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暮悠悠转醒,睁开双眼便看到守在她身旁的慕言。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发丝遮住了他半张脸,露出好看的眉眼,挺翘的鼻梁和略薄的红唇。
动了动身体,身子像散了架一样的痛,昨天被大白蟒的尾巴扫了一下,今天身体便成了这样,摔得那一下子并不轻。
“暮…言…”
秋暮的声音喑哑,嗓子像着了火一样的灼痛。
慕言闻声惊醒,看到已经醒来的秋暮,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他起身给秋暮端来一杯水,“润润喉吧。”
秋暮挣扎着坐起来,接过水杯,将水一饮而尽。
秋暮接过水杯的时候手臂露出了伤,那伤口已经结痂了,看似被精心处理过。
喝完水,她的余光看到了架子上的外衣,心里一沉。
秋暮考虑再三,没有问出一些让两人尴尬的问题。
秋暮:“你昨晚为何跑到深山泡冷水?”
慕言:“为了压制体内的蛊毒。”
秋暮:“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呢?”
慕言:“你关心这些吗?你的好事将近,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从我这里逃走吧…”
秋暮一时语塞,叹了口气,倔脾气上来了。
秋暮:“是,我不关心这些,我现在只想回家,离开这里,离你远一点。”
慕言:“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秋暮笑了,笑容里有种苍凉无力之感。
秋暮:“何时放我回去?”
慕言:“你就这么不愿与我同处一室?”
秋暮:“对啊,怕你压制不住毒性走火入魔杀了我。”
慕言:“反正,不会是现在。”
慕言的蛊毒刚刚压制住,暂时不会再次发作,只有月圆之夜他才难以抑制蛊毒的毒性,平日里费些功夫,靠他自己便能压制住了。
而且昨晚那一吻,他吸食了秋暮的血,还是有些效用的,不然他不可能那么快便压制住毒性,往往要熬到日出之时方才罢休。
回想起昨夜在寒潭里两人亲密地接触,慕言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秋暮:“你笑什么?”
慕言:“昨夜…我们…”
秋暮:“我们怎么了?”
秋暮眼神里带着慌乱,他们不会做了些出格的事吧,难道慕言趁人之危做了些天理难容的事?!
慕言捕捉到她眼神里的慌乱,笑得更是肆意。
慕言:“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秋暮杀人的心都要有了,如果不是自己受了伤,一定要起来给他两拳才能解气。
秋暮:“你若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砍成一段一段的!”
慕言:“好啊,我等着。”
慕言完全不把眼前人的威胁放在眼里,虽然他没有多长时间了,但是不至于弱到被人砍成一段一段的。
秋暮:“你!”
慕言:“好了,莫要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好好养伤吧。”
慕言将秋暮摁回被窝里,给她盖严实了,床头放了一瓶药膏。
“这药,你先涂着,够不到的地方我帮你。”
慕言不等秋暮有所反应便走了出去。
他走到水池旁边,看到小白静静地躺在里面,无精打采的。
“阿暮够狠啊,这一掌得要了你半条命吧。”
小白七寸之处有一个凹进去的巴掌印,看上去就像一个印章。
慕言眯起眼睛,阿暮这是想打死小白,竟用了九成功力打它的七寸,小白的心脏差点就被震碎了,还好它的心脏要在七寸更下面一点。
虽说小白将她伤得不轻,但是并未危及内里,更多的是擦伤,可她对小白却下了死手。
小白强行探出头来,冲着他“嘶嘶嘶”地吐信子,似乎想让慕言帮它报仇。
“以后不可伤她。”
小白垂头丧气地潜入水底没了动静。
慕言拿出玉笛开始吹奏,他催动内力,吹的是可以恢复元气,养伤塑脉的曲子,以曲帮小白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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