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正中间稍稍落下去了一点,春天的暖阳撒在阳台的花奔上,让一切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江白榆看了看时间,emmm……还不是很迟,给自己做了点吃的,就下楼,准备去探访一下聂家。
江白榆不清楚聂耀阳的私人住所,只能先来到他工作的地方——聂氏银行,去找他。聂氏银行是整个上海滩用户最多的私人银行,内存款占上海滩总资产的30%以上,能一眼让人看出华贵。
江白一进门前台的女员工就询问他:“先生,你是来存款的吗?里面请。”
江白榆也不和她客套,直接说明了来的目的:“我想找你们聂老板,对崔玮被害的事情做个调查。我是巡捕房的江白榆。”
前台面露难色:“先生,我们老板今天休息。”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前台也很为难:“老板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江白榆看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随后问了聂耀阳的地址,匆忙赶了过去。
但聂耀阳住的地方,还没有银行一半华贵,一个普通的小院子,门都有点旧了。
江白榆很礼貌地敲门,等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
“你好,找谁?”开门的人只是询问江白榆,压根就没有想让他进来的意思。
“我是巡捕房的江白榆,来找聂耀阳
先生,向他了解一下聂家和崔玮的之间的事情。
一听见崔玮的名字对方就重重地关上了门。
江白并不打算放弃,继续敲门,然后听见了里面人的对话。
“梅姨,外面谁啊?”
“啊……要饭的。”
“给他点钱打发我就行。”
“好的,夫人。”
江白榆听到刚才人说自己是要饭的,轻声骂了句:你才要饭的,你全家都是要饭的。
到院里没有了脚步声,梅姨又打开了门。结结巴巴跟江白榆说:“我们家老爷不在……,他…出去了。”
江白榆也没听梅姨说,就冲了进去。径直走到大院里。聂太太听见外面的动静从屋子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看见站在门前手足无措的梅姨“我不是让你给他点钱,打发了吗?还站在那做什么。”
梅姨像反应过来了似的,扑通一跪。聂太太看见站在她面前的江白榆,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叫梅姨先下去,表示不会责怪她。
“巡捕房的,聂太太不会是想阻挠办案吧。”
聂太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猜到了这刚才发生的一切。聂太太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修身的旗袍,高盘起来的秀发衬得整个人都很精致。
“我们家老爷生病了,咳嗽地厉害,刚刚才睡下。所以我才吩咐梅姨说,不见客的,我向您陪个不是。是来找我们老爷对吧,这边请。”
聂太太带着江白榆来到聂耀阳的房中,一进门就看到躺着床上的聂耀阳,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太好。
聂太太拿着手绢抹了抹眼泪说:“你看到了吧,我们老爷不方便见客,你有什么事就问我吧。”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聂先生什么时候得病的。”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聂老爷经验的银行那么华贵,没想到这住院子倒很质朴。”
聂太太笑了一下“财不外露。”
“那……聂太太介意我问些私事吗?”
“您说,我一定知而无言,言而不尽。”
“就是……您知道崔玮的事吗?”
聂太太冷笑了一下“你说哪件。”
“都可以 。”
“我昨天听说他死了,死得好,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不知道是谁为民除了这个祸害。”
“说起老爷腿疼的毛病,都因为他。我们家老爷曾看上了他们家一块地,但崔玮说什么都不卖,还转手就送给了日本人,后来老爷就在日本人手里,买下了地。”
“这本来没什么,我们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也没必要因为一块地上了和气。但崔玮不这么想。”
“我依旧记得,那天本来很晴朗,后来下来大雨。崔玮他约我们老爷去江边。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就劝老爷不要去的,但他是个很实在的人,不顾我的话就去赴约了。”
“我等了很久,从老爷走后雨开始下
等到雨停,也不见老爷回来,后面我就接了个电话,是梅姨打来的,说是在买菜做晚饭回来的路上,听说老爷落水了,就到医院去看。”
“医生说,再晚一点发现,就是菩萨来了都救不了了。那天过后老爷的腿啊,稍微吹点风就疼啊,你想那江水多么冷……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老爷身上还有很多深深浅浅的疤,到现在还有印呢。”
聂太太边说眼泪边掉,用手绢擦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之前关系就不太好,因为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他老是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就一直在找能给崔玮定罪的证据,我们不会杀人的。”
“那前天宴会你们怎么没去?”
“就最近两天,老爷的病越发的严重
根本就没办法去。”
“我们查到你还有两个孩子是吗?”
“嗯对,龙凤胎,湘怡和黎昕,都在国外读书呢。”
“聂夫人那我就先走了,希望你和聂先生一切都好。”
“谢谢。”
聂夫人很热情地送江白榆离开,就去了房内。
江白榆走的时候还听见聂耀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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