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动好了吧,一条长凳五张垫子,右腿上去。”
说着轻巧,但两小只刚迈开腿,便觉得腿后的肌肉突突直跳,像是在预告一会的惨状。
在闫邵安与曾尧珏严厉的目光下,更显履步维艰,长凳放后腿,垫子放前脚,那是女班的高标准吧。吃过梅子的人第二次提起时,便会不自觉地觉得嘴里一酸,似杯弓蛇影。
孟赟更是知道自己的软度是怎样疼出来的,腿刚放上去,就觉得眼睛有些湿润。
靠着自重慢慢下沉,不久便到了自主软开的极限,双手使劲撑着,不太疼,但也卡着下不去。正了正上身,抬头望向欧阳辰,投去一个略显无奈的目光:我都这样了,你自己忍忍吧,我也救不了你。
堪堪一拳头的距离,在闫邵安眼里,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欧阳辰你快点,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
欧阳辰生无可恋般,将腿放在了凳子上,感受韧带与肌肉一点一点,慢慢撑开。虽比孟赟慢了不少,但竟只比孟赟高了两指。
“哼~咳……”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耳朵红得发烫,手指撑得发白。不断换着重心,即使知道这样练不到什么,但让欧阳辰自己全身心去接受疼痛,属实是为难他了。
“别乱动!”闫邵安粗暴地将欧阳辰身体摆正“你再敢起来一下。尧珏,你去压小孟,他软一些。”
“好”迈步上前,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快得让孟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一点一点被延伸开的疼痛,再到一阵阵地麻,最后一下的刺痛,孟赟这边的进展格外快。双腿和上身被曾尧珏禁锢在手下,脚尖冰冷,唯有曾尧珏温暖的手心是双腿唯一的触感。
最后一下,大腿根部内侧贴地,温热的体温碰上如冰面的地板,一股凉意油然而生。
冬天的舞蹈教室一般不开空调,按照诸位老师的说法,是认真跳,你就不会冷,太暖和你就睡着了。
一声无助的声音堵在喉中,仿佛在水中憋气,一时间疼得无法呼吸。“咳,咳咳……”孟赟向前倾的身体被一双大手生生往后掰。后胯根被撕扯,仿佛要从身体上分离,似有一把利器将骨头一点一点撬开。前腿的韧带如面团拉伸到极限,肌肉仿佛在被撕裂重组。
钻心的疼痛无限蔓延,孟赟仰着头,小声抽噎。身体随着声音一颤一抖,眼前雾蒙蒙一片,想要反驳自己绝对没哭,可唯有嘴在努力一张一合,才发现疼仿佛是暴力粗鲁的军阀,将心声死死地拦在了嘴边。
“唔”孟赟只觉得往日曾尧珏给人以安心的手,此时像个大铁钳,牢牢钳住了孟赟的胳膊与腿。
孟赟地双手挣扎着,努力地想找到一个可以抓住转移疼痛的东西,眼睛因不愿眼泪掉出而紧闭着。不知抓住了什么,坚韧而有力量,温暖而紧致,还带着细细的汗毛。
顾不得那么多,孟赟修长的手指已经抓上。诶,不疼,如报复式的发泄,身后的衣服已经在不自觉间湿了一大片,似乎可以拧出水来。
曾尧珏也疼,但为了不让孟赟挣脱,苦着脸使劲给闫邵安使眼色,怎料闫邵安一脸专心根本没理他。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与欧阳辰不同,孟赟的脸红得好似被晒出的高原红,与一脸惨白的欧阳辰放在一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但都在诉说: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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