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白馥溪我背上的刘泉呢？

她疯狂地原地转圈找刘泉。

曹茜：……

该不该告诉宝，她现在的样子很像小狗在追尾巴？

温莎：异世界的鬼魂，当然不能来现实了。

温莎：历史上的祈福村可没有人活下来。

温莎修长的手在展开的羊皮卷上随意地轻轻一拂，不老泉三个字就像被风吹散的沙砾一样消失了。

温莎：果然，不愧是亲爱的白的女儿。

曹茜：不是说成功活下来有奖励吗？

曹茜：你耍我们？

曹茜撸起袖子就想揍人。

温莎：怎么会，我向来言出必行。

温莎舌尖抵着上膛，玩味地轻啧了一声，将手伸进宽大的黑袍里。

温莎：没想到你们居然救下了这个小东西。

他拎着小黑猫的颈皮在白馥溪面前晃了晃。

温莎：喏，想要的话就送给你了。

白馥溪福福？

小黑猫：喵！

本来蔫嗒嗒的小黑猫看见她后尾巴一下子翘了起来。

温莎恶劣地勾了勾唇，手一松，让它摔了个四脚朝天。

它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样一骨碌爬起来，忙不迭地拱到白馥溪怀里。

白馥溪福福不属于祈福村？

温莎：是也不是。

温莎：它原本是九幽猫兽，替哈得斯看守地狱的第九层。

褔福顿时心虚地折起耳朵，讨好地用小肉垫在她胸前踩奶。

温莎：有一次，一个半神，也就是宙斯与凡人女子生下的孩子来到冥府，挑衅哈得斯。

温莎：它趁冥国动乱之际逃跑了，哈得斯捉到它后，废黜了它地狱看守的神职，它在三千世界里流窜，被你们碰巧撞上了。

说到“废黜”两个字时，温莎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

白馥溪你也被废黜过？

温莎：算是吧。

幽暗的地铁站，无尽的循环，黄金的锁链，永远演出同一幕戏的大剧院。

他在日复一日的枯燥，长久的寂静里，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当时的感受是什么？

啊，好寂寞。永恒的生命都像蒙尘的明珠一样黯淡无光，有新的死神替代了他，诸神爱新鲜的事物胜过一切，除了阿瑞斯，没有人记得他。

直到她将他解脱出来。

白馥溪为什么？

温莎：渎神。

曹茜：你不就是神么？

温莎：在我之上，曾经还有十二主神。

温莎：不过，我现在也是十二主神之一了。

曹茜：你取代了另一位主神？

温莎：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温莎：我不喜欢。再说，

温莎：如果有不如我的人在我之上…

温莎：为什么不把他拉下来我上去呢？

他的眼神太过危险，仿佛一条慵懒盘踞在树梢，或是躲在花荫下午憩的毒蛇，茂密的花叶是他的伪装。没有完全收敛住的灵压让门窗都颤抖。

白馥溪弱弱地举爪爪发言。

白馥溪你和我妈咪怎么认识的？

温莎：我和白的相识啊…

初见时，他是宙斯的囚徒，她是迷路的羔羊，为了活命，他们都想杀了对方。

但温莎只卡壳了一瞬。

温莎：我们一见钟情，爱得死去活来，她帮我脱离苦海，我们海誓山盟，可惜人神殊途，我们才没能修成正果。

白馥溪神可以与凡人结合。

她在深思熟虑后下了结论。

白馥溪我觉得，我妈咪多半没有看上你。

温莎：……

没有风动，羊皮卷自动翻开新的一页。

白馥溪翻过去的那页怎么也打不开了。

宛如被胶水粘住了一般。

曹茜：鬼故事里的一天，是现实世界里的多久？

温莎：两分钟。

至高无上的领导：距离我打电话五分钟了，你们怎么还没有来公司？

曹茜：狗逼东西，搁这儿搁那儿的当我们是哪吒还踩风火轮来加班？

曹茜：不就是个破公司，我才不稀罕…

白馥溪老公，拿下公交卡，我去穿鞋。

曹茜：哦哦好的。

白馥溪领导领导，我和茜茜已经到公司了，我敲了半天您办公室的门没开，您是不是工作太投入了？

至高无上的领导：你敲我门干什么？时间就是生命，还不抓紧时间干活？

公司前辈：小溪来了？帮姐倒杯水。

姜妍向白馥溪递了一个眼色。

下一秒，她的手机屏幕一亮，弹出一则来自姜妍的微信消息。

公司前辈：傻了吧你？领导早下班了。

白馥溪

白馥溪好的前辈，我马上就来。

她从自己的工位上拿起一个纸杯就要去饮水机前接水。

公司前辈：你给我接白水？

白馥溪啊？

白馥溪那，那接什么呀…

她像只不知所措的土拨鼠一样立在了原地，迷茫地挠了挠头。

白馥溪糟糕，新长出来的大脑又消失了…

公司前辈：算了，懒得和你这个小孩计较。

姜妍摆了摆手，朝另一个工位一努嘴。

公司前辈：你先去找黎姐要点她的碧螺春，再去给我接热水泡茶。

公司前辈：记住以你的名义去要，不要说是我啊！

公司前辈：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小孩子出面比较方便。

白馥溪可是姜姐，我初来乍到，和黎姐不太熟，我们都不是一个部门的…

公司前辈：你懂什么？

姜妍拔高了音量。

公司前辈：姐是在锻炼你明不明白？

公司前辈：小姑娘家家的，又刚刚毕业，要是连点交际能力都没有，以后怎么往上爬？怎么干工作？

她压低了声音，身体稍稍朝白馥溪倾斜了一点。

公司前辈：下个月就是绩效考核了，我和老宁关系好，她私下和我说了，公司的提拔名单上有我。

公司前辈：别看这个老妖婆现在坐在这里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等下个月她调到总部去了，分部的事她管得着么？

姜妍冷笑一声。

公司前辈：等我做了主管，帮你的机会多着呢，还不抓紧时间讨好我？

白馥溪哦哦。

白馥溪谢谢前辈的提携和栽培。

她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两声，低着头颠颠小跑到向黎伽瑜的工位。

白馥溪黎姐…

程序员：怎么了小妹妹？

端坐着的雪肤花貌的冰山美人抬眼对她璨然一笑，有种冰雪初融、水涨春池的美。

程序员：唉呀真可爱，是刚来的实习生吧？

她笑眯眯地在白馥溪的桃腮上摸了一把。

程序员：来，拿几包姐姐的茶，就当是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

白馥溪谢谢谢谢！

她受宠若惊地连连道谢，爪爪小心翼翼地捧好茶叶走了回去。

黎伽瑜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对着姜妍的后背摇了摇头。

程序员：啧，连小孩子都欺负，算什么本事。

而曹茜那边，完全是不一样的话风。

曹茜：小乔是不是有病啊？跟在我后面giegie的喊，不知道自己的技能是远程消耗吗？没发育起来送什么人头？

曹茜：谁这么没眼力见给我发消息？不知道我王者上到一半挂了会被队友举报？

她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猪油葱花馅包子，不耐烦地点开微信。

公司前辈：茜茜，不是姐说你，你也要注意形象，实习生就要有实习生的样子，把腿岔那么开坐着，还有没有把公司的前辈放在眼里？

公司前辈：还有你穿睡衣来公司，的确有点不太合适…

曹茜：哟，逆子还想教育爹？

她上绿下红，绿色的上衣下摆掖进过年奶奶缝的大红裤衩，吸着人字拖的脚上是一双厚厚的手打紫袜子。

曹茜：傻逼领导不在，就凭你还想pua我？

曹茜在心里冷哼一声，然后一一

她的确并拢了双腿，但却把脚翘到了桌上。

这时，姜妍也收到了一条来自曹茜的消息。

曹茜：我穿睡衣是因为，我谨记领导的教诲，把公司当自己家呢。

公司前辈：……

姜妍重重地咳了两声，把打印好的文件递给了曹茜。

公司前辈：茜茜，你和小溪的那企划书，可是姐帮你们补救的。

公司前辈：你拿着看看，学习学习。

曹茜：谢谢啊，辛苦你了。

她接过文件甩到桌上，顺手搓了搓脚丫子。

公司前辈：……

顶级boss：大家到的真整齐啊。

顶级boss：那啥，家人们，我来说一句。

刚刚应酬完的领导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顶级boss：嗝。

顶级boss：不好意思，应酬得太辛苦了，一不小心喝下了几瓶八二年的拉菲。

顶级boss：没熏到你吧小姜？

公司前辈：怎么会呢领导～

姜妍捏着鼻子娇羞一笑。

公司前辈：能闻到领导的嗝，也是沾了您的福气呢～

公司前辈：不只喝了拉菲，您还喝了茅台吧？

顶级boss：哈哈哈哈…懂事！懂事！

领导大力拍了拍姜妍的后背，暖昧地揉了一把她裸露在外的香肩。

顶级boss：怪不得我进来时眼睛一花…

公司前辈：别是进什么东西了吧？我给您吹吹？

她柔若无骨地依靠在领导的啤酒肚上，纤纤玉手分开领导的眼皮，轻柔地吐气呵兰。

顶级boss：原来是因为乱花渐欲迷人眼，咱们公司的女同事，一个个比一个漂亮…

公司前辈：您讨厌死了～

她用小拳拳捶了捶领导胸口的两坨肥肉，贴着领导的耳畔悄声说。

公司前辈：我看，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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