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的气候总是很寒冷,但这并不算很糟的事情,比这个还要糟糕的,是他在这里不小心受了伤。
金辫的少年皱着眉头,下手果断且狠厉的将伤口再一次扒开,用冰冷的剑尖取出里面的东西。
“嘶……”剧烈的疼痛让空轻呼出声,看着那流下来的鲜血,少年心里止不住的烦躁。
他战斗时总是很少让自己受伤的,这次是因为穿着太过单薄,这里的气候又让他的动作有那么一刻的停顿。
然后就因为这种理由而被丘丘人射了一箭,现在对于少年来说,疼不疼倒算不得大事儿,有没有毒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空?”翠帽的吟游诗人走上前来,眼中满满的关怀之色,那般的眸色,真的很像故乡的天空。
“你在流血,是受伤了,要不,我带你去蒙德?”他在紧张,并且很慌乱,可是,为什么?
少年的金眸暗沉,声音也是冷漠且冰冷的,“巴巴托斯,我何须你帮忙?”
“作为这里的神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以免我对这里出手。”说着,空就想转身离开,漆黑的门出现在他面前,然而,就在他跨出下一步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袭击了全身。
少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诗人连忙接住,“都说了要去蒙德找芭芭拉治疗包扎,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我的微薄神力可没办法治疗你这古怪的毒,这种事还是得找专业人啊!”
温迪看上去并不是很介意自己对他的态度,然而,这反而让空更疑惑了,他承认,自己确实与温迪有过一段过往,但那时是朋友。
而现在,他对神明已经没有太大的看法,只是想找到最终的罪魁祸首,天理,再试图用深渊来淹没祂。
“那不是毒,是天理给予的诅咒,你找谁也没用的。”少年嘶哑着声音,面色平淡的解释。
这句话似乎在无形中撕破了温迪努力想要伪装的假象,他垂下眼眸,有些悲伤,然后可怜巴巴地继续说——
“包扎一下也好啊,我的旅伴。”
呵,倒是好久没听到这称呼了,空原本冰冷的眼眸柔和了些,但依旧是毫无温度的。
“如果我是你的话,现在就会把怀中的人给杀了,毕竟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子民。”
“所以你为什么不动手呢?亲爱的风神大人。”话语上虽然称的有多么甜蜜,实则却只能感受到冰冷的杀意。
吟游诗人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所以也没必要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露出爪子威胁着别人。”
“诅咒发作时应该是很痛苦的吧,看样子,我的神力更加帮助不了你,不过就这么放任你在这里呆着也不可能。”
“毕竟空你自己都说自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了,所以接下来,让我背你去风起地吧。”
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因为诅咒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他浑身颤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于是温迪就这么背着他在漫天大雪中行走着,害怕背上的人会掉下去,又时不时的往上颠。
“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但是鉴于你这种情况,我并不方便使用神力直接带你过去,所以还请你动作别那么大。”
空把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温热的液体浸湿了那一块的披风,他声音闷闷的,明显是隐忍着疼痛说话。
“那还不是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怎么反倒是怪起我了?”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听话地克制住了自己,那之后的一路都顺利无比。
只是两人都沉默着,唯有漫无边际的雪飘落,在各地积起一片片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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