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
都城内十里花灯,连成一片璀璨的星痕。程家的车架停在街边,众人下了车,无不惊叹于今日非凡的热闹。
萧元漪拉着程姎在小摊前试簪子,程少商有些落寞地看向别处。她不太明白,为何她的阿母总是更像阿姊的阿母,却不像她的阿母。
“这位女公子。”
程少商抬起头,只瞧见一个衣着利落的清秀少女正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有一个雕得十分精致的木匣。少女笑着朝她走了几步,随手打开了木匣道:“这是我家女公子所赠,今日参加灯会的都城女娘们每人一支,还望女公子莫要嫌弃。”
程家众人不由凑了过来,看着匣子中两支精致小钗都不由心生欢喜,萧元漪迟疑道:“不知姑娘府上是……”
“奴婢是车骑将军府上的,我家女君久病在床,前些日子终于醒来。女公子为母祈福得偿所愿,特来将此喜气分享给诸位。”
这人正是遐福,她看着程少商,不明白王姈为何对她青眼有加。但王姈的吩咐她自然要做:“这位女公子今日一身红衣,这支赤琼红豆簪最是衬女公子的肤色。”
另一支是芙蓉玉雕成的绣球小簪,透着淡淡的粉意,瞧着便与温柔内敛的程姎十分相配。
这两支簪子都不是十分名贵的东西,唯独胜在精细可爱,程家众人便朝着遐福道了谢。
程少商心里喜欢,性子直接,更是直接戴在了头上:“等来日若是有缘,我定好好答谢你家娘子。”
遐福欠了欠身:“女公子言重了,奴婢还有差事,先行告退了。”
王姈正走到酒楼的楼上,还不曾进屋便听见一个清朗男声:“顺成君,别来无恙啊。”
王姈回头,朝着袁善见欠身:“袁公子,别来无恙。”
这袁善见每年灯节便会过来猜灯谜,王姈若有兴致也会过来,若能碰上便与他比试比试。去年王姈与他打了个平手,今年又跑出宫,自然是想一较高下的。
袁善见每每归家,家中不是冷冷清清,便是有人要为他相看妻子,扰得他头疼不已。他还记得两年前在汝阳王府对王姈的“合适”评价,倒也不觉得尴尬,挑眉笑道:“袁某今日可是做足了准备,顺成君若是输了,可莫要流泪。”
遐福刚刚来报过,王姈不由笑笑:“袁公子的一张嘴还是这样利,若是遇到命定之人,希望你别将人家说烦了。”
袁善见摇了摇扇子:“何为命定之人?顺成君竟信这些,袁某却是不信,不如顺成君说说,袁某何时能遇见这样一位?”
王姈抬手打开房门,凌不疑正在里面等她,二人相视一笑:“谁说得准呢?许是今日,又或是明日。许在天边,又或在眼前。”
王姈侧头去看面带不屑的袁善见:“不知袁公子听没听说过一句话。”
她炫耀似的朝袁善见摇了摇纤白皓腕上的红豆手链:“红豆最相思,还望来年,袁公子也能有一相思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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