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宫进去就是了,你且松开罢!”安歌年少老成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韩思桐紧紧拽住自己衣袖的白胖小手。
韩思桐是韩子良的嫡长子,其母前任老丞相孙女沈琳琳是当年我随意赐的婚,自沈琳琳生下思桐撒手人寰后,韩子良也随即洁身自好至今,在民间更是盛传韩相的重情重义,惹得无数闺阁少女春心浮动,为此琉卿可算把我记恨上了!
“都到了门口,携手进去也一样。”韩思桐仰着脸笑嘻嘻的,一双随父的桃花眸笑弯成月牙,拉着安歌往里走。
“唉,你不是要回楼兰了么,怎么又跑来朕这里?”我不悦的抱怨了句,琉卿这混人,走哪儿祸害哪儿,自己特意为夏侯枭珍藏的不少好东西都被他给顺走了!
“楼兰早没我的位置了,我决定弃暗投明来投奔夏国!”琉卿大大咧咧的搬了把檀木椅子凑过来,一眼瞧见棋盘上散落的棋子,双眼放光的招呼夏侯枭再战一局!
见他一副泼赖样儿,上来就占了我的位置,不禁蹙起眉头有些恼了,扬声喊了句,“来人!”
“唉唉唉、、别喊了,刚来的路上我就看见景泠崖率附近所有禁军去往南苑方向,像是在抓谁来着。”琉卿仰头一甩金灿灿的额发,笑得分外讨打!
我正被他气的牙根痒痒时,韩思桐笑盈盈的走了来跪拜了个大礼,奶声奶气的,“参见皇上,见过夏侯王爷。”
被这孩子一打岔,我也气消了大半,扶过他到身前来,刚想问他些近日的功课如何,余光就瞥见站在回廊上迟迟不肯进院子的安歌,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歌样貌随母,生的眉清目秀,却性子像极了夏侯枭,又冷傲又倔强,尤其是这两年不知听了哪些风言风语,得悉了当年他生母公孙澄雪的一些往事,愈发不和我亲近了。
“儿臣见过父皇。”他别扭的行了个礼,又冲夏侯枭唤了声“义父”,见他颔首应了,便安安静静的候在一旁不言语。
安歌虽不像夏侯枭生的一双异瞳,却也是很特别的瞳色,平日见时,分外漆黑如墨,深邃溺人,但阳光烛火下却隐隐流转着一圈冰蓝色的光晕,衬的他分外脱尘出世,不食人间烟火。
“昨夜宴七给你留了一盒吃食,本王收在柜子里了。”夏侯枭轻飘飘的说了句,眼前棋局已然和琉卿杀的硝烟四起。
“唉?”我一惊,见众人都围着棋盘看的专注,显然都知晓宴七回来了,敢情又是我最后知晓的,不禁气呼呼的端起茶盏“啪嗒”一声叩在桌上,瞪着夏侯枭,“是不是宴七没被景泠崖抓了个正着,你就不准备把这事告知朕了呀?”
“嗯”夏侯枭无辜的望着我,很诚实的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看棋盘。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明知自己一直念着宴七,他还这般气我!
夏侯枭蹙了眉头,低沉的嗓音阴沉沉的,“你这些时日念叨他的名字都超过我了!”
一旁落子的琉卿苦着张脸,撇开脸又被天真烂漫的安歌与韩思桐分食一个柿饼而秀了一脸,不禁捂脸。
这年没法过了,个个都是一对对的,自己却被韩子良打发来带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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