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茜:宝儿?你昨晚上出去了?
小黑猫:喵嗷~
白馥溪下意识心虚地遮掩,怀里的绣花鞋被捂得快干了,福福嫌弃地推开钱包,拱进鞋里团成一团。
它很喜欢那只鞋,小脸在刺绣的鞋面上亲昵地蹭来蹭去。
白馥溪啊?老公,我,我没有…
曹茜直接拎着鞋怼到她的鼻子前。
曹茜:那你的鞋为什么湿透了?
曹茜: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曹茜:表面上说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其实背地里早就和那个小村民眉来眼去勾搭上了是不是?
曹茜:啧,不过就是个男人,长得清秀了些。
曹茜跨坐在白馥溪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只手咚在墙上,另一只手掐住她雪白圆润的下巴。
曹茜:反正我没有胸,又比你高一头,用起来和男人是一样的。
白馥溪
白馥溪茜茜我昨天晚上提醒过你不要吃韭菜豆花的!
曹茜:小美人,不知道韭菜是壮阳的吗?
曹茜猥琐地嘿嘿笑了一声,冲她挤眉弄眼。
曹茜:以后你的性.福就不用担心了呢~
曹茜:还别说,我觉得我真的要长出来了。
楼上传来疯狂地砸门声。
村民丙:村长!村长!
村民丙:圣泉的水昨晚上又涨了,已经完全漫出来了!
村长刚要开口,疯狂的砸门声再次传来。
村民乙:村长!村长!
她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一只眼睛被用厚厚的纱布缠住,另一只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村民乙:昨天晚上雨太大了,把后山的北坡完全淹了。
村民乙:我今天早上去盖房子的时候,刘家的已经不在了啊!
村民乙:王家的房子,砖墙塌了一半多…
村民甲:圣泉的水涨了?
村长的眼睛一亮,抬头招呼还在二楼的两人。
村民甲:你们运气可真好啊客人,来来来,快随叔去祭拜圣泉。
村民乙:村长…
村长不耐烦地摆摆手。
村民甲: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管,应该是被冲走了吧。
泉水的周围水泄不通地挤满了祈福村的村民。
白馥溪…他们在拜。
但是他们拜圣泉的方式,与昨天截然不同。
白馥溪昨天是三柱香,今天每人的手里都拿了四柱香。
白馥溪四柱香,我妈说过…
白锦瑟:神三鬼四。
村民丙:祖宗在上,圣泉保佑,龙气不散…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然后起身后退了三步,再磕,又退三步,再磕。
他以诡异的倒拜姿势向后山的方向退去,其他村民有的人效仿他,还有一些人围在圣泉边,用各式各样的瓢伸进泉里争饮泉水。
曹茜:这水怎么这么臭?
曹茜:他们是怎么喝下去的?
泉水像洗衣服的水一样污浊,裹挟着大量黄色的泥沙,白色的泡沫不断从底部翻涌上来。
村民甲:拜吧孩子们,和叔一起拜吧…
他一勺接着一勺,欣喜若狂地舀着水。
曹茜和白馥溪无声地后退一步。
曹茜:对不起大叔,这种艺术形式对于我们过于超前了。
白馥溪我们不配。
幸好没有人顾得上她们,她们悄悄溜走了。
白馥溪村长说,不老泉掌控着祈福村的龙脉。
她举目仔细眺望了一下四周。
白馥溪祈福村四面环山,从风水上看,的确是个龙气聚集的好地方。
像个聚宝盆,却又像…一口棺材。
白馥溪既然泉眼没有干涸,为什么龙脉会变成死脉…?
她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脑壳。
白馥溪长出来长出来…
曹茜:村里都空了,除了我们所有人都在不老泉…
白馥溪不,还有刘叔家的傻儿子。
刘泉蹲在路边,用弹弓打石子玩。
好大儿:嘿嘿嘿嘿
好大儿:好…好看。
他的语言功能有发育障碍,艰难地往外吐着音节,先局促地把手在脏兮兮的脸上蹭了蹭,才仰慕地摸了摸她的衣服。
好好看,想娶她当媳妇。
司机老婆:过两天,我去杀牛的老张家要点他们给牛配种的春药来,下在那个小姑娘喝的茶里。
司机老婆:等她药性发作了扒了她的衣服往你店里一扔,她不就是你的人了么?
司机老婆:女孩子家家的,破了身只能跟着你,再生下个一儿半女,她就彻底是我们刘家的人了。
当时刘泉对刘翠花摇了摇头。
好大儿:不…不能这样。
司机老婆:不长劲的东西!
司机老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刘泉一声不吭地坐在地上,任凭刘翠花边叫骂边捶打他。
太脏了。
她这么好看,不能被他弄脏。
白馥溪刘泉,我可以问你件事么?
她弯下腰,温柔地笑了笑。
白馥溪被刘叔藏在猪圈里的人,是你的爷爷吗?
好大儿:不…不是。
好大儿:nainai…
怕她听不清楚,他结结巴巴地重复了好几次。
曹茜:奶奶?
印象中,躲在猪圈里的那个沾满污秽之物的身体难以辨别性别,她们只是根据光头主观推导出的男性。
刘泉用力地点点头。
曹茜:你爸为什么把你奶奶藏在猪圈里?
好大儿:出村…会…会死…我爸不…不想…nainai死。
白馥溪……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怀里。
福福疑惑地歪着头。
小黑猫:喵喵?
主人为什么一直看着它鸭?
白馥溪这不是什么小孩的鞋…
白馥溪虽然没有看清,但根据年代推断,刘泉的奶奶应该缠过足,福福是她养的猫。
白馥溪这只鞋,是她的。
白馥溪我明白了。
曹茜:宝,你的脸色好白…
白馥溪不老泉没有长生不老的功效,但是却是祈福村定龙脉的关键。
白馥溪而这个村子之所以没有老人,是因为他们将所有老人都送出村,送到了后山的北坡,把老人推进他们盖的“房子”里。
白馥溪每送一次饭就砌一次砖…
白馥溪砖墙垒好后,老人就活活饿死在了地面。
白馥溪第一个晚上,福福可能跳过了王家老人的坟头,所以它诈尸了。
白馥溪但也仅仅是它活过来了而已。
而两天的暴雨…足足下了两天的暴雨。
大旱的祈福村寸草不生,土壤几乎完全沙化。
在这种情况下,雨水会快速渗透到土里。
地下暗河的水位升高,淹过了一座座“房子”,于是,“房子”里的尸体全部被冲走,进入了地下暗河中。
而刘家老太太最惨,她还活着,砖也没有完全砌成,雨水灌进洞口,灌满以后,她顺着水流漂了出来。
或许被冲到圣泉前时她还有一口气,想抓住莲花池的高台,想站起来,却不慎一头扎了进去,掉进了圣泉里。
白馥溪“它们要出来了”
白馥溪“龙脉马上会变成死脉”
无数尸体堆积在泉眼下,堵死了龙脉。
没有龙脉的震压,它们都活过来了。
村民乙:啊!
一声声惨叫传了过来。
白馥溪僵硬地转过头。
象征佛陀洁净慈悲的莲花池里,伸出一只只惨白的手,将围在旁边饮水的村民拖拽了进去。
村民丙:救命啊!救命啊!
村民丙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
曹茜:没有救了。
曹茜:他喝了水。
他目眦尽裂,清秀的脸上有一块鲜明的…尸斑。
白馥溪一把把地上的刘泉摔在自己背上。
白馥溪跑!!!
曹茜:???
曹茜:?宝你力拔山兮气盖世是吧!
在体验速度与激情的过程中,曹茜不小心摁开了手机的摄像头。
曹茜瞟了一眼手机,又回了下头,表情管理瞬间失控。
曹茜:宝咱俩后面有个人跟着!
曹茜:不,我的意思是,后面是有很多尸变的村民没错,但是还有一个摄像头里有但我回头看不到的老人,有点眼熟…
白馥溪什么?
白馥溪是王爷爷!
她心一横,把曹茜的项链摘下来就扔了去出!
项链刚飞出去,一股阴气便追了上来。
老人:不怕,孩子,爷爷送你们出去…
老人:爷爷是个孤儿,靠和野狗抢饭长大的,成家后我有了一个女儿,老婆死的早,我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老人:我本来以为,瓦罐坟只是原来农业时代的恶习,村里的人吃不饱饭不得不如此,但我没想到解放后,为了长生不老的旅游噱头,祈福村还继续如此。
老人:更没想到,我的囡囡,会在村长的撺掇下,把我埋进瓦罐坟里…
老人:爷爷死前的唯一心愿,就是想再吃顿饱饭。
它用虚无的手摸了摸白馥溪的头。
老人:你满足了爷爷的心愿,爷爷就可以前往六道轮回解脱了。
它把她们领到了自己塌了一半墙的坟前。
老人:好孩子,进去吧。
地面和天空都摇晃起来。
曹茜:咱俩这样好像入洞房啊…
白馥溪打湿了也没关系,反正我的牛仔裤是地摊货。
曹茜:宝,你现在就没有一件衣服不是地摊货。
在她们完全进入坟里的一刻,祈福村的恶意彻底崩塌。
一声短促而灿烂的轻笑传来。
温莎: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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