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用神力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对于身后的人不敢动用分毫,他害怕神力是与天理下的诅咒力量同源,不希望有这种可能性导致空更加难受。
裸露着伤口的手臂依旧在滴嗒着血,是鲜红而又温热的,尽管落入雪中也像是永远不会被冻结一般,散发着它独有的光芒。
到了风神像,温迪将背上的人放了下来,然后蹲下身细心的为他包扎。
看着眼前人如此贴心的模样,空诡异的没能将已经想好的,那些讽刺的话说出来,又或许这并不是错觉,那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不愿意说呢?
“喂,明明用神力就可以直接过来,为什么还要背着我走上这么一段路?”少年的语气依旧很不善。
诗人毫不介意地笑着耐心解释:“空,你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蒙德了,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想让你看看。”
不过是冬季到来,纷纷落落的大雪,将这里变为冰雪的天地而已,这有什么好看的?
面对温迪那澄澈的眸色,空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哑了声,沉默的略微点头,便闭上眼休息去了。
睡梦中似有琴声轻奏,轻快明亮的歌声响起,就像是从前,可也只能是从前。
关于那包扎是否止住血了呢?答案是是的,先前说的什么包扎治疗要找专业人士来办,不过是诗人随口编的一句话而已。
他好歹曾经的时候也是旅行了不少次的,尽管没怎么受过伤,却也从别人那学得了如何快速的包扎治疗。
自那场战役之后,温迪还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空了呢,哪曾想就在他的妹妹荧前往须弥时,诗人去雪山找灵感就碰到了。
“背负着一整个国度的诅咒,大大衰退的实力,这样的苦楚,那段你还在仇视我的日子里,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呢?”
少年依旧睡得沉稳,或许是因为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感觉了吧?那眼底浓浓的黑眼圈清晰可见他的睡眠质量。
但不论如何,空既然主动出现了,就别想着轻易的逃离,毕竟就如同他所说的,他是个威胁,得时时刻刻盯着。
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掩盖着的是温迪对空的情愫,那是在那段失去空的日子里,猛然惊悟到的事物。
诗人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对于其的出现,也是感到自然而不惊慌,神明只是比人类强大点而已,才不会像天理那般,除了外貌上像人类,其他什么都不像。
七情六欲,世间万物都有,只是比起人类,神明漫长的寿命注定了动情的代价,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都会在时间的磨损下渐渐失去光彩,渐渐失掉痕迹,就像诗人现在,连自己最初的友人名字都已经忘却了,记得面貌还是因为自己在那之后,一直在用友人的相貌行走于世。
但是空不一样,他不是人类,而是可以与神明仙人一比寿命的存在,虽然这也意味着他会如他们一般被磨损。
却也注定了温迪这次的动情能落于归处很久,时间还很长,他也并不介意等待。
手中的风琴一曲已毕,诗人小心地挪动到少年的身旁,看着他睡着而安静祥和的面容,也往后靠着石像,闭上眼假寐。
不用担心空会突然离去,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如若不是坎瑞亚的灭亡,他也不会变成深渊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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