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又摇着羽扇,王姈也知道今日他多半还是玩闹居多,并未认真。她虽说自小在皇后身边教养读书,可是天资实在不算很聪颖,能赢过这些人实属不易,她也没自不量力到想着非要与他袁善见一较高下。
她脑子里确实浮现出不少东西,可那不是她自己的,擅自用了未免冒昧。
那边不知谁的眼睛转了转:“王妃的寿宴快要开始了,咱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好迟了,不如今日就作罢。也有男女魁首各一,也是一段佳话嘛。”
那边的袁善见居然带着笑意看着她,他欠了欠身,照着屋内的方向递了扇子:“顺成君,请。”
王姈心道奇怪,从前她可从没见过袁善见对着谁有如此和煦的神色。还是说如今他年纪尚小,还没有骄矜到日后那等程度。可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两年的功夫罢了,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变化。
王姈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袁善见面上还是带着笑意,却莫名看得王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王姈回过头,还是去寻何昭君几个去了。
谁料酒过三巡,王姈去院子里透气时竟又遇上了带着笑意的袁善见,他遥遥走过来,在王姈不远处站定:“善见就不在都城,不知顺成君可愿赏脸明日与善见一游?”
王姈下意识觉得这人满肚子里没什么好水,便假笑道:“倒是不巧,明日长秋宫中有事,我总是走不开的。可裕昌和楼家娘子俱是温柔聪慧的女娘,不如……”
袁善见笑容不改:“明日长秋宫中有事,后日、过几日总该无事,善见不急着回书院,一切时候只看顺成君方便便是。”
王姈脑子一抽:“袁公子总不会是在……”她的话刚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这些年她在皇后等人身前哪怕是装,也装得乖巧顺从,懂事端庄。可是大抵是本性难移,到了这聪明又陌生的人面前,还是容易露出些她容易嘴快的马脚来。
那边袁善见许是今日高兴,喝了不少酒,酒意上头,笑意愈深:“不知顺成君是否心有所属?不如也考虑一下做我胶东袁氏宗妇,我袁氏百年大族,万不会叫顺成君失了半丝体面。”
王姈满脑子疑问,她从前不是追着看凌不疑,就是追着看袁善见,怎么就没发现袁善见也是这么个嘴快到不过脑子的主儿。
她没觉得冒犯,只觉得好笑:“袁公子也知,我出身车骑将军府,母亲与陛下同宗,与皇后是外姐妹。我自小养在长秋宫中,所谓体面富贵,那是我最不缺的东西。”
“你所谓的袁氏宗妇,对我、对这世上的女娘们,难道又是什么光荣吗?若是只要端庄贤淑、怜弱恤老、祭祀宾客、首领诸妇,袁公子不如到祭坛上求一求神仙,请一尊女神仙回来罢了。”
袁善见一时无话,只在心里暗道失策,不曾想到这位他本觉得合适的顺成君竟是如此牙尖嘴利的一位。
王姈又道:“袁公子也不必觉得我牙尖嘴利,这世上谁没有脾气?难道只有端庄贤淑才是体面的女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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