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栖借机聊起朴灿烈的近况。
吴栖“他今年加入了机车队,学校的学业也暂时休了,把我爸气的够呛,大哥劝都劝不住,被家法伺候了,鼻青脸肿的在门口罚跪了三个小时还犟着不肯改志愿。”
朴正禹平时温和好说话,一旦生气起来却连夏茗都不敢劝。
宁昕然轻轻戳着盘子里的甜品静静听着她说着朴灿烈的事情,吴栖轻咳了一声有意说道:
吴栖“虽然他犟了点,但是我觉得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是不是,男人嘛,总要敢于挑战。”
宁昕然托着下巴看向她喋喋不休的将朴灿烈夸得天花乱坠,她眸底笑意加深,接着她的话说道:
宁昕然:“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我明明是你大哥的女朋友,却都不见你夸成衍。”
吴栖心底一咯噔,她心虚的摸了摸脖子,尬笑道:
吴栖“我大哥…优秀的一目了然,不需要我夸。”
说起来她也觉得荒唐,竟然帮着二哥撬大哥墙角,这怎么着也要遭雷劈吧,反正她是受人指使!雷劈下来有个高儿的挡着。
宁昕然没有揭破她的窘迫,低头安静的吃饭。
耳边仅有身后那桌传来的本土的标准英语,吴栖转了转手里的刀叉,她心不在焉的看向窗户外繁华的曼哈顿繁华的街道,荡在空中的腿晃了晃,她突然出声试探道。
吴栖“昕然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宁昕然:“跟灿烈有关,是吗。”
她笑意淡淡的,吴栖一时看不透她的心思。
她迟疑的想了想,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道:
吴栖“跟大哥也有关。”
她挑起眉,示意她开口问。
吴栖郑重的放下手里的餐具,将身体转向她,她开口道:
吴栖“大一的一节哲学课上,我记得老师引用过一句罗曼·罗兰的说,他说‘我们要追求永远超过狭小生活圈子之外的更有用的东西。’如果你的人生可以选择,昕然你会选择墨守成规的归属还是追求千变万化的爱情?”
她借着哲学的幌子,将问题的本质蒙上一层白纱。
朴灿烈有一次喝醉后给她打电话,他一个大少爷倒也不心疼国际长途多贵,一个劲的跟她说赛车时是多么的爽快,那会儿他那边是深夜,吴栖这边是正午,她一边往嘴里塞着饭,一边听着他晕乎乎的唠叨。
朴灿烈:“吴栖,她不喜欢墨守成规,她喜欢刺激,喜欢打开车篷把油门踩到底,她说她讨厌装成大家闺秀的样子,喜欢风把脸吹得变形的感觉,那样,面具就能掉下来了。”
吴栖瞬间就听出了所谓的她是谁。
她有些惊讶,无论是她在公共场地上看到的宁昕然还是私交的宁昕然,她都像是一株高雅的白玉兰,是千金复刻的裱板。
朴灿烈口中的宁昕然,无疑是陌生的。
朴灿烈:“她刚拿到驾照那一天,就偷偷带着我去盘山公路飙车,我吓得半死,她却笑得很开心,我知道她把我当小孩才对我说那番话,可我记住了…然后忘不掉了。”
她从回忆中回过神,盯着宁昕然思考的模样。
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她,微微歪了歪头:
宁昕然:“我会选择灿烈。”
吴栖傻愣在地,一时表情崩盘,她想要圆,但是还未想好措辞便被宁昕然打断了。
“我大一上的那节哲学课上,我们的老师也引用过一句名言警句,是培根说的,他说‘习惯真是一种顽强且强大的力量,它可以主宰人生。’”
她微微收敛了脸上挂久了笑意,淡淡看向窗外拥堵的车辆人群,喃喃道:
宁昕然:“我有如今的一切是因为我的身后是宁家,同时,正因为我的身后是宁家,所以我才不能那么自私,有些东西就算看透了,我也不能说,更何况,这本就不该被捅破。”
她沉下肩膀,偏头对上吴栖微皱的眉心,她眨了眨左眼,说的很轻松:
宁昕然:“这段对话不能告诉灿烈哦。”
宁昕然下午还有行程要忙,吃完饭后就离开了,吴栖本想去图书馆整理下周要用的设计PPT,帕森斯著名教授Alice kipper一个月前宣布会在设计班选一位学生和她一同联手某知名品牌设计一系列服装,这个消息一放出,无论是大一新生还是大四毕业班的学生都开始着手准备。
Alice国际知名度高,她的服装类插画书畅销国内外,口碑极好,甚至被翻译成了其他的语言流传海外。
吴栖想要和她一起合作,除了她的知名度还有她的服装效果和绘画风格她很喜欢,典型的美术传统风格,吴栖很喜欢她演示时行云流水的笔刷和奔放大胆的色彩,简直就是一种艺术享受。
经过三轮筛选,剩下的学生所剩无几,大概只剩下七八个人,其中还有大四的学姐,经验丰富,参与过时装秀和品牌合作设计,吴栖压力不小。
她正要往电梯走,手机一震,WhatsApp发来了一条消息。
Krystal:宝贝,Sunwing等你哦。
吴栖斟酌的敲着键盘,刚想委婉拒绝,她又发来了一句:不来我马上趁红灯自杀。
吴栖深吸了一口气,删了对话框的内容,发出一句“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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