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义双手抱着头,被打的失去了理智。
身体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
在看到马嘉祺逐渐远去的身影的时候,他长吁了一口气。
此时雨越下越大,何疏年周身都已经湿透了,她的腿受伤了,手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棍子,一瘸一拐的下山。
她不断的看着身后陈建义的身影,在看到他没有朝着她这边赶来的时候,高悬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她瘫软的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在继续前行。
雨水浇灌在他脸上,她惨白的唇角一翕一合,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睡着。
何疏年强托着身体,依靠在一颗粗壮的树旁边。
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着马嘉祺那张脸颊,她看着寂静的树林,从未有过的害怕。
她真的担心,就这样闭上眼睛,从此睡去,再也醒不来。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一阵寒风吹过,她上下牙在不断的打架。
身体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疼的她的心都收紧了。
她看着还在流血的腿,将有些破烂的衣服撕扯下来,捆绑住,尽量减少血液再次往外流。
何疏年将头埋进膝盖上,缩成一团,眼泪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
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在那淅淅沥沥的山雨之中,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被风吹散了很多,她却还是能够听得清楚,那是在喊她的名字。
而她声音,就是一直萦绕在她耳边的在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眼泪掉的更凶了,那是马嘉祺的声音。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发出声响。
何疏年:我在这,马嘉祺,我在这……
马嘉祺在山上也不知晓何疏年在哪,他就好像是发了疯一般,四处寻找。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害怕。
如果何疏年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顺着陈建义下来的路寻找,在没有寻到踪影的时候,便朝着相反的方向继续寻找。
在听到那弱小的声音的时候,马嘉祺全身都紧绷着。
他不顾一切的奔跑着,朝着那声音的发源地寻去。
当马嘉祺走到何疏年身边的时候,她依靠在一边的大树上,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全部被打湿,还有些破损,眼睛里面都是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马嘉祺的心一滞,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脑海之中想的不是她有没有被陈建义欺负,是她活着就好。
他缓慢蹲在她身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马嘉祺:别怕,没事了,我在。
他的话一字一顿的敲击在何疏年的心尖。
她眼角的泪水掉的更凶了,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何疏年:马嘉祺,你怎么才来?我刚才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才来。
她紧紧的搂着他,好像要将他揉进她血液之中一般。
何疏年的衣服被浸湿,他能够感受出她身体的曲线,在贴上他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僵住了一般。
脑子炸开了,他双手悬在空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的何疏年再也顾不上其他,她就是想要呆在马嘉祺的怀抱之中,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半响之后,马嘉祺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双手落在她后背上,他动作十分轻柔,
马嘉祺: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别怕了,我在这,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他将大衣披在她身上,一脸怜惜的看着她。
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传来,何疏年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土崩瓦解。
所有的委屈好像在瞬间被放大一般。
她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踏着七彩祥云的英雄,今天遭受的所有委屈,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何疏年:陈建义他想要欺负我,他要欺负我……
何疏年:徐招娣看到陈建义欺负我,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何疏年:我去找村长了,村长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何疏年:我以为会在这死去……
听着何疏年一便便说着刚刚的经历,马嘉祺一颗心再次揪起来。
马嘉祺: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一起去,我应该陪着你,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格外的轻柔。
何疏年刚刚说的那些话,自然不是责怪,她只是要强了这么久,在这个可以依靠的男人面前发泄一下。
在想要阻止村民挖沟渠的时候,她着急的怒火攻心。
在陈建义想要欺负她的时候,她确实害怕了。
这个男人,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给予她最大的帮助。
她的心中,也早已经被这个男人填满。
马嘉祺和她道歉时候,那低沉醇厚,小心翼翼的声音,何疏年听了之后,心中流淌着一股酸涩。
她自然是知晓这不是他的错,他现在站在她面前,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何疏年双手紧紧的搂着马嘉祺不松手,她想任性一次。
男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马嘉祺:我们先下山。
片刻之后,马嘉祺恢复理智。
他也不舍的疏年从他怀抱里面离开,这个地方还十分危险,他们两人需要尽快离开。
何疏年:我的腿受伤了。
何疏年的眸光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的神情有些僵硬。
何疏年:我都受伤了,你怎么不抱着我?
她漆黑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声音又轻又软,就这样毫无防备的闯进成马嘉祺的心窝。
他眸光怔怔的,看着面前仿佛被摧残的洋娃娃,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好一会儿,马嘉祺这才弯腰将何疏年抱在怀中。
见到马嘉祺之后,何疏年一颗心终于放进肚子里面,她缓慢闭上眼睛。
仿佛只要在他身边,哪怕是天塌下来,她也不用害怕。
马嘉祺的身上还有着一股浓重的养殖场的味道,何疏年依偎在他身上,并不觉得厌烦,反而有些贪恋。
男人低眸看着怀中疏年的脸颊抵在他胸膛,双手不断的用力。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能够将他心爱的姑娘抱在怀中。
她真的很瘦,担心用力就能将她弄碎一般。
抱紧之后,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伴随着呼吸的起伏,以及那柔软到骨子里面的馨香,马嘉祺的心跳不断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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