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牵强一笑:“许嬷嬷,小宜也许久没见爷了,爷去瞧她也是应当的。再说她那样细心,我只管着做撒手掌柜就是了。”
许嬷嬷恨铁不成钢道:“偏生福晋好性儿,那二格格从前便阴森森的,如今怕不是憋着坏呢。您与贝勒爷前些日子那么温存,贝勒爷分明是欢喜您的。可您瞧瞧,进了宫见了那么两位素来风风火火的福晋,怎么就忽然去了山微居了?还不是她邀买人心?”
柔则的声音略硬了些:“嬷嬷,她是我妹妹,总不会害了我去。日后可不要再在背后议论了,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姐妹不和呢。”
许嬷嬷显然是不服的,柔则没再说什么,她知道许嬷嬷寻了机会一定回去同她额娘说。额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会给她支些法子的,有了额娘的法子,她一定能收服得了后院这么几个人。
柔则敛下长长的羽睫,柔和的声音像极了她温柔似水的眉眼:“月稍,先前宜修还在家时我送过她一套头面,她不曾收下。你准备出来,明日她来请安时再给她一次。”
月稍跟着她久了,说起话来也带着些温柔的意思:“是,二格格一定会记起从前在家时的姐妹情谊呢。”
柔则点点头,带了些心事睡下。
第二日,宜修第一个到了主院。柔则此时还未梳洗妥帖,知道她来了,便特意叫了月稍出来招待。
齐月宾晨起有些头痛,李静言又不久便要临盆,柔则索性便免了今日的请安。她梳洗得当后从内室缓缓步出,见了宜修便轻轻笑道:“小宜,茉雅奇昨儿睡得可还好吗?早起进的还香吗?”
她出来时茉雅奇还没醒,这话可就有点子多余了。宜修面上还是乖顺道:“多谢姐姐关心,茉雅奇一切都好呢。”
柔则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去院子中看看花:“爷昨儿将管家的事儿都交给你了,想着你也辛苦。”
月稍从后捧着那个首饰匣子呈了上来,柔则侧过身道:“这算是姐姐的谢礼,小宜还是收下吧,也是咱们姐妹间的一番情谊。”
宜修望过去,见是那副丁香头面,略敛了神色,倒底也压下了心里的情绪:“那便多谢姐姐了。只是妹妹不过是帮着姐姐暂管罢了,待姐姐理顺了府里的上上下下,还是要交还给姐姐的。”
柔则似乎很满意她的识相,略说了几句亲热话便放她走了。
剪秋一路上便捧着首饰匣子,一边瞧着宜修晦暗不明的神色。也就是平常她也这样一副冷着的模样,否则真容易给她扣上一项不敬主母的罪名。
这头面依旧很是好看,哪怕过了些年头,带出去也是体面的。大抵是柔则的首饰太多,才从未戴过这幅头面。
从小柔则私下也会给她些东西,笔墨纸砚、汤食点心都有,她没得选,只能收下。大概是头一回送给她的东西被退了回去,倒叫柔则记了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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