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琳柳把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人当成了枯燥日子里唯一的朋友,还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杜挽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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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杜琳柳年满十五,正是亭亭玉立妙龄少女的时候。
那日微风轻扫,拂过院中冒着嫩芽的绿柳,透过抓不住的斜阳。
那日微风轻扫,拂过院中冒着嫩芽的绿柳,透过抓不住的斜阳。 杜琳柳已经五年没有离开过这狭小的厢房了,外面是春意盎然,里面则囚禁着少女的梦。
是啊,殊不知,这狭小阴暗的厢房里,禁锢着少女盛大而彷徨的梦。
杜琳柳太久没有接触过炙热的阳光了,皮肤是常人难有的惨白,尽管如此,但依然是个美人,樱桃红唇,宣纸腰,柔发齐腰,手指甲上涂了一层淡淡的红指甲油,给惨白纤细的手指上添了几分色。
纸糊的门被推开,吕氏端庄的走了进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吕氏保养的依然不错,像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但鬓处的几根银发还是将她的年龄暴露了出来。
吕氏坐在了大堂的主席上,两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腿上,眉眼间浮着一丝严厉。
杜琳柳连忙弯下腰,长发从肩上滑倒胸前:“娘亲。”
“坐下吧,我有事要跟你说”。吕氏抬了抬手,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杜琳柳毕恭毕敬地坐在了次席上,言行间有一种富家小姐独有的优雅。他一招手,唤起
来了贴身的侍女,说:“阿延,去给五姨砌杯清茶”。
“是”。
吕氏端起阿延递给她的清茶,轻轻吹了吹,垂眸抿了一口,又把青花瓷茶杯放下,她微微点了点头。少顷,她开口打破了寂静:“很好,你不是以前那个不成模样的黄毛丫头了,是个端庄优雅的女人了。”
杜琳柳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含蓄一笑,道:“娘亲,您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劳烦您光驾寒舍了。”
热气丝丝缕缕地从茶杯盖的缝隙中飘出,在斜阳中袅袅地飘着。
“那我就不扯别的闲事了,这次来,我是想要你嫁入黄家的,你看怎么样?”
杜琳柳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在突突地跳着,她闭了闭眼:“我听娘亲的”。
“那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吕氏站起身:“七天后你将要与黄家老四拜堂,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行吗?”
就是这么草率,这亲就定下了,不论愿不愿意,是否互相喜欢,都是为了利益。
“行”。杜琳柳也站了起来,想吕氏的方向鞠了一躬,直到吕氏的身影消散在了眼界中才再直起身。
她关上房门,睫毛小幅度地晃了晃,瞳孔里沾染了一抹兴奋。杜琳柳走到自己的木床边,掀开床罩,从枕头下扯住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那是杜涵在她八岁生日时亲手缝制送给她的———
杜琳柳的动作忽然停在了半空中,大脑变得空白一片。半晌,她眉眼间的气质忽然感觉想换了一个人一样,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有些俏皮,她捏了捏有些年头的布娃娃,嘴角上扬着,自言自语地说:“终于可以逃离这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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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杜琳柳看着铜镜里盛装的自己,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凤冠上的流苏。
阿延给她盖上了印着‘囍’的红盖头,扶着杜琳柳有些冰凉的手上了门口大张旗鼓的花轿。
杜琳柳悄悄掀开红盖头的一角,卷起花轿上红色的布帘,外面锣鼓喧天,街上路过的行人看到这阵仗纷纷避开了一条宽敞的过道。
她好奇地打量着杜宅外的热闹与匆匆,繁华的街市,三三两两结伴的人群,和一望无际的天,这些都是杜琳柳没见过的。
花轿一晃一晃地来到了黄家的大门前,杜琳柳垂下了大红的布帘,她整理好红盖头,踏下了花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贺喜新人!”
洞房里的红纱缀满了屋子,木床的床沿上端坐着盛装的新娘,木窗被神不知鬼不觉地紧紧的上了锁。耳畔静悄悄的,和外面的热闹非凡截然不同,好像木门外的喧嚣和繁华本就不属于这个新娘。
外面是一望无际迷惘的天,院内是嘈杂的声响,洞房里却是一片寂静。
这寂静在披满大红的洞房里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可笑。
可杜琳柳不知道。
作者:我跑来更新了,昨天忘记发出来,今天补上。哎,最近收藏涨的好少啊,谁能告诉我是为什么?真的死我了。祝各位读者大大能有一个好的阅读体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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