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课程与国内不同,吴栖悠然记得刚上大一的时候,面对教授们口音不一的口语时是如何的抓狂奔溃,周围的亚洲留学生显然也挠着头皮苦不堪言,好在整个大一学年,学校安排的课程是不分专业的基础课,给了新生适应的时间。
本土学生的圈子固不可破,外人很难掺杂进去,面对大量的团队合作项目,同为中国人的几个留学生便主动抱团碰撞思想,吴栖的两个室友都是留学生,一个是韩国人,一个和她一样也是中国人。
到了大二,不少学生选择了转专业,学期正式开展时就开始分专业学习,吴栖毫无意外的坚守了服装设计专业。
马上就要临近大二的最后一个期末,Open Studio人满为患,又加上上学年一开学就换了新设备,一座难求,吴栖一早就去占了位置,她挑灯夜战赶了许久的final,终于快赶完了creative tech studio的课题。
她站起身体,敲了敲发酸的腰,一旁的黑人姑娘好奇的凑过头,惊叹的夸了一句她的成品西装,吴栖笑了笑,用标准的美式口语道了谢。
她将作品小心翼翼的收起,看了眼手机,已经快过了午饭时间,早上走得急,她只吃了一个三明治,这会儿耗神费力已经饿得她眼前发昏。
她拎起沉沉的两袋缝纫工具和画具颜料朝外走去,提着两袋死沉的工具步履匆匆的穿梭半个校园已经成为了她的大学常态。
电梯门打开时,她惊讶的看到了轿厢的熟人,宁昕然今天穿了身白色的雪纺裙,和红色的四壁相称,宁昕然显然也愣了愣,笑着让开了身体让她进来。
宁昕然:“去吃饭吗?”
吴栖点了头走进电梯,电梯的楼层按钮也显示在二楼,显然她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她将手上的重量放下,甩了甩发酸的手臂,疑惑地看向她:
吴栖“昕然姐你今天怎么来学校了,上午你不是没课吗?”
宁昕然真如她所说当了Design Studio的临时老师,不过只上一学期的课,当即成了学校的热门课程,几秒钟就被抢占,吴栖能够上她的课还是她给她开的后门,欢迎她来旁听。
宁昕然:“Anthony教授请我来谈期末Open Studio展览的事情。”
帕森斯每学期末都会有一个各班的Open Studio特别展览,会展示这一学期制作的所有衣物、配饰、作品集等等。
由于是对外开放的,所以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有时装界厉害的人来微服私访,这于每个学生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所以每个人都精心准备,通过打印名片或者印刷海报精心宣传。
上学期的Open Studio展览上吴栖就得到了许多很好的机会,认识了一些设计界的前辈,由此也得到了合作的机会,在学院里名声微躁。
电梯门打开,门外已经等了五六个不同肤色的学生,宁昕然是国际上的名人,更是parsons的名人,这一幕像极了偶像见面会,宁昕然温和笑着一一跟他们打了招呼。
吴栖肩上一沉,她猛地偏头看去,才发现是熟面孔,她用中文随口寒暄了一句,拎着两袋子朝宁昕然走去。
宁昕然:“你朋友吗?”
吴栖“室友。”
二楼有储存柜,吴栖将袋子放了进去,关上锁。
吴栖“我们寝室本来三个人的,那个韩国姑娘退学之后就剩下了我们****人了。”
宁昕然:“老乡啊,刚好可以多多帮衬着。”
吴栖仅是淡淡弯了弯眉眼,和她并肩朝餐厅走去,刚才那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叫陈溪琦,也是和她春季入学的。
她人缘挺好,吴栖却总觉得和她相处不起来,大一合作项目之后两人也没有深交,住在一个寝室却只能算点头之交。
UC二楼是帕森斯的官方食堂,用餐区域很大,几乎占了一整个二层,这会儿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餐厅里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人,吴栖和宁昕然选好自助后,并排坐在了光景极好的窗边。
宁昕然笑着搭上话:
宁昕然:“快期末了,很累吧?”
吴栖深有感触的重重点头,她来帕森斯之前就料到了顶尖的学府必定竞争激烈,只是没想到忙到这个地步,学期中就开始天天通宵赶课题缝衣服,期末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把24个小时当做48小时来用。
她记得上各期末她因为熬夜过度,又没有好好吃饭,差点因为低血糖晕在路边,好在包里装了几块巧克力,即使救了命。
后来校园的各个角落莫名就多出了许多甜品站,大概是考虑到了多国籍的留学生,甜品站里放置了各国的糖果,甚至还有她以前在国内经常吃的那款草莓糖。
她的校园生活简单,几点一线,很好概括。
吴栖“花不完的设计图,缝不完的成衣,还有做不完的PPT。”
宁昕然作为过来人,很能理解她此时的痛苦,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宁昕然:“Gloria老师的CTS的作业你分到的是什么。”
吴栖“Jacket Project. 今天刚做完。”
吴栖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她正拿起面前的刀叉准备吃饭,又想到什么,她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找到微信后发给了朴灿烈。
出国后,她用的大多都是WhatsApp或者ins,新微信也只加了家里的人。
宁昕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熟练的心疼的举动,调侃出声:
宁昕然:“灿烈也是大人了,都开始管妹妹了。”
吴栖“他怕我在外面不吃饭饿死自己,用妈来压我。”
吴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朴灿烈,她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宁昕然,她正式进入帕森斯当临时导师的时候,朴灿烈就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大半夜打电话将她喊醒。
他那边是青天白日,她这会儿却是名副其实的披星戴月,本以为是什么生死大事,结果却是让她帮忙防范有心之人接近宁昕然。
吴栖当即骂了一句有病。
搞艺术的男的,十之八九都是个GAY,他未免太杞人忧天了。
话虽是那么说,吴栖却还是偷偷的替他报备宁昕然的情况,亲兄弟明算账,他欠她的人情先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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