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西莫:陛下也好好休息。
戈沙乌尔:嗯,休息好了,就回去吧,你的那些臣民还在等你。
银白色的头发慵懒的披落在白色法师袍上。
他第一次见到神祇,好像他也是一副病态的模样,那时自己还小,少年的内心犹如一只刚刚学会哺乳的小羊羔般,洁白无瑕,善良可爱。小白羊手里的白色小花不知怎的就被吸引送到那满是青痕刀口的双手之中。
他的面容已经不足以用憔悴来形容,但那张脸却是君王相较其他部位最为疼惜之处,枯瘦的双手接过白色的不知名百花,生命的绽开是值得歌颂的,但此时,似乎他们都是那般一样,注定凋亡的命运使他们相遇,零落成泥前,他们隔着皮肤抚慰着彼此的灵魂,相濡以沫的温情,温柔而悲凉的诀别。在伊西莫看来,那美丽的白色花朵与这位穿着白色华服的奇怪哥哥很合适,都是散发着洁白的光芒的美丽事物。
小孩子的内心总是简单至极,他如同刚刚学会哺乳的羊羔般,献上自己最爱的纯净羊奶,渴望博得美人一笑,可惜,他面前的不是美人,或者,不是简单的美人,那是被拉出狼窝的狼!被铁链和封口器束缚的野兽!是危险!是死亡!是沉沦……
布满灰尘的双手与沾满露珠的白色花朵在朝阳初升的丁达尔效应下相遇,林间的微光,鸟语,不只是在歌颂着伊西莫的善德,还是为诺曼诺尔悲号?
沾满学渣的头发,早已被诺曼诺尔人的献血洗净,脚踝处那沉重的玄铁锁链永远禁锢着那位黄金大帝的脖颈,一日的怒火,洗刷了凡人最伟大的作品!
他的故乡,也在那时,与他暗恋三年的祭司大人一起,永远沉沦在无尽的深渊之中,再也没能出现。心爱的祭司大人变成了魔君,带来了永生和戒指💍 ,却不是为了求婚,而是禁锢,原来,我也是您的棋子吗?大人?
不,你是特殊的,我允许你违逆我的指令,拯救你的臣民,即便那是诺曼诺尔的后裔。
我是特别的吗?大人?
是的,我的孩子。你是特别的。
伊西莫记得,在他仰慕已久却不敢道出心声时,那位已经是一人之下的祭司大人告诉他,他要让黄金大帝去进攻诸神之地,从而借助诸神之手湮灭诺曼诺尔这座被诅咒的地方时,小心翼翼的趴在祭司腿上的小将军是不敢置信的,他刚刚还想说他想上书参与此次行动,以此来让军衔更上一步。
而面前的天使还是眉目含笑的对他说他要毁灭自己的家园。
不……不可以。
你不愿吗?难道他(某黄金大帝)不该付出代价吗?
他,有错,但是,那些百姓呢?
那是那个自负之人的百姓,他的百姓和他本人一样,令我讨厌!所以,也该死 。
他善良的祭司大人怎么会,怎么会怎么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帝是自负了一点,但是,他最器重的,不就是面前的神使吗?神使已经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
大帝有什么可以改,为什么?要洗涤诺曼诺尔?
为什么呀?
……
三年后,他带着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船只,带着自己的属下来到之前在中州的封地处。
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他突然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血脉,自己祖上是正义的迈雅与人类的结合 到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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