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骇

江白榆审讯完之后一直想不明白，这管家为什么要撒谎呢，还找了个完全没有，嫌疑的人来凑数。

江白榆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江白榆喃喃自语……

转头一想：宋语呢！

这宅子这么大哪找去？江白榆干脆就去门口等了。不一会儿江白榆回来了。

“去哪了呀你。一进去就找不到你人了。”

“去搜查现场了。”

“这些事让其他去就好了，咱们人手够。”

宋语沉默了一会好像在回味刚才那个“咱们”。“他们知道的没我多。”

“？？？”

“我以前在崔家干过，什么活儿都接。”

“边走边说？”

宋语点头，江白榆坐上驾驶座，招呼宋语快点。等宋语一上来，江白榆就开了火，并告诉宋语，他车技好着呢，让宋语放心。

“你觉得昨天的管家和今天的是同一个人吗？”

“是……吧。”宋语有点犹豫。

“那我刚才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否定见过我，我觉得他肯定是凶手。”

“江探长，办案不能靠直觉，要讲证据。”

“行行行，那你给我分析分析。”

“他们我都很熟，在崔家干了很久，我在的时候他们在，我走了他们还在。”

宋语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

“崔家的管家姓沈，叫沈煜。就被崔玮收了铺子的那个沈家，他有杀人的动机。”

“我当时我和陈芳姐关系最好了，我以前被罚没饭吃的时候，她给了我两个馒头。但她哭着跟我说，她母亲去世了，在谷雨那天硬生生熬死了……她还说要不是因为这个家，她真的很想杀了崔玮。陈芳姐也挺不容易的家里有2个老人，一个瘫痪的老公和1个要上学的孩子。”

“吴潇……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崔玮之前有也有个照顾他起居的人，也是姓吴，叫吴永元。但这个人和我认识的吴永元很像，说不定他改名字了。吴大哥一个人来上海闯荡，在这里也没什么亲戚，崔玮对他还不错，要说有什么动机的话……可能是因为琴姐。”

“我和琴姐是一起来的，她生日比我早两个月。她人很好长得也漂亮，但是经常被崔玮骚扰。”

“江探长，你知道崔玮为什么这么大年纪还没有成婚吗？”宋语用一种八卦的语气问江白榆。

江白榆笑了笑，示意他说下去。

“崔玮喜欢琴姐，但是琴姐和吴大哥两情相悦。”

江白榆细品了一下；“好嘛，四个人三个有嫌疑。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我觉得可能是，我查证的时候：去沈煜的屋子，我从他的抽屉里找到了砒霜。在陈芳的衣柜里找到了一把带了血的刀，在吴潇的房间里，发现了记录安眠药

的食用情况，但是没有前天晚上的，我核对了一下，发现安眠药少了很大一部分。在琴姐的屋子里找到了有异味的香薰，初步推测应该是给自己用的。出来时看见大厅桌子上有一张出入记录，最后一次记到前天晚上，前天晚上最后一个走的人是秦姐。”

“我把物证都带回来了。”说着就从口袋里依次拿出了砒霜，刀子，安眠药和香薰。

江白榆看了看宋语拿出的东西，理了理所以的对话简直不敢相信发生自己的眼前的一切：“天啊！这纯纯团伙作案啊。”

江白榆也跟宋语说了自己刚才审讯的过程。”

张琴说自己前天很早就走了，吴潇还帮她作证了。这可以算包庇了吧？。”

“江探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琴姐确实很早跟别人说她要走了，其实并没有回去。崔家进出很严的，必须登记。”

江白榆推了推眼角膜，故作高深地说：“我觉得事情是这样的，9点左右的时候崔玮跟吴潇说，他今天喝太多了头疼想早点睡。吴潇照顾崔玮睡好，就去忙了，过了一段时间，他想起崔玮失眠的厉害睡前要吃安眠药，然后去送药。这看起来很正常对吧，但是崔玮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很容易睡着，吴潇为什么还要给崔玮送安眠药呢？说不定他就是准备前天动手，所以在水里放了大量的安眠药，手里还拿着平时崔玮吃的剂量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

“然后在去崔玮房间的路上遇到了沈煜，沈煜让他去熬醒酒汤，自己则去给崔玮送药。他是管家怎么可能想不到崔玮今天不用吃安眠药，但就是没有拆穿，为的就是在水里下砒霜。”

“然后就是吴潇送醒酒汤的时候，敲门，发现没有人应声，就去找张琴拿钥匙，说明什么，说明张琴10点左右的时候还没有回去。但她却说自己很早就回去了。吴潇因为喜欢张琴所以就帮她做了伪证，或者就是真的张琴打招呼说自己走了，然后换了个人替班，吴潇拿钥匙太匆忙并没有看清给他钥匙的人究竟是谁，所以在审讯的时候下意识说是张琴。”

“吴潇打开门看到死去的崔玮第一时间没有惊慌而是去找了沈煜，沈煜觉得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就说明天报案。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很快就被陈芳知道了，她有条件能拿到刀，就带着去了

崔玮的卧室，说不定沈煜忘记了锁门这茬儿，为了泄恨陈芳就用刀划伤崔玮的皮肤，最后自己藏了刀，厨房里的刀那么多少了一个谁知道呢。”

宋语很认真地听完了江白榆的分析，提出了那么张琴的戏份呢。这个刁钻的问题。

江白榆沉默了一会表示自己还没有想好，然后觉得张琴可能真的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观点。

一经说出就被宋语否定了；“刚开始最干净的人到最后不是凶手就是帮凶，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江白榆略显无奈：“小说怎么能和现实相提并论呢。”

宋语很不服气的顶了一句：“你有没有听过小说里有生活的影子，这都是经验。”

江白榆不想和这个刚满18的小孩子计较，敷衍地“嗯。”了一声。随后又问：你说我要不要派人查一下张琴做的账？”

宋语想都没想，就直摇头：“琴姐做事很认真的，整个崔家，就数她口碑好。还有就是崔家的账琴姐负责记，有人会定期查账的。”

“那下午我们去聂家和神家问问情况吧。”

“我下午挺忙的，你自己去。”

宋语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反应过来这车怎么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崔宅离巡捕房远，但不至于远到这种程度吧……

转头问江白榆：“你这车是不是开过了。”

江白榆也没想掩饰什么，很大方的点头，然后说：“我们从崔宅到巡捕房已经绕了5圈了。”并解释说是因为不想打断宋语的思路才这么做的。

宋语也没什么情绪只是让江白榆把他送回巡捕房。要进去的时候宋语还不忘提醒江白榆记得车子要加油，并表示下次不会帮他借油了。

江白榆在回公寓的路上买了桶油放在后备箱里，觉得好像也没有很饿，就上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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