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创世之初,一片混沌;神看光是好的,于是就有了白天与黑夜。
在神的眼中一切都没有绝对的对错,一切也并非是不可存在,而他厌恶的罪,并不是人。
死不是不好的,那是新的开始,是救赎你的方式,在神的眼中没有轮回,每一个灵魂都是独特的存在,他们不应该因为死去的过往而背负荣光或是骂名。
我……是耶稣;但是这个身躯叫做鹤容世,所以我也不再是耶稣,我现下所做的事也与那个叫耶稣的人无关紧要,甚至有点羡慕或者厌弃他。
说不清楚啊,就像是这世人一样,琢磨不透的人性参透不出的自我。
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在东方,一个对于我来说新奇又梦幻的国家。
云苏国有五千年的文明,貌似连我父亲也这样喜爱着它,所以至今并非对他有过什么做法。
这个先进的国家有一套完整的开放式法律,对于人的生命也有了完全的保障,我才会得救,月族也得到了免死。
是的,就是那位公主殿下,她身上有着米迦勒所对我要求的样子与力量,完美无瑕,白玉无双。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真对自己无地自容,如果耶稣不那么固执己见的话,我如今会不会早就判诺两人?
但是现在也不会很迟了,他们的文字对于生于古老的耶路撒冷的我来说,通俗易懂,他们的文化亦是如此妙语连珠,让我突飞猛进……不过希望他们会明察秋毫,毕竟我好像废了他们的一群弟子。
也对,人而已,除了令人作呕,那副身躯简直是脆弱不堪不值一提,真是勇气可嘉,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希望他们的贪生怕死可以如愿以偿吧。
“噢!是双皮奶好了,不知道以主神那个挑嘴能不能吃的惯东方人那秀气的食物。”拉斐尔非常痛苦的担忧着,眼珠往下一看双皮奶又回了神的吃了一口,“毕竟他昨天可是打架了,现在肚子一定饿了。”
“……”米迦勒看破不说破,拉斐尔的婆婆妈妈已经渗入到每小时七八十句了……
“哦对了米迦勒,上帝那边回信了吗?”毕竟拉斐尔可是看见鸽子飞回来了诺亚方舟,“我们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
“上帝说我们还是不要下去了,毕竟主神不会那么娇气,他也不能。”米迦勒认真的几句话马上让拉斐尔的兴致裂开了,“所以他只能自力更生。”
“你在说什么?”拉斐尔死活不信,也拿了原回信看了看,捂着眼泪如雨下说来就来,“不!他还在长身体!”
“所以上帝最近在吃东方菜,真的。”米迦勒毫不动摇的继续说,“要知道热乎的食物最养生了。”
“……的确对身体好,但是……”拉斐尔咬着丝巾,“他会不会委屈,会不会想家,会不会……”
“清醒点哥们,他是个男孩。”米迦勒眼神匪夷所思的对他的思想是越来越无法理解了。
毕竟适应这个地面上的所有物种,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也无怪乎拉斐尔,他们和加百列,三个人都是顾着这个主神长大的,的确是他的奶妈,但是也不代表他不会长大。
看看,他已经可以做出自己的选择和事情,包括……一个人群殴。
是的,这在天国这种鸽子飞回的地方根本不会发生,但是云苏国有的是人啊。
哦!这又是一个审判的时刻!米迦勒又开始开了监控。
“臣,月族圣女,献上祝福,愿云苏国永远昌盛繁荣。”布施起来了的中宫,商照薰的架子已经觐见到了国主的面前。
“平身吧。”段印染些许懒散的摆手,“月族这次有什么事要指教吗?”
“回陛下,臣昨日夜观天象,预见到了贵国出现了血光之灾。”她颇为自信的抬头说着。
“那寡人怎么没看见呢?”段印染眯着眼笑着,一直是没有正眼看她的撑着头,一语成谶。
商照薰这等人的出生,稍微是有出生的都未有正眼瞧过她的,段印染亦是其中之一,又道听途说了不少她的奇闻异事,包括那次她造谣生事借此杀了鹤容世一样。
“怎会如此?”有朝臣开始议论纷纷。
“虽然但是,好像昨天在东宫那的修士院里……”
“陛下乃是神官,还是听陛下怎么说吧。”
“陛下,这是在怀疑臣在欺君吗?”商照薰一下子惶恐得跪了下来,“陛下敢说昨日修士院没有弟子……”
“给寡人闭嘴吧,你当知道可是在代表月族!”段印染正了声色,一句话便是不严而立,顿时整个朝堂都跪了下来。
“不光是父王,就连儿臣亲眼所见,也没看到什么血光之灾。”未见其人,便从身后而来闻其声,商照薰已然先是汗流浃背了。
“倒是这小小圣殿侍女,大题小做大张旗鼓的来我云苏国,是心不死打算人赃并获吗?”走到了她身边,跪拜姿势的商照薰硬生生的抬头,卡着脖子上不去了,眼睛眼皮都翻得打架的看段久卿。
“见过父王。”段久卿全然没理,行了礼后,便是看都不看的冷嘲热讽起来,“宫里什么时候有了癞皮狗,瞧人还翻白眼的?”
“是久卿啊,我好像记得你小时候最不喜狗了,要不要我差人赶走?”段印染也见状谈笑风生了起来。
“不了父王,这次修士院出了事,母后等会就来收拾这畜牲了。”段久卿入了旁座,撇眼瞧了一下商照薰,这便是一场审判。
“……”段印染听闻后者,脸色有些笑不出来。
王后其实出生是与陛下平起平坐的,是集沧澜族中数一数二的高贵出生,正统皇族,陛下由沧澜族二宗女所生,王后由沧澜族大宗女所生,不过陛下生来就被禅位成了太子,继承云苏国位。
“臣妾参见陛下!”真是许久能够在中宫听到王后的声音,群臣亦是如此下拜迎接:
“参过王后娘娘!”
云苏国倒是没有什么千岁万岁的规矩,因为王后是大妖怪,陛下是神官,早就免了这隔应的东西了。
“坐吧。”见段印染装睡般的闭上眼,撑着脑袋又要垂帘听政的样子,也没人作声。
“你就是月族圣女,商照薰,商姑娘吧?”待道琼斯入了坐,便是垂眸跟商照薰说话了起来。
“回王后娘娘,是臣。”商照薰倒是舒坦了许多,抬起头来回应她。
见状女子雍容华贵,三千华发莹莹欲仙,金眸含光神灿,柔美眉眼之间有道火印,早听闻王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便是如此母仪天下了。
商照薰心里惊诧呐喊,万般羡慕油然而生,这般女子于陛下去后还能振作东宫,打理至今,可惜这带大的段久卿让她看着半分都不及道琼斯。
“你刚刚说的,本宫在殿外就听到了。”道琼斯微微笑着同商照薰说,又不知怎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商照薰身边,这扬起手便是手起刀落的掌嘴:“啪!”
“大胆贱奴,真是好大的胆子!”道琼斯的不变脸色可见的阴沉,继续批训起来了她:“之前在月族造谣生事也就罢了,竟敢来本宫面前胡作非为,真当本宫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是要把人带走好辱我云苏的名声?!”
“母后……”段久卿是万般没想到,阿娘竟会比谁都要敢。
就连段印染亦是被那巴掌声的动静给清醒了。
“陛下,刚刚是臣妾太过激动了,只不过此女,动机不纯,竟想诓骗尔等,欲要加害那孩子,所以……”道琼斯真是一如既往无论何时都是更加的关注段印染,好似无论何时都有一双眼看见一般。
“寡人知道了,那么那孩子的事,你处理得如何了?”段印染全身小抖了一下,没办法只能理会她了。
“臣妾查清楚了,是那些品行不端的弟子造势罢了,只不过那孩子为了自保,强行把过多的灵力运行于丹田,有些经脉紊乱,气血不调。”道琼斯如此细细道来,又说着说着又上前跪下,“一切都是臣妾的过失,望陛下严惩。”
“……”段印染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了,十几年了,这种样子也只能让他下来把她拉起来,她才不会继续丢人,“起来吧。”
“谢陛下。”道琼斯显然得逞了,笑得遮掩不了。
“久卿啊,送客吧。”段印染被道琼斯看得浑身不自在,很是不自然的挥手打发掉这一大片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到底还是丹凤之命,商照薰心里有些自嘲,自己再怎样可怜,都不会被王后这样的人所帮衬一星半点的……
“一路走好。”段久卿倒也是给她留些许颜面,让她怎么来的,就怎么去。
“雨师将军,你身为月族人,竟是如此让人笑话,里外不分!”商照薰走到了轿子前,倒是发现这不远处的雨师赋竟然还在,还是带着人要押她回去的,她看着他,挣扎着继续说:“你难道就没发现自从他活了下来,你在云苏国,就离你所珍视的东西越来越远了吗!”
“你说什么?”雨师赋被这么一点拨,倒是有些相信她所说的了,走上前来急不可耐的逼问她,“快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将军不是不信我吗?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商照薰抓到了他把柄,故意如此说,转身就要上轿了,却被人抓住了右肩。
“如果你肯告诉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半晌,雨师赋的声音给了她满意的答复。
“这事说来比较长,天机不可泄露,如果将军不嫌弃的话,那就进来说吧。”商照薰眼中笑意浓得很。
得意如此呼之欲出,雨师赋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坐进了她的轿子。
这会已然是日上三竿,温渔倒是认识宫里段久卿的身边侍女,所以这龙虾自然也托人送了进来。
她自小顶着许多压力长大,小时候头三年没有阿爹的时候还较为贪玩,也干过许多混蛋事,不过也会听安尹君教导,懂得不少人情世故。
一直都懂的道理,就是阿爹的命不好,但是人很好,所以阿娘怎样都不会怨他的,他已经做的够好了,能够在这种境况之下让瑞典相安无事,不祸及他人。
阿爹也一直教导她待人接物,看人看事的教养,就是今后千万不要和一个比你还要软弱的人共度余生……
但是人无完人,神也寥寥无几,不过自从那个男孩的到来,一切都有了变化。
他倒是个神奇人物,把他带回来之后一点委屈都没有,倒是挺有闲情逸致胆大包天的说要修复扶桑树,阿爹自然开心,因为那样子我就不用因此有后顾之忧了。
不过他太过于横冲直撞,也是因为事发突然,他也是迫于无奈,虽说连我自己都有点觉得唐突,但是仔细想想换作我也会这么做的,可能不一定比他做的还要好。
天哪,不愧是能够修复一个扶桑树的人,他这力量都能抵扣几个我了啊?虽然第一次使用仙术驾驭兵器,能够把一群人围攻的……我都不敢这么站出去说。
人才,一定是人才,好不容易能够把他带过来疗伤一定要好好探探底细。
“哈~~”双臂一伸展,一直闭目养神的鹤容世终于舍得不懒在床上睁开眼起来了。
“好软的床啊……”他正这么揉着眼睛念叨着,因为他把这几天睡不好的觉都补了回来,还来回打滚了好久,整个人超级愿意被封印在这张床上啊,这种感觉也只有……
“鹤公子醒了啊?”听到动静的侍女进来问安,还给他打了洗脸水和衣服。
等等!这难道不是我的客房?!鹤容世垂死病中危坐起,脱口而出:“这是哪?”
这可是别人家的皇宫啊!万一去错地方了他可就真的去了啊!
“回公子,这是公主的宫内,您现在就是在偏殿。”
啊!想起来了!该死怎么就往前倒了呢……窒息!
可恶,他可是当成是家里睡的那张床拿来任意揉搓的啊!
“公子,公子?”侍女看他一脸大戏,冷汗直流,“怎么看您脸色不是很好,昨晚是不是睡的不好?还是肚子不舒服?”
“还是去叫医官来看看吧。”另外一个倒是挺有主意的,转身打算就出去了。
“好姐姐,女侠,英雄!”这明明下床才走了几步,光是走到她那拦住侍女已经是蹦出来三个拉斐尔给他讲的民间睡前故事中的讨好语了,直接拉住她手臂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要去啊!”
“公子这是干什么啊,奴婢不去就是了。”真给整慌了,侍女们都在哄着鹤容世了。
“公子应该是饿了,没事,等会公主就要回来用膳了,我们先洗个脸穿好衣服行不行?”这其中一个知心大姐姐倒是开始哄到点子上了,眼见得鹤容世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这才乖啊。”侍女们也松了口气,帮他收拾了起来。
“哟,好可爱的小娃娃啊。”听声音,进来了个白皮毛的大尾巴狐狸,一下子就变成了站立起来的人类少年。
“你好啊大狐狸。”鹤容世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对着这可爱的小动物他自行取了个名字。
“大狐狸?你倒是挺有眼光的,不过我的阴阳师给我取名叫小白。”他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在窗前探出头跟他说话,“听说你昨天打架了,还是一个人打一群人,打得好啊!”
“哈哈……但是我现在有点抹不开面子。”鹤容世最尴尬的就是这种事情了,他之前活着的三十三年就很少有女性和他有什么来往过节,这回还没给之前的失礼好好道歉,还直接给得罪开门,得罪到家了!
他的记忆里虽然最初女人的始祖的确犯了大错,但人都是分好坏的,而且能够为了孩子忍受分娩之痛的女人们,不是最伟大的人吗?
“没事的,我家小姐就是有些不喜欢别人碰,毛病而已,又不是真的记恨你了。”小白笑了笑,不以为然,“她现在回想起来肯定很感谢很崇拜你呢,大不了等下我陪你去吧。”
“谢谢你了大狐狸。”鹤容世倒是意外了,付之一笑给予回应。
放轻松,或许只是一场……鸿门宴呢!
不,我想念无酵饼,烤全羊羔,牛犊肉!这里的门槛也好高,总是搁着腿脚!鹤容世托着脸看着桌子上的满汉全席,愁容满面。
“公主殿下,人已经来了。”听到门口侍女的动静,鹤容世僵直了身子向外看去。
“久等了。”段久卿笑得跟个弯月眼一般的对他笑一笑,虽然带着光,但是鹤容世却是越看越虚。
但鹤容世的双眼因为躲闪颓废而变得些许懒散,配得这双眉眼柔然不尽,那嘴显然是不可以的形状,又用手托着脸好像是在撑场面。
“你身体感觉好一点了吗?”段久卿觉得自己非常有诚意了,要不是爹妈有爹妈的事,我还不给别人摆满汉全席呢,于是笑开了花,“修士院的那些人只是手臂胫骨断裂并无性命之忧,已经退学回家了。”
“那谢谢公主殿下了,让这些人还能贪生怕死。”鹤容世不知怎的昨天那股子拽劲又露出来了,可是他心里头真的是怕得很,不知怎的一激动就会……
“这件事都是他们的德行有失,你不必在意了,好吗?”段久卿柔声安慰着,也理解他的这股子气,换谁都会阴阳怪气这种没事对你下死手的人,“别客气,吃吧。”
“……”鹤容世听着也整个人终于不抱石了,拿起筷子打算……等等,这筷子怎么用啊?!他以前都是直接上手的啊!最近辟谷了啊……小白已经在吃饭诸事不宜了。
“噗。”段久卿见状小声笑了笑,夹起一块鸡腿菇就往他碗里放,倒是把他手足无措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像这样,大拇指,中指,无名指握住它。”
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啊?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白玉成楔,这般清爽让鹤容世的手不明觉厉的已经拿着筷子灵活自如了,终于不是双手捧着供着它了。
只是……由于手随眼,差点就要夹到段久卿的模范手了!
“我可不是你的菜!”段久卿也明显惊到了,有些微怒的提醒他。
“但我这有你的菜。”鹤容世说着已经拿起龙虾就要剥了,论这个手劲,他撕羊肉的时候都不带停顿的。
总不能没啥表示,而且段久卿这样的女孩子总不能坏了形象,而且龙虾壳硬很坏手的,就算是废了也认了!
“对了,我能问一下你多大了吗?”段久卿其实一直想问了,他好高啊!竟然才十三岁的外表。
“跟你们说的一样,不过公主殿下应该不知道,每个人的灵魂年龄都很大哦。”鹤容世顺了心,也开始和她熟络起来,“可以这么说,我的头发才可以代表真实的年纪。”
而且他是耶路撒冷人种,东方人都长得比较灵巧的。
“原来如此啊……那你是来自哪里呢?”段久卿看着他的感觉,里里外外,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鹤容世的每一处地方都和别人长得不一样。
“是从遥远的地方,就像如果不是公主殿下救了我的话,我也不可能见到你们所有人的。”鹤容世恍惚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且,像公主殿下这样温柔的人,值得我存在。”
她救了所有人,从鹤容世自己,月族,到今后所剩的国土。
羽毛和朋友,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存在因温柔而被拯救,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偏爱和恩典,神,永爱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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