她看见永琏护在书玉身前的那副极为维护的恩爱模样,脸上逐渐浮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寒企,那是我未婚的夫婿,我们本该也像你们这样幸福——虽然未嫁,可我永远是寒企的未亡人。寒企对我一片情真,若非我来此,他又怎会一路追我而来、又怎会遇到雪崩被冰雪没身而死——”
她多少有些寒部的口音,说话又急,书玉一时没听太明白,转脸懵懂地看着永琏,轻轻地眨了眨眼。
永琏轻轻揽着她,柔声安慰:“一个蠢货罢了,没吓到你就好,不必费神去理她。”永琏转过身,“你的故事倒是很感人,只是你也该明白,你的父亲一再请兆惠将军送你来大清,是为表亲睦之意,你却在大殿上公然殉死,难道你不知道后果吗?”
永珹冷笑一声:“你也该庆幸皇阿玛不在,否则要了你们寒部所有人的命都是轻的。”
寒香见的神色终于动了动,四福晋在后面拉了拉永珹的袖子,这话说出来实在太难听,免得失了体面。
书玉轻声细语着:“寒部刚刚归顺,总不好真要了这香见公主的性命……阿琏,先找个地方安置她吧。”
永琏摸着她衣服上的绣纹,心中暗骂这寒部真能给他添麻烦。他刚刚册封了太子,前朝的事已经够多了,又冒出一个寒香见来,不管是怎么处理她都是很棘手的。
璟宴的咳嗽声从外面传来,随着一阵见礼声,她也走到了大殿前面:“香见公主在这里动刀实在是大罪,只怕回到寒部也不好过。本宫身为长公主,又有摄六宫事的权力,便做个主,让你进宫来服侍皇阿玛吧。”
她和永琏一同受封,不知皇帝是怎么了,竟将摄六宫事的权力给了她。可是皇帝昏迷着,谁也没法子问一问,只好顺应着旨意罢了。
寒香见微微挣扎了两下,面色隐隐有些不甘,又隐隐有些解脱,最终还是俯下身,接受了这个安排。
永琏颇为不解,他不知道璟宴为何忽然冒出来做了这个容易受人诟病的决定,但他总不能当众拂了她的面子,只好吞下了所有话。
璟宴的目光落了过来,轻轻朝着他们夫妻笑了笑,又一边咳着一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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