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兔,寒天!大家用内力封住脆弱的穴道,看清对手进攻的方向做好防御,再寻找时机进行反击!“
三台阁的演武场上,凤凰武馆与疾风武馆的第一场比试正式拉开了帷幕。
疾风武馆的弟子果然人如其名,来去无踪,快如闪电。
比赛刚开始,虹猫与寒天的风刃和冰锥根本无法击中任何一个对手,疾风武馆领队的飞湍与飓风却利用看家本领快拳与点穴在进攻上连连得手,行云流水般的拳法顿时打得凤凰武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善于观察的虹猫很快便发现,疾风武馆虽然能够发动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却为此付出了招招威胁不够,拳拳力度不足的代价。
只要封住关键穴道,再密切盯住对手行动,及时做好防御,虽然伤敌依旧颇有难度,但保护自己安然无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果然,一炷香的时间内,疾风武馆再也没发动过任何一次成功的偷袭。
“寒天!叮当!是时候反击了!旋风弹……啊!“
见疾风武馆的弟子们已经开始略显疲惫,虹猫趁机扎开马步,运起太极引风之法,迅速于怀中聚起风力。
谁知风球尚未成型,神出鬼没的飞湍突然出现在虹猫的侧面,对准虹猫腰间的穴道猛发一拳。
正在凝神聚气的虹猫没有多余的内力封锁穴道,一下被这突入其来的猛击打乱了方寸,掌间的风球立刻失去了控制,“砰”地一声飞了出去,从站在前方的蓝兔身边擦肩而过。
虹猫还没来得及向蓝兔道歉,就猛然感到侧面传来一道寒光,心中暗暗吃了一惊的虹猫连忙靠后空翻闪过身来,果然,他的身子刚刚向后一仰,两根冰锥和数条荆棘便从他的面前呼啸着飞了过去。
看来,叮当和寒天也被一模一样的招式打断了运功。
“看我的……啊!”
企图为虹猫“复仇”的蓝兔见状,连忙发动御物大法,运起演武场边的一块巨石向飞湍撞来。
谁知巨石刚刚飞到半空,蓝兔的御物大法也同样被苍鹰的快拳一招打断,所幸的是,吸取了先前教训的蓝兔提前看准了凤凰五人组的方位,这才没有制造出更大的乱子。
“虹猫少侠,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这截气掌,可是我们疾风武馆的祖传绝学。”
以同样的方法又打断了凤凰武馆的七八次进攻,并凭着借力打力,让稍有不慎的虹猫一招旋风拳狠狠打在小狸背上之后,飞湍洋洋得意地说道,“少侠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但我们疾风武馆虽然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对你们造成伤害,却可以利用武馆的看家本领,令你们自相残杀,交相掣肘。顺便一提,我们疾风门经受的耐力训练,可是你们的数十倍,是战是降,由你们自己说了算吧!”
“不坚持,怎么有希望!再来二十多招,我就不信你们招招都能打断!”
虹猫佯装出愣头青的样子高声答道,却在暗地里向小狸和寒天使了两个眼色。
寒天和小狸立刻明白了虹猫的意思,一个大开全身穴道,竭尽全部内力在身体之中运起冰封寒气,一个一边运起闪电功法,一边在身上偷偷洒了一层捉弄熊坚强时屡用不爽的静电粉末。
“好啊,少侠有骨气,佩服,佩服,”
飞湍一边不以为意地笑道,一边漫不经心地指挥苍鹰和飞虎继续前去打断寒天和小狸的攻势,“既然凤凰武馆如此百折不挠,那我疾风门只好奉陪到底!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飞湍的话音刚落,寒天和小狸的背上果然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谁知道,苍鹰与飞虎的拳头刚刚“砰”地一声打到寒天和小狸地背上,原本还被束缚在二人体内的寒气与电气一下子不受控制地从筋脉与穴道中喷涌而出,将来犯的鹰虎二人一个冻得浑身僵硬,一个电得五迷三道。
当然,此招实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策,不过主要依赖内力的寒天与小狸纵使被冰与电束缚手脚,也依旧勉强有一战之力,不会被敌人立刻击败;而无比依赖速度的疾风武馆弟子此时则好比猛虎入笼,苍鹰折翼,一个被蓝兔的冰魄剑“嗖”地冻成了冰块,一个被叮当的藤蔓和荆棘牢牢地裹成了粽子。
见到己方的两名师兄接连战败,疾风武馆修为最浅的奔狼一下子乱了阵脚,一不留神,几秒的恍惚之间,也被虹猫摧枯拉朽般地风刃一招打下擂台。
此时,疾风武馆的队员仅剩下飞湍与飓风二人,腹背受敌的两人就算动作再快,也无法在五双眼睛的监视下继续神出鬼没。
显然,这场比赛的胜负,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飓风!万万不能放弃!改变战术,转向防守,至少要撑到三炷香燃尽再说!”
按三台阁比武的规矩,积分赛中,胜方的队伍将会赢得三分,但若负方的五个队员能击败对方三人以上,或撑到三炷香燃尽才被尽数淘汰,那作为对顽强拼搏,血战到底的鼓励,失败的队伍便可从胜者手中虎口夺食抢回一分。
看来,今天,凤凰武馆有必要速战速决了。
“虹猫,蓝兔!你们二人,前后夹击最强大的飞湍,我带领叮当和小狸,包围住顽抗的飓风,如何?”寒天向虹猫高声喊道。
“此计甚好,加油!”
“飞湍,看招!旋风刃!”
虹猫的话音刚落,八道旋风刃便齐刷刷地向飞湍劈砍过去,可稳稳地站在虹猫与蓝兔正中央的飞湍显然早有准备,只见他向上轻轻一跃,便灵巧地将七道风刃尽数躲过。虽然第八道风刃不偏不倚地正中飞湍胸膛,但剩下的风刃却纷纷掠过飞湍,齐刷刷地向飞湍身后的蓝兔袭来。
“啊!”只听一声尖叫,躲闪不及的蓝兔也被一道强劲的风刃击中了手臂,打得她一下站立不稳,连连后退几步。
“蓝兔,对不起!你没事吧!”
“放心!三台阁的擂台皆有仙气守护,你不必担心误伤到我,只管对付飞湍就好!”
“好!”
虹猫虽然嘴上爽快地答应了蓝兔的请求,从理性的角度也十分明白三台阁的擂台皆有仙气结界守护,站在擂台正中央的蓝兔绝对不会被自己不小心打下擂台,更不会因自己的招式受到过重的伤害,但关心则乱的他仍会在每次发功之前,下意识地先确认好蓝兔的位置,出招的速度也因此受到了不到半秒的拖累。
对于以速度见长的疾风武馆,这不足半秒的反应时间已是绰绰有余,果然,只见飞湍一边用灵活的拳法,迅速而巧妙地化解着蓝兔的剑招,一边用余光观察着虹猫的动向,灵活地躲闪着虹猫的风刃风拳。
隐隐感到有些不妙的虹猫试图避开蓝兔找到一个更适合发功的角度,可无论他怎样躲闪,机敏的飞湍总是会抢先一步牢牢挡在他与蓝兔的中央,令视线受到遮挡的他根本不敢毫无顾忌地快速出招。照这个节奏下去,演武场旁边的第三炷香,也很快就要燃尽了。
“虹猫,你怎么这么磨蹭!”突然,几片叶刃和三根冰锥从飞湍的侧面呼啸着飞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光顾着抵挡虹猫和蓝兔攻势的飞湍没有注意到侧方的突然袭击,身上一下子被叶刃和冰锥划出好几道伤口,原本无懈可击的防守也露出了好几处破绽。
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的虹猫连忙抓住这个机会,一招旋风拳,便将仍在顽强抵抗的飞湍重重击下台去。
“平时在家练功时,看你的旋风拳一直是百发百中,今天怎么突然如此有失水准,打了二十来拳,连飞湍的汗毛都没伤到……寒天,你瞪我干啥?”
叮当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明白怎么回事的寒天猛地向她使了个眼色,叮当见状,只好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虹猫,”寒天理解地笑了笑,“以后遇到这类场合,还是让蓝兔配合叮当小狸进行三面包围,你我负责前后夹击最强的对手吧。放心,我要是连你三脚猫的招式都接不住,那我这么多年的武功,也算是白学了。”
寒天半开玩笑地向虹猫炫耀道,当然,原本就以脾气好著称,又对寒天的善解人意颇为感激的虹猫并没有反唇相讥的打算。
“此法甚好,甚好!话说寒天,咱们下一场比武的对手,是哪支武馆来着?”
“明天早晨,对战红衣门。”
“红衣门?就是那个上回当众侮辱凤凰武馆的队伍?明天早上,咱们一定要给她们点颜色瞧瞧!”小狸愤愤不平地说。
“教训对手什么的,现在提还为时过早,还是先专心练功,到时候拿实力说话吧。”
虹猫笑着劝道,“据说这红衣门在十五年的卧薪尝胆之后,已经将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红衣门的女子,个个耍刀、耍枪、耍剑样样精通,流云飞袖、绣女神针与天琴阵三门功法,更是其最为擅长的看家本领。咱们明天,必须多加提防才是。”
第二天清晨,凤凰五人组依旧于卯时来到了演武场的擂台前。
不过,红衣门的五位女侠,似乎已经在此等候他们多时了。
“哟,这不是十五年前勾结凤凰岛‘长老’将我赶上木筏,任我自生自灭的龟馆主,亲手带出来的那帮酒囊饭袋吗?十五年前,你们的龟馆主亲口说过,凤凰武馆盛也罢,衰也罢,用不着我这‘一~介~女~流~’操心,如今,看看凤凰武馆的这江河日下,朝不保夕的颓态,哈哈,真是讽刺呀!”
其实,说这句话的人是凤凰岛的长老,当年的龟馆主只是碍于岛民激愤,身不由己地附和着点了点头。但对于险些在漫漫漂流中命丧汪洋的丹心来说,当年“唯一有能力”(十五年前,龟馆主对武功的了解约等于零)看出她的功力已经非同小可,却依旧选择袖手旁观的龟馆主,才是她最大的仇人。
“你个一派胡言的东西,你看我不……”
火冒三丈的叮当刚想大骂出口,却被虹猫摇摇头制止了,“这位女侠,您十五年前在凤凰岛惨遭放逐的冤屈,虹猫代表凤凰武馆,向您赔罪了。”虹猫深鞠一躬,毕恭毕敬地说道。
“不过,凤凰岛女子不能习武的祖训,师傅打心眼里并不赞同,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师傅在凤凰岛上,并非如您所说的位高言重,一言九鼎,为了在这民智未开之地保住祖传家业,师傅对女侠的遭遇,也实在是爱莫能助。不瞒您说,我身边的这个妹妹,实乃师傅的亲生骨肉,她因违反祖训习武而惨遭放逐之际,师傅和师娘也只能一面痛哭流涕,一面叫我和小狸暗中相助。您将放逐一事完全怪在师傅师娘头上,未免有失偏颇。至于凤凰武馆今年的五人组是不是一帮酒囊饭袋,凤凰武馆是否是江河日下,日渐衰微,这些,在擂台上,自然会见出分晓。”
“废话少说!既然你们不相信自己是一帮废物,那,就等着我们‘一~介~女~流~’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吧!”
红衣门主丹心一边说,一边登上了擂台。
“琴音阵,起!”话音刚落,端坐在擂台一角,与叮当年龄相仿的红衣少女便掏出红衣门的镇门宝琴,全神贯注地弹奏起来。
很快,少女演奏的乐曲进入了高潮,只见一道道声浪像海潮一样,朝凤凰武馆的五人组汹涌袭来,虹猫等人顿时感觉心惊肉跳,头晕眼花,行动也变得迟缓了不少。
“蓝兔,小狸,对方正面现在是以四打五,咱们赶紧一鼓作气,把防线撕开一个缺口,速速解决比赛!”
随着虹猫的一声令下,凤凰五人组如猛虎扑食一般,朝着红衣门前方的四位武者直直地冲了过去。
“五个打四个,就敢如此嚣张?我这一~介~女~流,收拾你们凤凰武馆的一百个废物都是小菜一碟!”
话音刚落,八条细长柔韧的缎带便从丹心的袖中嗖嗖地向凤凰五人组袭来。
这八根缎带虽然柔软无比,却在丹心的内力加持下凌厉如钢鞭一般,只见它们进攻时宛若三头六臂,防守时犹如铁壁铜墙,未费多大力气,便抵挡住了蓝兔、叮当与小狸三个人的第一波攻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虽然凤凰五人组逐渐适应了丹心那雨点般的鞭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红衣门的宝琴弹奏出的乐曲也在他们的耳中变得越发惊心动魄,越发难以忍受。
没过多久,寒天原本硬若钢铁的冰锥,现在一碰到丹心的缎带就会融化成一滩雪水;叮当那比尖刀还要锋利的叶刃,现在只能勉强刮破红衣门左右护法的衣裳;虹猫、蓝兔和小狸的攻击,也变得越发有气无力起来。
“才到这里,就已经撑不住了?继续,绣女神针,破魂魔音,给我上!”
话音未落,弹琴的少女使出浑身的力量在弦上猛地一挑,站在丹心左右的两位护法也趁机展开攻势,顷刻间,只见一道尤为强劲的冲击波裹挟着十来根闪着寒光的银针,瞄准凤凰五人组的穴道势不可挡地飞了过来。
看来,这红衣门的三大看家本领,果然是丝毫不能掉以轻心。
“休要得意太早,旋风刃!”
虹猫见形势不妙,连忙强打精神,引风入体,大吼一声,从掌中发出七八道强劲有力的旋风刃,朝着红衣门的声波与银针直直地迎了上去。
“砰!”,宝琴发出的冲击波与虹猫的旋风刃猛地碰撞在一起,并共同消失得无影无踪,在碰撞余波强烈的冲击之下,寒光闪闪的绣女神针也纷纷被震离了原先的轨道,无精打采地从空中掉落下来。虹猫一见红衣门露出了破绽,连忙冲着地上的银针补上一道风刃,果然,丹心的左右护法还没来及将银针收回怀中,连接着绣女神针的红线便被削铁如泥的风刃通通切成了两段。
“是时候反击了!”
虹猫趁机高高跳到空中,瞄准弹琴的少女发出数道风刃。
弹琴的少女见状,赶忙接连弹出几道音波还击。
虽然音波的力度较虹猫的旋风刃相比仍然略输一筹,但饱受琴音折磨的虹猫能够停留在空中的时间毕竟只有短短六七秒钟,而在这六七秒钟之内成功防住虹猫的所有攻击,对弹琴的少女来说仍然是勉强能够办到的任务。
“你的功力果然不赖,不过我不妨实话实说,这红衣门的祖传宝琴,乃是常年游历江湖,在众人之中唯一支持我习武的外公,在二十年前亲手交予我的宝物。根根琴弦上凝聚的刚正侠义之气,能将弹奏者的内力整整扩大数倍。弹琴的红玉内力虽然不够深厚,但还远远没弱到在操纵宝琴之时依旧能被你打败的份上!”
虹猫见状,也赶忙改变战术,不再试图通过腾空而起直接攻击红衣门的宝琴。
“蓝兔,小狸,叮当,寒天,你们四个与红衣门正面交锋,我在后面发功,抵挡琴音和银针!旋风之墙!”
虹猫大吼一声,一面硕大的风障便从天而降,牢牢挡在弹琴的红玉与蓝兔等人之间。
琴音的传导,本就需要空气作为媒介,虽然虹猫的风障因过于巨大而牺牲了韧性与厚度,无法完全抵挡琴音,但原本震得人心惊肉跳的琴声穿过风障后明显减弱了七八成,在这不再震耳欲聋的琴音之中,凤凰五人组的战斗力也便可以基本发挥出来。
抓住机会的蓝兔等人立刻冲上前去,与丹心和剩下的三位红衣弟子激战在一起。很快,第二炷香便已燃烧近半。
虽然双方队伍目前都毫无减员,但因虹猫的风障无法完全抵挡住红玉的琴音,丹心进可攻退可守的流云飞袖又能一边游刃有余地抵挡蓝兔的剑招与寒气,一边如常山之蛇一般频频支援队友,在弟子失误之时迅速地牵制住叮当、寒天和小狸,凤凰武馆在前线四对四的比拼中还是明显处于下风。若想取得比武的胜利,这样拖下去显然对凤凰武馆十分不利。
“看来,为了取得胜利,必须优先解决掉奏琴的红玉,帮虹猫腾出手来。寒天,我们上!”
双方交战了许久,与寒天和小狸对阵的左右护法终于是接连露出了破绽。
寒天与小狸见状,连忙虚晃一枪,晃过挡在面前的红衣弟子,朝着角落里的红玉直直地冲了过去。
“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在与蓝兔缠斗的八根缎带“嗖”地向后飞去,将离红玉仅有一步之遥的寒天与小狸牢牢捆在带中,“想偷袭我们?怕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下去吧!”
丹心说着,猛烈地将缎带向擂台下一甩。
“且慢!”
蓝兔见情况不妙,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左手和右脚将丹心手中的缎带牢牢扭住。
“御物大法!收!”
蓝兔凭借着高超的内力引动御物大法,将缎带猛地往回一扯,由于她手脚缠绕的位置恰巧是流云飞袖发功的薄弱环节,八根缎带一下子脱离了丹心的控制。
蓝兔顺势用右手掏出腰间的冰魄剑,一道寒光闪过,细长柔韧的缎带瞬间一刀两断,动弹不得的小狸与寒天也趁机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出来。
“这流云飞袖,门主不妨也借我玩玩!”
蓝兔凭着潜意识的指导将手中的缎带轻轻一甩,原本捆住了寒天与小狸的缎带一下子调转了矛头,向着丹心的左右护法直直地飞了过来。
虽然论操纵流云飞袖的技术,丹心与左右护法其实都在失忆后的蓝兔之上,但红衣门在比赛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流云飞袖竟会转而被对手利用,因此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疏于防备。
待到他们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再手忙脚乱地抵挡住蓝兔气势汹汹的反击,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六七秒钟。
“机会来了!把琴交过来吧!”
见蓝兔成功牵制住了红衣门最强的三人,抓住机会的虹猫立刻腾空而起,借助着演武场强劲的风力,“嗖”地一声向弹琴的红玉直直地冲了过去。
又惊又怕的红玉连忙在宝琴上奏出四五道强劲的音波,可一道道音波虽然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虹猫的胸膛,顽强无比的虹猫在速度和气势上却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
转眼间,气势汹汹的虹猫早已冲到了红玉的面前,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孤注一掷的红玉竭尽浑身内力弹出的最后一道音波在自己身前猛地炸裂开来,强大的气浪瞬间将红玉、虹猫和赶来支援的朱缨同时掀下了擂台。
“磅!”“咚!”“啪!”“哐啷!”
飞出擂台的虹猫先是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后被红衣门的宝琴狠狠砸在身上,紧接着,红衣门的红玉与朱缨也纷纷跌倒在虹猫身旁。
此时,凤凰武馆的五人组还剩四人在战斗,红衣门的五人组则只剩下丹心和她的左右护法。
而且,红衣门最为倚仗的法器宝琴也已经被虹猫带出场外。
显然,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凤凰武馆倾斜了。
“蓝兔!不要管我!务必在三炷香内解决战斗!”
虹猫悄悄擦干嘴角上的血迹,全力向擂台上高声喊道。不过,看见虹猫受伤而担心不已的蓝兔在之后的战斗中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红衣门剩下的三人也绝非等闲之辈,待到奋战到底的丹心也被叮当操纵的藤蔓扔下擂台,第四炷香早已燃烧过半,凤凰武馆未被淘汰的也仅有蓝兔、叮当与小狸三人。
当然,以红衣门今天的表现来看,这一分,她们赢的也的确是名正言顺。
“丹心,你的宝琴。”
比赛结束后,稍稍缓过来一些的虹猫勉强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将怀中的宝琴交还到丹心手中。
“这位呆瓜,难道你冲锋的时候,就无法发出风刃,只能当活靶子了吗?”还有些不服气的丹心依旧冷嘲热讽道。
“蓝兔手中所持的宝剑,便是先慈所赐,我曾经用过的宝剑,也是先考所传。因此,我明白,宝琴对你的意义,很可能丝毫不亚于净元珠对我们的意义。不瞒你说,我的功力,应该比操琴的红玉仍要略胜一筹,既然红玉弹出的琴音就足以引发如此强烈的爆炸,若是我的风刃在宝琴的正前方与音波碰撞在一起,爆炸的力度,女侠应该可想而知吧。”
“这……这这这……你在胡说什么!”丹心显然有点恼羞成怒。
“不妨顺便一提,”虹猫仍然面带微笑,和缓地说道,“与红玉隔空对决之时,若我真的发挥出全部功力,则可以腾空而起十七八秒,另外,贵门的宝琴砸在我身上之前,我其实有充足的时间躲开。”
“我我我……我祖传的宝琴,可不是纸糊的!”丹心转过头,便带着红衣门的五人气鼓鼓地走开了。
没想到,走出三四十步,红衣门的左护法忽然转过身来,故作趾高气昂地跑回了凤凰五人组面前。“喏,门主告诉我,把这封信送给你们,你们五个家伙爱要不要,我随便你们。哦对了,拆信之前一定要好好洗洗你们的脏手,免得玷污了我们红衣门主的墨宝!”
左护法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这帮红衣门的家伙们,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望着红衣五人组离去的背影,小狸和叮当不禁洋洋得意地嘲笑道,“哦对了,丹心的信,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实话实说,”
虹猫小声读道,“你们三个男人,一个‘千金’的武艺,真的是惨不忍睹。
若无有蓝兔姑娘力挽狂澜,今天的比武,你们必败无疑。
不过话说回来,这蓝兔姑娘的流云袖法,倒着实是让本门主来了些许兴趣。
若是诸位有胆,本门主愿在此写下战书,约蓝兔姑娘于明日午时,就在这演武擂台来场一对一的刺绣比试。
倘若蓝兔姑娘得胜,本门主愿将自己即将赢下的净元珠,借给贵馆稍稍把玩两天。
究竟是否应战,还请诸位胆小鬼细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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