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亲兵立时大惊,忙唤:“于大人小心!”
于效孟在水蟒身上立定,才对左右亲兵道:“无妨。”旋即蹲下身,面向水蟒眉心半跪,进行又一次尝试。可就在于效孟将冰凉似水的刀锋贴上水蟒额头的刹那,那水蟒突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幸好于效孟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有一个倒栽葱跌下蟒身,落入海中。
于效孟有惊无险,左右亲兵却吓出了一身冷汗,直道:“大人您快下来吧!还是等将它弄上岸再说!”
于效孟心中也惊了一跳,水蟒方才那一剧烈的震动还令他心有余悸!他先朝那鲛人望去,见它依旧不知疲倦地唱着一首如梦似幻的歌,又附身检视了那水蟒一番,只见它双目紧闭,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所以,方才那一番震动,或是海浪不平。他这才放下心来,对两个亲兵微微一笑,道:“少安勿躁,我立时解决了它就下来。”又将刀锋再一次对准水蟒的眉心,长吸一口气,将气息聚于丹田,使出浑身的气力将绣春刀用力刺入水蟒的眉心。
绣春刀不愧为吹发利刃,寒光一出,出必见血!嫣红的血喷溅在于效孟的飞鱼服上,瞬间将那锦衣绣服染成一片嫣红的迷糊。于效孟顾不得血污沾衣,又将刀刃往更深处刺去,并一圈圈旋转刀柄,不消一刻,竟在水蟒的额头上生生剜出一个拳头大小的**。
若非鲛人的吟唱将水蟒催眠至深,这般剜肉刮骨的疼痛必定令它难以忍受,看那幽深天幕上诡谲的阴云与呼啸的疾风就可知,若它苏醒,还不知要在这海面上兴起多大的风浪!可当下,它却只能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于效孟的汗水已浸湿了飞鱼服,一滴滴汗水自他两鬓淌下,落于绣春刀上,令他的双手有些湿滑。他将手潦草地在大腿上抹了几下,陡然瞥见那**的深处隐隐透出丝丝亮光,他知道:那绝不是刀刃反射出的粼光!那下面有东西!
于效孟小心翼翼地将深嵌在水蟒肉中的绣春刀慢慢抽出,因为如果太快拔刀会导致血液喷射,他已给这畜生的腥血喷了几乎一身,可没兴趣再淋一场血雨。绣春刀完全拔出后,从那**中射出的光芒愈发夺目。于效孟卷起袖子,将手伸入**中探摸,指尖触及一光滑圆润又冰凉彻骨之物,他勉力将手探得更深些,几乎大半个小臂没入水蟒的肉皮中,才掏出一颗杏子大小,状如珍珠的玉珠。
莫非,这就是仙家所说的“内丹”?于效孟将玉珠托于掌心,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它亮如明月,耀如星辰,与鲛人的光华同辉。
光环中的鲛人痴痴望向于效孟手中的玉珠,眼中却不知为何突然流出莫名的悲伤之色,就在下一刻,它的眼中流出了两行泪水。鲛人泣泪,泪下成珠。可这鲛人所流的,并不是清泪,却是两行令人触目惊心的血泪!
它的歌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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