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
我摆摆手让身后的侍女退下,独自走进幽暗阴森的天牢深处,我好奇的张望着像老鼠一般窝缩在铁牢内的囚犯,打量着满墙挂满的刑具像个真正的十五岁少年,对什么都好奇。
几名衙役推搡着名身穿囚衣的大汉,狠狠踹在他膝窝内侧迫使他跪在我面前。
“禀告陛下,犯人刘颂带到。”
我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着脸颊,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我呸,什么狗屁皇帝,你、、”
“啪!”未等他骂完,一旁的衙役一脚踹在他脸上,更加凶狠的怒骂了句,“敢侮辱皇上,活腻歪了!”他身旁的衙役也补了几脚,踢得刘颂鼻青脸肿。
我笑的更加灿烂,居高临下的欣赏他的狼狈不堪,他曾经在我面前杀死元祥,甚至想强暴我的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然也要留下些让他做鬼都不会忘记的画面。
“来人,把刘季带来。”我垂下纤长眼睫,遮住了阴毒的目光。
刘季是刘颂唯一的儿子,和我一般年纪,清秀少年扑到刘颂身旁扶着他,恶狠狠的怒视我,“皇上,我爹一生为国效命,您怎能这般对我刘家!”
我没有理会他,起身站在刘颂面前还是笑盈盈的,“刘将军,你的小公子和朕年岁相当,当初你怎就能对朕下得去手呢?”我回头看向候在一旁的衙役,声音寒恻恻的,“刘季赏给你们了,玩死了埋了就是。”
“你们住手!住手啊!!!狗皇帝,我刘颂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救我,爹,救我啊、、、”
刘颂凄厉的咒骂和刘季破碎的惨叫在天牢内回荡,我步履轻盈的走出天牢,复仇后的快感让人渐渐都有些着迷上瘾呢!夏侯枭,我真的越来越期待今后的你,也许你已经没有今后了!
天牢外,韩子良一身雪青色长衫独身玉立在阳光下,听到天牢内传出的恶毒惨叫,目光柔软微凉。
从天牢的小道绕出就是御花园,韩子良一路跟随在我身后,声音柔柔的,凉凉的,“陛下,您刚登基不久,处事太独断意留他人口实。”
一夜血洗皇城,三千血流,五更人寂,尸骸堆砌成山,鹫鸟抢食,怨气不散,最毒幼帝心。
我知道,这都是现今汴京街边孩童口中的歌谣,不过是留下暴君称谓,又如何?
东临湖上残荷败落,水光霖霖,我站在水榭内望着水面出神,许久才侧过身子问韩子良。“韩先生,你曾说过能瓦解夏侯枭势力的人只有朕,那如今朕便一步一步走给你看,那么,你想成为下一个夏侯枭么?”
韩子良抬眸望着我,目光是难得一见的锋芒毕露,他会明白我在提醒他,也在威胁他,皇宫中清理掉除了夏侯枭安排的人,也有韩子良的人。
我不会让他成为下一个夏侯枭,所以我要他自己说出不会插手兵权的承诺,毕竟一个有脑子治理国家的人,再将能杀人的刀也放到他手中,那么,我依旧会是刀俎下的鱼肉。
“陛下,微臣说过臣会帮您。”他恭谦的行着礼,依旧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这让我有些不悦。
“陛下,听闻皇后有孕?”韩子良突然问道。
宫中还有他的探子,或者说,韩子良也在提醒我,就算清洗后的皇宫他也依旧有能力渗透进来。我寒着脸没有搭话,他又继续说道,“若非龙嗣,不宜留下。”
“放肆!”我冷喝一声,就算公孙澄雪怀的是夏侯枭的孩子,也轮不到他越俎代庖!但冷静下来还是尽量容忍,“后宫事务不劳丞相挂心,丞相还是去关心户部秋收税率,毕竟如今急需军饷!”
“是,微臣告退。”韩子良很懂分寸,见我将户部权利放给他,便不再提公孙澄雪的事,行礼退下。
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越发困惑,韩子良真的只是为了权利的谋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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