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跑完,已将近十点,总算是赶在太阳即将变得毒辣时回到了舞蹈室。欧阳辰不得不感叹,老师给的药真是太神奇了,虽说没有好彻底,但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他自己也不住地震惊,这么长的距离,自己竟然还坚持下来了。
“还剩一个小时,我们今天就先不练技巧了,让你们先缓缓。自己活动活动,我们一会开开就好了。”刚经过了剧烈的运动,孟赟感觉自己都脚掌还热热的、麻麻的。每一个毛孔都随之打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孟赟能感受到奋力直跳的心脏,也能感受到从身体身处流向全身的暖暖的血液,听着自己不小的呼吸声。已是黔驴技穷之际,孟赟还是在心里逼了自己一把,一狠心把自己的前腿架在了足有四层的垫子上。
刚刚的余意未消,孟赟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肌肉一韧带在被强烈的撕扯着,先是酸胀,然后慢慢变成紧绷着的疼痛。此时的大腿肌肉酸痛无力,两只细细的胳膊撑不住无助下沉的身子,任由两条腿被拉开一定的角度。
孟赟此时看见闫邵安走出教室去接电话了,身子往旁边一倒,屁股往地上一坐,挥着两个拳头争分夺秒地捶着双腿。欧阳辰见状当然也想这么做,同样的训练,自然也没好到哪去。但欧阳辰作为一个大部分时间对自己还比较严格的人,现在即使也很想,但还是把自己心里那个主张偷懒的小恶魔压了下去。
闫邵安在教室外接着曾尧珏打来的电话,同他讲着下午的事情,确定完具体事项,闫邵安才腾出功夫来看在教室里的两小只。
四张军绿色的垫子叠放在教室的中央孟赟为了能时时观察到闫邵安的动向,自然是选择了面对着门口的位置,正好与欧阳辰来了个面对面。尽管跑了一万米,但孟赟天生的软度加上后天的练习,只要克服了想偷懒的心理,这样的高度还是可以信手拈来。
闫邵安看着两人,径直搬起一张长凳,来到教室中间,并示意孟赟赶紧躺上去。“快点,来把右腿给我,辰儿,你压住他的膝盖,自己压压脚背。”孟赟极不情愿的躺好,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两个凳腿。孟赟看着架势觉得自己肯定能很轻松地完成,虽说软开不是这届里最好的,但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平常的基训也都难不倒他,除非是闫邵安给他开小灶。
孟赟万万没想到,闫邵安一只手抓起他的右脚脚腕,另一只手抵在他的右胯上,直把他的右脚往左耳朵掰,不同于正常的搬前腿,这边的韧带更难撕开,自然也就更疼。大概175度的时候,闫邵安能感受到手下的人在不住地收紧着身子,韧带也有了一定的拉扯感,似乎是惩罚他刚刚的偷懒,手下没有任何的停顿。
底下的孟赟正大口喘着气,腿在不受控制的抖着。膝盖被逐渐抵在胸腔上,这种挤压让本就在喘着气的孟赟愈发觉得呼吸困难。从原本被风吹得干涩的双眼,现在正逐渐泛红,无数的泪水充斥在眼眶里,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哼……唔……”脚尖指过了头顶,被闫邵安直直掰到了185度,泪水再接憋不住了,像被拉开了闸门的大坝,泪水顺着皮肤,“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喉咙仿佛被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抽噎声。
“来,帮他数200个数就放他下来。”欧阳辰听了不敢怠慢,赶紧一声一声地数了起来。
“疼,可以哭,但这绝对不是你的水平。你很厉害了吗?好好想想你有多少短板要补,真正好的舞者所有能力都要齐头并进。你跟我说你想带着同学练剧目,不是一个人还行这个舞剧就行了。群舞,不只有你一个人,做了班长就负起你应负责任,不是放纵自己偷懒,也不是所有事都自己憋着。”
孟赟哭得更凶了,只觉得闫邵安不仅手下“虾仁”,还字字“猪心”。
好不容易压完了腿,孟赟呈一个“大”字趴在地上,累得头都不愿抬起,但心里哭舒服了。欧阳辰今天没有被开极限,在他即将控制不住哭出声的时候,被闫邵安放了下来,此时正盘着腿坐在孟赟身旁,捶着自己的腿。“今天没给你们开腰了哈,但晚上自己回去也要练练,没有老师在,自己觉得开到了老师平常训练的程度就够了,千万别把自己练伤了。赶紧收拾收拾去吃饭,下午练完素质还有别的事要带你们。”
“是惊喜吗?!”孟赟兴奋地问到,好像吧刚才的所有的委屈抛所有的不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自己猜。”闫邵安看孟赟的状态回来了,卖着关子,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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