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文艺节顺利结束,张老师作为他们的临时班主任破例给了他们出门卡,四人也没走远,就在学校对面。
面馆的老板是个壮汉,左胳膊青龙右胳膊白虎的,他端上两碗面条,“红烧牛肉和酸菜粉丝儿,来来来小心烫。”
“欸老板还有两碗。”王耀饿惨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就没吃多少东西。
“诶一碗兰州拉面和一碗海鲜汤面对吧?”老板掏出本子看了眼。
麦平澈点了点头,“再加一笼肉包子和两碗小粥,打包带走。”
老板应了。
麦平澈收了手机,正对上三人探究的目光,江池墨甚至还掰过他的脑袋,问:“你不会还在长身体吧?”
“瞎说什么,班长让我给她带的。”麦平澈拍开江池墨的手。
话音刚落,起哄声就起来了,王耀摇了摇头,“池洛也真是。”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前桌破天荒的加入了他们,“班长也有我的微信。”
江池墨“啧啧啧”了几声,“也有我的。”
王耀也应了,麦平澈赶紧打消他们这个念头。
“班长有每个同学的微信有不是很正常吗?”正说着饭端上来了,麦平澈接过面,对老板说:“老板,等会儿我们吃完再给我装包子和粥,那样拿回学校还能吃。”
老板应了。
“哟哟哟,还说不是,肯定的……”王耀他们三人聊的正欢,麦平澈不知道自己给老板说话的间隙他们说了什么。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一行人吃过晚饭,并肩往学校走,江池墨拉住麦平澈。
“咋了?”
“你包子买了几个?”江池墨摸了摸鼻子。
麦平澈勾起嘴角,低头和他说话,“放心,给你留了。”
听到这话,江池墨才心满意足的跑去和王耀勾肩搭背。
几人回到宿舍,看晚自习的时间还早,就聊了一会儿,中间麦平澈和江池墨借由给班长送饭溜走了。
今天的晚霞经久不衰,橘红色的光芒延伸到天边,漫延到了教学楼的走廊上,路过的每个班级都很吵闹,走到三楼的时候,白皙的脸庞迎接着来自夕阳的洗礼,麦平澈看到池洛在班门口等他,心里顿时漏了一拍。
江池墨给了停下来的麦平澈一巴掌,“咋了?走啊人家不是在前面等你嘛。”
麦平澈反应过来,夕阳的光束在池洛的脸上偏移了几寸。
“给你,六块。”麦平澈伸出手递给池洛。
“谢谢你啦,等会儿转给你,”她握着手机摇了摇,还热乎的包子在透明的塑料袋里散发出香气,池洛迫不及待塞给麦平澈一个,然后道别之后朝班里走去。
麦平澈张了张口也没说出来,只好咬了一口包子,鲜香的肉汁流下,江池墨递给他一张纸,“好吃吧,我的呢?”
“寝室。”他们两个回了宿舍,发现宿舍里没人,不知道王耀他们去干什么了,门都没关。
江池墨拿起包子,发现有点凉了,赶紧拆开塑料袋吃了起来,边吃边问:“平澈,你不会真的和班长有点什么?”
“怎么可能,”麦平澈去阳台接电话,刚回来,“明天我要回趟家。”
江池墨一脸疑惑的表情,“why?”
“你别问了,回来再给你讲。”麦平澈好久没回去了,干脆拖出行李箱收拾一下,不需要的东西先拿回去。
江池墨也识趣,没再问。
麦平澈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外面的月光微微透了进来,他睁着眼睛回忆下午的电话。
“平澈,表叔去世了,你明天回来再看他最后一眼吧。”表姐打电话通知,而且还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不回去。
闭上眼,总是响起表叔和佣人平静的眼神,明明像湖面一样平静,但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什么时候,麦平澈醒了,被王耀和前桌的声音吵醒,一睁眼就看到直射进来的阳光。
有些刺眼,麦平澈撑坐起来,闭了闭眼,伸出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王耀不是他们寝室的,一般一中都是按班级来分寝室,四人一间,随机分配。
前桌可能是刚醒,被子都没叠。
“等会儿我去操场等你。”王耀看到麦平澈醒了,歉疚的点了点头,给前桌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麦平澈仔细回想,前桌什么时候和王耀这么熟了?
看着时间不早了,江池墨也像一头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他只好拜托前桌给江池墨说一声,自己拉着行李箱走了。
踏上有些陌生的公交车,麦平澈还在回想昨天表姐的话,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别想了,回家就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了。”
熟悉的景物,周围很多村落这些年都被开发商建成了小区和景点,只有吴家的村落没有改造。
麦平澈走过小桥,看到了那个以前一直梦见的男孩,他被环绕在桥边的荷花池中,一身西装站在船上,听管家给他说什么。
只不过他不太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了,毕竟十年过去了。
麦平澈进了屋,把东西整理好,才去那边的厢房找表姐。
“苏姐。”他看到表姐在厨房忙活。
她抬头,脸很苍白,强颜欢笑道:“平澈,先在亭子那儿坐一会儿,等我把你爱吃的烤鸭做好。”
麦平澈应了声,乖乖拿了一盘西瓜去凉亭吃,这时候电话忽然来了。他边走边看手机,电话刚接通他就撞到了人。
“麦平澈!”电话那边传来怒吼,麦平澈开着免提,他没说话,因为刚才撞到的人给他擦了擦嘴角。
“你……”麦平澈听到手机里江池墨的声音,一紧张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直直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俊美的脸庞透露出一股仙气,他笑着,眼睛下的卧蚕更加明显,“不好意思,你嘴角的西瓜汁没擦。”他拿着纸就那么站在麦平澈面前。
看麦平澈愣住了的样子,男人叹了口气,“不记得了吗?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对于这一点,麦平澈表示怀疑,打量了面前的人,“不记得了,你是吴棋?”这人看起来还没我壮能抱起我?
吴棋是麦平澈童年的噩梦,待在吴家的每一天,除了表姐以外的其他人几乎每天都要拿他的行为和吴棋作比较,做的好就说真像吴棋啊,做的不好就说要像你哥哥学习。
小时候还能记得,但大了之后就觉得吴棋是谁,为什么天天都要拿我和他作比较。不过幸好从初中就开始住校,总算摆脱了他们的管控。
吴棋点了点头,似乎很高兴麦平澈能够记起他。
“相信姐姐把消息告诉你了,跟我过来吧。”吴棋说道,两人往花园走去。
麦平澈侧头去看他,话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你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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