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姐姐为什么。姐姐说你想回家。
我害怕,姐姐充满恨意的眼神让我想要杀人。姐姐不应该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失手杀了姐姐身边的两个婢女,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我不敢面对姐姐,我把姐姐锁在深院之中,那里,除了我指定的人没有人能进去。
我每次忍不住时就站在门外,隔着青墙想姐姐。十几年,从来不敢推开门。
直到那天,姐姐又是一幅眼眸澄澈的样子,问我可不可以放你出来,你想出去玩。
我不敢放姐姐出来,姐姐突然眼神一变破口大骂,说我不过是大清朝的佞臣,一个在史书注定短命的嚣张将军。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姐姐,我很伤心,但是看着姐姐充满血丝和泪水的眼睛,我想安慰姐姐。
我抱住姐姐,一把匕首从我的颈部划过,大夫说,再深一点,我的命就没了。
我不怪姐姐,因为我知道,姐姐不想这样。我后来有去看过姐姐,姐姐缩在角落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大夫说姐姐得了癔症,一直陷在某种记忆里不想出来。
后来,有人在梦里告诉我,如果我成了佞臣,扫平边境,姐姐就会恢复。
我经常领兵到边境迎敌,不断寻找着能治好姐姐的办法。不过万幸的是,自从我收了别人的贿赂,买官卖官,姐姐的癔症有了起色。
所以我与父亲决裂,自立门户,行为越发乖张。姐姐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
但是我不敢再刺激姐姐,就只是每次站在门外,出门在外会为姐姐寻些小玩意解闷。
但是近来彻夜难眠,认为不该束缚你,所以我让十一送你回恭亲王府,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姐姐,记得想我。
——阿年留
〗
虞娆看着身上的衣服,那是她还在是小人的时候,穿不惯这里的衣服又不好意思特立独行。拉着小年羹尧给自己画的齐胸襦裙。
湛蓝色的裙摆在马车里散开,信封里掉出的玉佩有一道明显的裂痕。
虞娆捡起玉佩,看着玉上的流苏。虞娆眨眨干涩的眼睛。掀开帘子坐到十一旁边。
“带我回去。”
“马车赶不上了。”
“骑马可以。”
十一虽然有些惊讶但是没有多管,反正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她骑马会不会摔死。
骑马赶了两天天一夜,梳得整齐的发髻四散开来,虞娆的大腿内侧已经磨得血肉模糊,每次颠簸的疼痛在这两天一夜中已经变得麻木。
“听说年羹尧今天要在南门问斩。”
“哎呦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虞娆和十一对视后就骑着马往南门跑。
虞娆下马的脚上打颤的,一个原因是伤口裂开的疼,另一个原因是她不敢往断头台走。
看着断头台上的人,有稚嫩的孩子,有年迈的老人,她看到了跪在虞娆旁边的女人,她愧疚的挪开眼睛。
没有人拦虞娆,她一步一步走上断头台,停在年羹尧面前,慢慢跪下。
虞娆伸手抚摸年羹尧满是胡茬的脸。
“为什么?”
她一个人承受不起那么多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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