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赟感觉像度过了一个世纪,只知道曾尧珏松开双手时,自己是“砰”地一声,往旁直接倒在了地上。在曾尧珏雷厉风行地手法下,收腿地一瞬间是旧伤又添新伤,双腿也连心啊,如汹涌的猛浪,又如激进的万马,从身下传来的疼痛来势汹汹。孟赟痛苦地张着嘴,如屏着呼吸,发不出声,倒在地上,不知情的以为魂都飞了。
“踢腿”两字尽显冷酷无情,即使闫邵安压着欧阳辰,但看到孟赟这边一条腿完事,立马下达了又一条令孟赟欲哭无泪地指示。
“哈?!~咳咳……”欧阳辰哭得稀里哗啦,咳得不行,小脸煞白,原本充满灵气的桃花眼此时红红的,“梨花带雨”。哪怕闫邵安压得缓慢,离地面仍有两指。
“放松,吐气,放松”闫邵安嘴上说着,手上力度有增无减,孟赟红着眼睛看向欧阳辰,觉得曾尧珏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怕的疼痛,世界上只剩下了脸的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滴到地上。欧阳辰的双手攥着拳,指甲已死死抵住皮肉,眼看就要嵌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疼。青筋仿佛要从手臂上冲出来,湿漉漉的刘海拍在额头上,鼻翼一张一翕,急促地喘息着。
那份疼痛。从腿根,延伸到冰冷麻木的脚尖,到发红发烫的上身,再到满面的汗水与泪水。太阳穴涨得直跳,眼泪不争气地从红肿紧闭的双眼跑出,欧阳辰瘪着嘴直抽气。
费了一番苦工,欧阳辰贴地后又被闫邵安压了五分钟之久,被闫邵安一屁股拍去踢腿了。
“踢开就好,踢不开刚刚就白疼了。孟赟好了就压另一边。”闫邵安觉得自己一定是老了,不如当年的年轻气盛,对自己下死手般的狠。如今看到孟赟和欧阳辰两人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不禁有些心软,看向了一旁叉着腰的曾尧珏。
曾尧珏好歹是跟了闫邵安这么多年,立刻会了意,拉着苦着脸、红着眼的欧阳辰,继续。
“你别给我走神,好好踢。”闫邵安用小木棍点了点欧阳辰有些放松的脚尖。
“哼~老师~,您知道我左腿不好,其他更别说了,就不能……”略带着撒娇的语气。
看着小徒弟着实是疼得紧了,往常是死咬着嘴唇喊不疼,现在委屈巴巴地张着眼睛望着自己,叹了口气:“还是练得少了,该练,一点也不会少。”
欧阳辰险些再次哭出来,第一遍就这样,往后要怎么熬呀,不想练了……
“好了,眼泪擦干,功还是要练,试还是要考,赛还是要比。舞蹈没有捷径,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出来的,我也不想再说鸡汤了,靠你们自己,想跳就跳好吧。”
舞台上的光芒,是有备而来,是日日夜夜的练习,是坚持,埋下的伏笔。
“我跳,老师,我跳!”欧阳带着哭腔,但还是认认真真踢完了腿,将左腿放在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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