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信惠在形体室独自练了练舞步,《年年有余》这段舞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作为学生当领舞,一定要好好表演,到了十一点朴信惠才决定回宿舍休息。不知为什么,今天女生宿舍内显得阴森森的,那些爱打游戏的女生似乎全都睡了,真是奇怪,平时她们不会这么早就睡觉的。走进寝室后,朴信惠看见了几个有点陌生的女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们,一时又想不起来名字。
朴信惠走到林珍娜身边问道:“她们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寝室睡觉呀?这么晚了还要举办什么活动吗?”
林珍娜神秘地说:“你不知道呀!一周之前有个09级的女生跳楼了,她的家人找校长扯皮了,好像学校赔了一大笔钱,这些学妹都是那个女生的室友。”朴信惠说:“知道啊!这件事在全校传遍了,那这跟她们又有什么关系了,为什么要来我们寝室?”
“听我慢慢说,那个跳楼的女生死的时候,穿着一件红色大衣。有那么一种说法,狠毒的厉鬼都是一袭红衣,女人死的时候如果心里有怨气,穿着红色衣服的话,死后就会变成厉鬼来寻仇。今天是那个死者的头七,据说人死后会在第七天回到以前的住处,说不定那个女生的鬼魂今天会回学校。这几个学妹非常害怕,她们都不敢回自己的寝室休息,所以想来我们寝室挤一挤,那个跳楼的女生没来过我们寝室,估计她的鬼魂也不会来。”
“哦,是这么回事呀!”朴信惠恍然大悟,刹那间产生了莫大的恐惧。惊恐万分地说:“算了,别说了,我们快点睡吧!今晚我和你挤一张床,大家都快点睡,别讨论这件事了,越说越害怕。”
到了第二天早上四五点左右,朴信惠忽然睡醒了,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天好像快亮了。本来有点害怕的朴信惠鼓起勇气走出了寝室,打算去形体室练练《年年有余》的舞步,然而,走到宿舍门口时,让朴信惠无比恐惧的事情发生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就在前面,披头散发,一袭红衣,跟香港电影中的厉鬼非常相似。
“啊!”朴信惠尖叫了一声,准备往回跑。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信惠你怎么了,跑什么呀?你怎么也起来得这么早,打算去排练吗?”
朴信惠回头仔细看了看那个红衣女子,原来是李知恩。朴信惠喘了口气后说:“原来是你呀!你吓死我了,我以为那个跳楼的女生变成厉鬼回来了。”
“哈哈!”李知恩笑了笑,说:“怕什么,就算人家真的变成了厉鬼,她也不会来找你,要找就找允儿。是允儿的几句话刺激了她,她才决定跳楼的,关你什么事。”
“你干嘛穿红色的衣服呀!而且还是鲜艳的绯红,这是代表厉鬼的颜色,朦胧中看见你的身影,谁都会感到害怕的。”
“我只知道这件衣服代表了拉丁舞的热情,不知道它跟厉鬼有关。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一块儿去形体室吧!”
这个时候最害怕的人是林允儿,她一夜都没合眼,直到天亮才勉强睡着,连续两天都魂不守舍,担心死者的鬼魂会来找自己。中午的时候鹿晗委婉地劝道:“允儿你别害怕,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魂,再说,她是因为遭受双重打击才跳楼的。跟男朋友闹翻了,老师不让她当领舞,就算她要回来找麻烦,也应该找老师与恋人,怎么会找你了。”
林允儿有气无力地说:“但愿如此吧!希望她别记恨我,我一会儿去买点冥币烧给她。”鹿晗有点无奈地说:“学校的商店不会卖这种东西,你还是去教堂忏悔吧!”
安慰了林允儿几句后,鹿晗决定请李知恩吃饭,不知为什么,李知恩在身边的时候鹿晗感觉有点烦,可她不在身边时鹿晗又觉得她很重要。李知恩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就像自己对她一样,有时候两个人也会闹得不愉快,相对而言,自己与林允儿倒是很有共同语言。午饭过后,鹿晗与李知恩来到了美发中心,李知恩想让魏千雅给自己弄个新发型,李知恩在这里看见了三个认识的人,朴智妍、林允儿、姜大声也在这里。
鹿晗看着林允儿问道:“我不是叫你去教堂忏悔吗?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是呀!我想去教堂忏悔,可忏悔也得有个完美的形象吧!去教堂之前换个新发型。”
李知恩看着魏千雅说:“我认识的美发师当中还是你最优秀,你快给他们三个弄吧!弄完了再给我整头发。”魏千雅好奇地说:“真是奇怪,那个看上去有点忧郁、打扮得很漂亮的秀晶去哪儿呢?还有那个非常帅气的阔少,怎么半年没来整头发了,秀晶的那个朋友好像也是你们学校的。”
李知恩想了想同学的外貌后说:“你说的那个阔少是郑秀晶的男朋友对吧?他叫金钟仁,他们转学了,去了某个名牌大学念书。名牌大学好一些,比我们这所破舞校强多了。”魏千雅笑道:“原来他们转学了呀!我说他们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了,他们以前每个星期都会来我这里做头发,那个男生出手特别大方,从来没有整过一个便宜的发型。”
李知恩转身冲鹿晗小声道:“你为什么把《年年有余》的主角给了信惠?她除了脸蛋像样以外,也没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我感觉她的舞技比珍妮差远了,你应该让她跟珍妮比试几招,珍妮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说什么呀!你认为我偏袒信惠?实话告诉你吧!我让信惠当领舞,是为了给观众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让大家都觉得我们中专班的领舞拥有过人风采。我们明年就要毕业了,剩下的几个月不会有什么盛大活动让我们参加了,《年年有余》可能是最后一次重要表演,这段舞的领舞会穿一件光芒四射的金缕衣。如果让珍妮当领舞的话,她未必会掏钱买真货,但信惠一定会买,所以我让信惠当领舞,明白了吗?”
李知恩有所领悟地说:“这样啊!说的也是,最后一次登台表演,领舞穿一件山寨货是不太好,信惠虚荣心比较强,挺会打扮自己的。她当领舞的时候从来没有穿过学校的衣服,也没有穿过主办方提供的舞衣,她每次都是自己出钱订做的,她穿过的那些舞衣买都买不到。有几次她上场表演时,一些明星都来打听她穿的衣服是什么牌的,在哪里能买到。”
鹿晗忧伤地说:“那个跳楼的女生过了头七应该去投胎了,希望她下辈子变得开朗一些,十几年后,学校也许会注重学生的心理健康问题。”
李知恩说:“是的,我们这个年代的学校,小学也好,中学也罢,根本不重视学生的心理健康。估计十年后,学校在教育方面会全面一些,会找一些心理教师或者医生来讲课,头七过后亡灵就会投胎,那个跳楼的丫头今天应该重生了。如果真的能自己选择投胎的机会,我希望下辈子我们俩投到一个娘胎里,这辈子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下辈子做亲兄妹如何?”
“亲……兄……妹。”鹿晗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李知恩,疑惑地说:“你搞错了吧!我们是男女朋友对吧?既然这辈子彼此在乎,那下辈子也应该继续做情人呀!为何忽然要当亲人了,亲情与爱情的感觉不一样。”
李知恩含糊地说:“ 初恋不懂爱情,我和张基河的那种感情是师傅情,跟亲情一样。”
“我去一趟洗手间,允儿做头发快要做完了,你快想想弄什么新发型吧!”
坐在旁边的朴智妍冷笑道:“知恩,你今天怎么回事呀!把身边的男人当成李钟硕了是吧?”李知恩有点气愤地说:“你胡说什么,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鹿晗和李钟硕是十几年的好兄弟、好朋友,看来他们要闹点矛盾了。”
李知恩沉默了,脸色阴沉地看着朴智妍。正在整头发的林允儿与魏千雅闲聊起来:“魏姐,你觉得鹿晗现在的女朋友怎么样?”
“挺漂亮的,体型脸型跟我一模一样,好像比我矮半个头,有气质有修养。”
“哪里!”林允儿打断了魏千雅的话,有点不满地说:“她是我的好朋友,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她看上去挺有修养,挺懂礼貌,其实也是个蛮横自私的女人。有时候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快活,我觉得她配不上学长,配不上才华横溢的鹿晗。”
坐在旁边的姜大声说:“你认为李知恩配不上鹿晗吗?我倒觉得鹿晗不配跟李知恩交往,李知恩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她是个才女。鹿晗有什么,家里穷成那样,脾气不得了,又狂妄又固执,长得也不算太帅。”
林允儿瞪着姜大声说:“哼!学长是个有大志向的男人,你别以貌取人,长得帅又有什么用。看看金钟仁,中看不中用,要不是因为他爸爸是校董,我估计他连一次领舞的机会也争不到。”
魏千雅用打圆场的语气说:“既然如此,我有个提议,姜大声,你去追求知恩。允儿,你去追求鹿晗,这样行了吧!”
辛苦排练了十几天,终于到了歌舞艺术节这一天,《年年有余》这段舞在朴信惠的表演下显得格外精彩,活泼可爱、唯美流畅。舞台上那个金光闪闪的朴信惠迷倒了不少观众,朴信惠感到很满足,表演过后又感到有点遗憾,一点不大不小的遗憾。歌舞艺术节结束后,朴信惠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男寝室见洪宗玄,分享今天的喜悦。
“你知道吗?今天我不知有多风光,穿着闪亮的金缕衣跳那段舞,我感觉自己真的就是一条美人鱼,所有观众都睁大眼睛看着我。表演完毕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真像个舞后,好像同德学校的舞后不是LISA,而是我,今天是我一生当中最开心的一天,真的。”
洪宗玄高兴地说:“你今天的表演确实很精彩,我看了网上的直播与评论,好多观众都被你迷住了,鹿晗让你当领舞是个正确的选择。”朴信惠有点遗憾地说:“可惜,我还是感到有点不满意,最后的一场重要表演,我当主角当得太顺利了。”
“当主角当得太顺利了,这有什么不好吗?难道你认为知恩与珍妮应该跟你斗舞,谁赢了谁当领舞,你太自大了,你以为你真的斗得过她们。”
朴信惠非常严肃地说:“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她们斗舞,只是这一回的领舞是从珍妮手里抢过来的,我心里不痛快。我不想跟珍妮争什么,我想跟那个人争,只可惜,她连续几天状态不好,萎靡不振,没有来争夺《年年有余》的领舞权。我一直很想知道,如果我跟她面对面竞争,鹿晗究竟会选择谁?”
洪宗玄想了想朴信惠平时挂在嘴边的那些话,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说:“你是想跟允儿争对吧?怎么,允儿这个争强好胜的舞后没有跟你争领舞吗?奇怪,她不像个低调的人呀!我看她经常跟智妍斗,跟珍娜争,有时候还跟知恩做比较,她这次为何保持沉默了。”
朴信惠认真地说:“我开始也感到不理解,她心里应该清楚,错过了这次表演,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跟我争领舞了,为什么不来跟我争呢?后来我明白了,是因为那件事影响了她,那个想不开的女生会跳楼跟她有关,就算鹿晗让她当领舞,校长也不会同意。”
洪宗玄用安慰的语气说:“原来如此,你应该感到很幸运才对,如果允儿真的要跟你争,那《年年有余》的主角可能就是她了。”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我争不过她吗?”
“你和允儿谁更优秀我不知道,可我感觉你跟她之间不会这样结束,也许你们还会继续竞争。你认为《年年有余》就是你和她最后的较量,但我不这么认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只是开始。”
“是吗?”朴信惠用复杂的语气说:“不知你的直觉准不准,LISA与秀晶走了以后,智妍与允儿开始处处针对我,尤其是那个允儿。我也不甘示弱,把她们当成我的竞争对手,允儿太自大了,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舞后,其实她连半个LISA都不如。我以为《年年有余》是我和她的最后一次较量,你却说这只是开始,好吧!开始就开始,以后大家继续做对手,希望允儿不要让我失望。”
洪宗玄冷漠地看着朴信惠漂亮的小脸,过了几秒后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你的性格当中也有那种强悍的地方,跟智妍、鹿晗有点像,不过你比他们还是差了一点点。”
“哈哈,智妍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她家里穷成那样,欠了一大笔债。她居然还装什么矜持,无视富豪的招亲会,我们学校好多女生都参加了,她竟然连看也懒得多看一眼,我开始以为她一定会参加了。”
“这是富养的结果吧!尽管她家里穷,可她母亲还是从小到大好好包装她,好好教育她。给她买好看的衣服,送她去优秀学校念书,所以她有一颗高傲的心,女孩,就应该富养,而且是精神与物质的双重富养。”
朴信惠想了想自己的父母后,感慨道:“唉!我一直在想,假如我出身在一个贫困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种田的,他们买不起名牌衣服给我穿,给不了我丰厚的物质条件。我会不会跟那些女孩子一样,排着队去参加有钱人的相亲派对,低声下气地求亿万富翁娶我。”
《年年有余》这段舞在朴信惠心里非常重要,表演过后的第三天,朴信惠决定请同学们吃饭,打算把当时参与表演的所有人都约出来。其他队友都来了,唯独李知恩缺席了,朴信惠感到很奇怪,自己跟她算得上好朋友,她为何不来了。朴信惠冲鹿晗问道:“知恩今天去哪儿呢?打她电话打不通,找她这个人也找不到,她昨天答应得好好的,说今天一定会陪我吃饭的。她现在到底干啥去了,你知道吗?”
“她呀!她回老家办丧事去了,她那个疯子外婆终于死了,以后她的精神负担少一些了。呵呵,命运真爱捉弄人,我希望我那个坏脾气的父亲快点死,可他偏偏身体好了,今天出院了。她希望她那个疯疯癫癫的外婆快点好,可她偏偏好不了,昨天死了,知恩今天去了尹家村。她如果提前一天去的话,可以见到活人,遗憾的是,她去迟了,见到的是一具尸体,那个鬼地方信号不太好,手机当然打不通了。”
“啊!”朴信惠惊讶地说:“知恩的外婆去世了吗?你女朋友的外婆死了,你怎么还有点高兴呀?”鹿晗苦笑道:“我当然高兴了,长痛不如短痛,死了一了百了,以后知恩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朴信惠忽然感到有点难过,李知恩的外婆突然去世了,自己还想着跟她一起吃喝玩乐,自己也太不近人情了。李知恩这一天非常悲伤,哭了两三个小时,黄光熙与李钟硕两个人轮流安慰李知恩,到了下午知恩的情绪才恢复正常。知恩忽然想去树林看看,因为村子里的人死后一多半都埋在那里,知恩想给外婆选一块好墓地,李钟硕陪李知恩一起来到了树林深处。
“知恩,你别太伤心了,其实你外婆走了也好,不用再活受罪了,看开点吧!”
“算了,别再安慰我了,你觉得我外婆埋在哪里比较好?”
“哪里都好,这里埋了不少人,你外婆埋在这里不会寂寞的。”
李知恩凄凉地说:“是吗?只可惜这里大树太多,阳光都被遮住了,埋在这里的长辈们都看不到阳光。”李钟硕说:“听你一说我才发现,阳光确实照不到他们的墓碑。”
“唉!伤心也伤心过了,哭也哭够了,谈谈别的吧!我这几天上网查了查历史资料,有些事情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吴三桂会投靠清廷,未必是因为陈圆圆,很多史学家都做过总结,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个借口。”
“嗯,民间故事中都把陈圆圆吹捧得魅力无限,好像李自成亡国是因为她,吴三桂叛国也是因为她,其实这都是文人墨客的胡乱描写,没有什么真实依据。”
李知恩认真地说:“爱德华八世确实是个在乎王位的男人,虽然他因为婚姻丢掉了王位,但他也没有放弃重新当皇帝的愿望,因此在二战中支持德国,企图借助纳粹的力量夺回王位。”李钟硕笑道:“对!历史的真相就是这样,只不过那些文学作品夸大了情感因素的重要性,一些影视作品也以此为依据瞎拍,好像那些风云人物做什么事都是为了爱情。”
“是的,电影与电视剧中的故事不能当真,纯粹是表达导演与编剧自己的想法。”
李钟硕感慨地说:“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天生就对崇高的地位有所追求,想在自己所属的团队出风头。看看那些八九岁的小孩子,他们都争着抢着要当班干部,觉得这样很光荣,这样才会引起老师与家长的重视。”
“你发现了没?我们身边有很多人也拿感情当借口,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感情,自己吃的亏都是为情牺牲。”
“为情牺牲!那你说说有哪些人因为感情吃了亏,又是怎么吃亏的。”
李知恩严肃地说:“先说智妍,她看上去像个灰姑娘,长得漂亮又有个性,只可惜她出身在贫民窟。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考上了名牌学校没去上,这样做是为了跟男朋友在一起,为了李胜炫放弃了念名校的机会。”李钟硕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她家里那么穷,根本没钱交学费,也没有人愿意借钱给她。按照同德学校的规定,分数比较高的人可以免费上学,所以她来同德了,在这里上学一分钱也不用交。”
“是这么回事呀!碰巧李胜炫也在同德上学,于是她编了一个美丽的谎言,说自己是为了跟情人呆在一起所以没念名校,考上了却放弃了。”
李知恩接着说:“再说金钟仁,他为了阻止他父亲娶那个小姨以死相逼,有一次差点死了,他说他这样做是为了维护母亲的地位。虽然他母亲去世了,但他不希望小姨取代母亲在家里的位置,可两个月前他父亲还是结婚了,而且娶的就是那个小姨。”
“啊!金钟仁终于还是妥协了吗?”
“不是妥协,是爽快地同意了,原因很简单,他父亲说过财产全部归他,就这么简单。”
李钟硕讽刺地说:“明白了,金钟仁反对父亲再婚,表面上说是维护母亲的地位,其实是担心家产的分配问题。如果家里多了一个人的话,父亲去世后就多了一个分遗产的人,现在父亲说清楚了,将来家里的财产全部归他,跟小姨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金钟仁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对!金钟仁这段时间非常幸福,短短几个月内,爱情与物质双双收获。身边有了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父亲又承诺要把财产全部给他,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再反对父亲结婚了。”
“不仅智妍与金钟仁拿感情当借口,还有一个关键人物也是如此,我忽然想起来了。”
“说说看,这位关键人物是谁?”
“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男朋友鹿晗。”
李知恩吃了一惊,说:“不会吧!鹿晗,他什么时候拿感情当借口了,你指的是哪件事?”李钟硕说:“就是他和付梦妮的那件事!”
“他斗不过南贤俊,失去了付梦妮的交往权,所以他怀恨在心,把南贤俊视作终身对手。这些我都听他讲过,金珍妮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吗?”
李钟硕嘲讽道:“哎哟,你以为鹿晗真的跟他那个徒弟一样,这么看重感情。他跟付梦妮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段时间走得很近而已,就算他真的喜欢她,那也只是一时的冲动,为了甩掉魏千雅这个累赘随便找了个借口。”
“啊!就因为魏千雅花了他一点钱,他就要甩了她,那也不能说明他不在乎付梦妮呀?听金珍妮说过,鹿晗输给南贤俊的时候,流下了眼泪,哭了很长时间。”
“没错,他是在乎付梦妮,但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地位。鹿晗,他想当白头雕第一,结果当了第二,所以他流下了眼泪。他哭,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付梦妮的交往权,而是因为失去了白头雕第一这个称号,明白了吧!”
李知恩用悲哀的眼神看着李钟硕,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些对吧?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了,我一直都以为他是因为感情问题才离开白头雕的。”李钟硕有点痛苦地说:“我和他是好朋友,不应该揭他的底,因为你是我的舞伴,我们是跳国标舞的好搭档,所以我跟你说说他的真实故事。”
李知恩感叹道:“人都是这样的,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编织美好的理由,找一个高尚的借口粉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天上下起了小雨,完了,我没带伞,看来我们要淋雨回家了。”李钟硕轻松地说:“没事,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是黄光熙的爸爸搭的。那些来树林砍柴的村民累了都会去那里休息,我们去那里避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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