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的尖叫声再次袭来,不给人分毫喘息休息的机会。
景南楸这次到没有自顾自的跑了,只是反手拽住江泯,拖拉着他像木廊的深处跑。
幽幽的鬼魂嘶吼着,舞着牙爪向他们扑来。
江泯掏出手术刀,试图用锋利的手术刀将它们驱散,但这对鬼魂更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顷刻后就会在相聚。
跑了一会儿,江泯双腿打了个趔趄,差点被绊倒,他皱了皱眉:“景南楸…你慢点跑……”
“再跑慢点就要被鬼魂喽。”景南楸是这么回答他的。
江泯:“那你往里面跑干什么?跑路不因该往外面跑吗?”
景南楸:“我没说过要跑路啊”。
“那你………啧…嘶……”江泯眯了眯眼,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感。
木廊旁钉着一根锈迹斑斑的粗铁钉,江泯甩了甩手。
铁钉刺破白衬衫,径直刺向了他的血肉,
血慢慢浸了出来,江泯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想检查一下自己传来剧痛的伤口。
可不承想,后面穷追不舍的鬼魂味道了血腥味,变得更加疯狂起来。淡蓝色将近透明的躯体几乎化成了一道虚影,尖叫声中透露着一丝猎物马上就要的手的兴奋。
江泯觉得自己耳朵里“嗡嗡”地打着警鸣,大脑变的空白。
下一刻,江泯身后的鬼魂已经伸开魔爪,向他猛扑过来。
成千上万条带着虚影的手臂袭来,就像一堵半虚半实的墙将要吞没一切。
他空白的脑海里此时只不听徘徊着一句话:怎么办?我就要完了吗?
手臂上还淌着血,血腥味弥漫在淡雾里,不太浓,但还是能闻到。
眼看着磅礴的虚影逐渐逼近,江泯直觉背后一阵凉风掠过,成千上万的哭吼声在耳畔回漾。
景南楸手里一空,转头向回看的那一刹,那座拉着淡蓝色重影的鬼墙就要把江泯埋没了,只留下了他挣扎的上半身,以及双手都被缠住的胳膊。
江泯的长发迎风扬起,皮筋早已被鬼魂撕扯的一干二净,脸上没见着惊恐慌张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只有迷惘。
景南楸咬了咬唇,原本并不算红的唇色被咬的血红,,嘴唇被咬的红润了些许。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江泯面前,想把他从虚影中拉出来,却不起作用,好像江泯就天生长在这虚影之中,早已与虚影融为一体似的。
江泯越陷越深,在获知剩下一张瓷釉般苍白的脸,他张了张嘴,嘴形好像在说“救命”,但他一个音节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声,自己却已经被埋没了。
景南楸想把那个面无血色的人从埋没他的障碍里拉出来,自己却赔了进去。
啧,买一送一。
估计黑白无常此刻正拿着自己今天的工作清单叹气,抱怨着为什么工作变多了,还又去同一个地方出外务———
鬼魂撕扯着江泯和景南楸的身躯,侵蚀着每一寸肌肤,丝丝缕缕地吞没着生命。
江泯还握着那把手术刀。
他的理智接近崩塌的边缘,虽然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但他还是没想到换一种方式死会这么痛苦——
江泯我这手术刀的力道加重了,奋力往自己左边一挥。这一下他没抱着什么希望,但意外的是,他挥的这一下好像还真的划破了什么东西。
“我艹!!”
这句脏口爆的声音放到平常可谓是震耳欲聋,但跟鬼魂的哭吼,尖叫声来比,还是要逊色不止一点,以至于幕后黑手并没有听到。
鲜血滚滚——
缠着江泯的鬼魂松动了一些,接着都往景南楸那边涌去,淡蓝色的躯体上都染上了一丝血红。
江泯借着这股劲儿又想旁边刺了两下,身边的鬼魂历时便消失殆尽了,只留下了缈缈几缕蓝色的细烟。
手腕上,投影再次浮现了出来———
数字随着江泯杀死鬼魂的数量,不停的往上涨着。
20
60
白色的数字在江泯身周不再有鬼魂时终止了。
数字停留在了320。
江民垂眸。
手术刀上挂了一层新鲜的血液,直到现在还没有干枯。
他后知后觉的转过头,远远地看见景南楸被众鬼混撕扯着,右臂处有一个皮开肉绽的伤口,伤口切的很整齐,稳稳当当一条伤。
不会吧…这…应该不是被我弄的……吧……
江泯否定着自己心里的嘀咕,嘴上到没说什么。他迈开大步,一挥臂,鬼混接触到刀刃后登时间便灰飞烟灭了。
景南楸身周的鬼魂愈变愈少,眼看着自己就要摆脱鬼混牢笼般的束缚了,却见刷怪刷到一半的江泯忽然僵在了原地,有些惊愕地看向刀刃。
景南楸张了张嘴,想问一下江泯怎么了,但被鬼魂捂住了口鼻。他终于体会到了江泯刚刚的难受。
僵在原地的江泯又拿着刀砍了两下,这下,景南楸也发现了端倪。
鬼魂被刀刃砍到后不再像之前那样消失殆尽,而是放任江泯怎么砍它,也无动于衷,永不消散。
刀刃上,血迹完全干枯凝固了,只剩下了明晃晃的刀刃。
景南楸用力挣了一下,尽管他知道这样也奈何不了鬼魂分毫,但还是坚持了一线希望。
江泯狼狈的再次被淡蓝色的鬼魂包围,簇拥,吸咬着他的鲜血。
他举步艰难地把刀伸向自己的手腕,想划破皮肤,让刀刃沾上鲜血。这时,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那夜难眠,与对世俗间的绝望——
七点刚过一刻。
北京的天刚刚没黑多久,小雨绵绵地下着,敲打在一直垂到地上的落地窗上,楼下的商业街人山人海,到处无不透着城市独有的烟火气。
明月半遮,虚云缥缈,街上亮着一夜不消的灯,撞如白昼。
公寓门外,站着几个看上去很儒雅的男性Alpha,其中一个身材最为出挑的Alpha往后瞥了一眼自己背上的黑色双肩书包,那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特别是不能这间房的主人知道。
一个脖子上挂着摄像机的男人按下了冰冷的门铃,嘴角扬了扬,眼底的笑意深了些。
铁门很快就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房间门口,手轻轻搭在黑色的门把手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漠然。
尽管是这副表情,但他长得确实好看,以至于配上这种漠然的表情后反而有种清冷的美感。
—篇外话—
小剧场:
江泯:“我忽然感觉,我好像没有什么主角光环”。(思索)
作者:“有吗………”
江泯:“感觉这是个圈套”。
作者:“毋庸置疑,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江泯:“………………”
感谢大家的阅读,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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