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一路走到酒楼下,挤到众人之中看热闹,数排灯架上挂着一盏盏精致的花灯。程少商正欲细瞧,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阿垚,我要右上那盏,你快为我赢来才是。”
她的声音里带些颐指气使,只是更像在撒娇,程少商回首看去,只见一对穿着贵重的年轻男女正在她身侧站着。那年轻男子一瞧便知是个心底柔软的人,瞧着矮他几头的女子无奈道:“那道题我不会。”
何昭君瞪了他一眼:“也罢,你总是这样。今日阿姈也来了,我去朝她讨来就是。”
楼垚抿了抿唇:“顺成君一向聪慧,待你又好,想来你是可以得偿所愿的。”
小厮从内走了出来:“今日袁公子与顺成君具在,意在小店以灯谜为题相较一番,还望各位做个见证。”
程少商喃喃道:“顺成君?袁公子?”
何昭君耳力敏锐,听见她的嘀咕便回头瞧她,见她衣着蜀锦,头戴红玉,便皱了皱眉道:“你是哪家的女娘?莫不是头一回来上元灯会吗?”
楼缡从旁处赶了过来:“这是怎么啦?阿姈和袁善见要开始了吗?”她也瞧见了程少商,满不在乎地拉着何昭君的手,“管她做什么,多半是外地官吏家眷,咱们好好看看花灯,一会儿好向阿姈讨来一盏,今日灯会上我们才是最瞩目的呢。”
二人不再理会程少商,转眼去瞧王姈亮起的房间里投下的一抹侧影,她对面还坐着凌不疑,自然也被众人看得清楚。
楼垚在旁朝程少商抱歉地笑笑,也就错开了眼。
王姈和袁善见你来我往,一人一题,也算极尽兴味。直到最后一题,田家酒楼拿出了一坛千里醉,说是最后一题的彩头。
王姈不言,凌不疑刚想张口便被她拦下,梁邱起走进了屋:“少主公,一切都安排好了。”
王姈站起身笑道:“今日不巧,我们还有事。袁公子,只当是顺成落败,来日定在车骑将军府中为你设宴赔罪。”
袁善见道:“不妨,来年再与顺成君比上一场也就是了。”
三人先后离开,在廊桥上便听到楼下传来程少商作答的声音。凌不疑探究地看着王姈,不曾去瞧外间作答的程少商。
王姈垂下眼眸,凌不疑在当年选择了她,自然她也要弥补一下程少商。
只当是在报答程少商不计前嫌为她送书信的人情。
彭坤死后她被人救了下来,最终离开了都城寻了个地方隐居了起来,皇后还会给她送些财帛,也算无忧。隐居时她不问世事,什么凌不疑,什么天下家国,她听了就头疼。唯独每年会问一句长秋宫的消息,也问一问程少商。
程少商最终选择楼垚还是袁善见都与她无关,只盼着不要再是兜兜转转,几经坎坷的了。
袁善见也听见了程少商的作答,他手里被人送上了一个红色绣球,他在高台上驻足看着程少商,忽然扬声道:“这位女公子,还请留步。”
袁善见朝着看过来的程少商轻轻一笑,走下高台,将绣球亲手递到了程少商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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