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悠悠醒转了一次,见了寒香见高兴地厉害,只恨自己瘫痪在床,便日日让寒香见在身旁伺候着。但是这到了嘴边的肉却吃不了,皇帝真算得上是心急如焚,全然顾不上他昏睡前还日夜和别人念叨着从前琅嬅和如懿在他身边的日子。
皇帝想用鹿血酒,没有一个太医敢给他用的,皇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璟宴身边的林知言。想着从前璟宴是如何病弱,如今却也好多了的,料想林知言应当是医术高超的,便强硬地通传了他过来。
去的是进忠,林知言正在璟宴身边坐着,进忠打眼瞧见二人行为举止亲昵非常,面上却没有半丝波澜:“林太医,皇上传您去请个脉。”
他不卑不亢,林知言转头去看璟宴,璟宴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去给皇阿玛好好瞧瞧吧,知言,你应当记得,本宫是怎么好起来的吧?”
林知言垂眼轻轻应声,不知为何,进忠竟在其中听出了许多沉痛的味道。
进忠不由回头看了眼璟宴,她正在阳光的斜影里垂着头静静思索着什么,手指微微用力地扣着衣服上精细的绣样。
似乎有些绝望,又似乎带着些被压抑的疯狂。
皇帝果真慢慢好了起来,但还是难以处理政务,也没法召人侍寝,只是能坐起来了罢了。他的目光令寒香见难以忍受,对着他的脸色能称得上一句臭不可闻,但皇帝却不在意,拉着她的手细细摩挲着,目光里也是贪婪至极。
可是永琏已经遭了皇帝几次训斥,若不是永琮实在年幼,璟宴好不怀疑皇帝会废了永琏再立永琮。永琏看着璟宴的目光越来越忧伤,璟宴只是侧过了脸,逃避着他哀伤的目光。
永琏只好去求了琅嬅,璟宴只肯住在宫里,琅嬅要见她,就只能进宫去。这对于已经“去侍奉碧霞元君”的琅嬅实在不是个安全的事情,她窝在璟瑟的公主府里本是很好的一件事,但事关璟宴,他们不得不冒一次险。
璟宴似乎早就料到了琅嬅回来,笑意温和亲昵:“额娘是不是不疼女儿了,姐弟四个里,我竟是您最后见的那个。”
琅嬅看着她眉目间淡淡的黑气,想把她抱在怀里却也不由生她的气:“你真是不要命了,璟宴,我把你生下来,为了你拜佛求神,你就是这么对你自己的身子的?”
璟宴歪了歪头:“您竟然不怪女儿几次三番地给永琏下绊子,他是嫡子,是您最大的指望,您竟不为了他骂我吗?”
琅嬅见她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样子,饶是心中千般话语,也不由泄了气,颓坐在一旁:“璟宴,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最疼爱的孩子,你们只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仰仗。你既然要说,那就说说你为什么要给你弟弟下绊子吧。”
璟宴看着她:“您说我们都只是您的孩子,可是他是嫡子,为什么只因为他是嫡子,就能得到皇阿玛那样的重望,可是我呢?我不比他差,从小、我就不比任何一个阿哥差,为什么我就要被皇阿玛和世人剪了羽翼,只能困在后宫这一方天地里?额娘,我也要权力,我也要去朝堂上闯一闯!”
琅嬅叹了口气,终于站起来伸手拉住她,另一只手上拿着妙如留给她的符箓:“你既想知道为什么,额娘就带你去看看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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