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薄纱下的脸发烫,虽然隔着面皮,但她知道,肯定红透了。只怪傍晚时自己乱吃飞醋,没有吃饭,才蹲这么一会儿,头就晕乎乎的。
“你为何要偷听?”曜手一拍,站起身,搭上腰间的长剑。
“无碍,自己人。”镜叹口气,以为西施收拾好就过来,没想她居然蹲在门外,难怪自己没发现。“夷光,过来坐。”
西施瞪了曜一眼,关好门,贴着镜坐下。曜一见,惊讶于她们关系这么好。
“夷光是……是我妹妹,按年龄,你长她一岁,叫她西施就好。”言下之意,曜就是西施的哥哥,以后都是一家人。
“等等…我年长她一岁?”曜左看右看,隔着面纱也不难看出她至少四十五的年纪了……难不成是传闻中的易容术?
“这…说来话长……”镜叹口气,便把无名堂和西施的旧事大致说了一遍。
西施这还饿着肚子,看着糕点也不好下手。镜说到西施便转头看她一眼,也猜出八九分,定是赌气没吃晚饭。当下拆了油纸,将红豆糕摆在她面前,还给她倒一杯青茶。
“岂有此理,那河清道长真与义…萧鹤有干系?”
“关系是有,但其中水深,萧鹤为何要这样做无从而知,我想只有从舜日教或者南陵派那,才能得知些消息。”
说完便拿起酒罐子豪饮一口,今日第一口酒,怎么喝都畅快。桃香带着酒的醇厚,散入西施鼻息,立马抬眼看着镜。
镜小声说,就一口。而后还给西施的杯子里倒了些,千香阁的桃花酿还是依旧香醇甜口,却没有梨花春后劲那般浓烈。
“咳……姐,我今日见着萧鹤亲自迎接一个衣着怪异的人,他们进了书房我才得以脱身。”
“衣着怪异,什么样?”
“就肩头戴着个铁面具,像书里的牛头马面一般,怪吓人的。脸上不知是纹了什么图案,朱红色,像是阴阳鱼那般盘旋。”
西施才喝下桃酿,听到曜的描述,倒吸一气就被呛住。镜手忙脚乱,仓促又倒了杯酒给她。好在不是烈酒,西施一喝也平缓下来。
“这…咳…这就是舜日教的人。肩佩铁面,颊纹朱红,是不是还戴着手套?”
西施一问,曜便仔细回想,“好像…只有一只手戴着,黑色的,表面烫了银白火漆。”
“应是舜日教大护法,十方居士。”西施在雨莲楼这两年,打打杂就知道不少江湖轶事,更别说楼里有个比她消息更灵通的。
西施吃着糕点,越吃越干,又偷偷倒了杯酒。镜正答着曜的问题,余光瞥见了也不说什么。
“话已至此,萧鹤纵然于你有恩,若真是他做的,他的命,我定不会饶。”
“姐,我感激他,也恨他,恶有恶报,都是他自己的报应,我也救不了。”曜双手拿起酒壶,敬上。
“喝完这口酒,就回去吧,免得萧鹤起疑心,沾了酒味也不好。”镜举起与他一碰,又是豪饮一大口,毕竟过了今天,往后喝酒的机会就少了。
镜送走曜后,也没见西施跟出来,回房一看,她竟趴倒在桌上了。
西施迷迷糊糊地,蒙蒙睁开眼,见到门口的人,银发飘洒,一袭月白衣裳。赫然一笑,开口甜甜叫道,“镜姐姐。”
“你呀你,喝不得酒还要喝。”镜收拾好桌面,才转身扶起醉得无力的娇人儿。
西施贴在镜的怀里,双手环上她的劲后,在她胸口处蹭来蹭去。镜又无奈又好笑,一弯腰,便横抱起她,趁着工人还在前堂,送回西施房里。
打来热水,替她摘下面皮,细嫩的肌肤又展露出来。双颊彤红,醉眼朦胧,时不时还唤几句“镜姐姐”,可真叫镜的心又软又痒。
镜蹲下身,替她脱了鞋袜,向上移的手忽地停住,想着还是让她自己脱衣服吧。
“我先去给你打水沐浴,你自己好生点,先把外衣脱了。”
镜说完便出门走向厨房,一桶接一桶的热水倒进大浴桶里。才关上门,只听见身后“噗通”一声,镜忙地转身,看着桶里迷迷糊糊地人,无奈摇摇头。
“夷光,夷光,醒醒,夷光……”
西施一睁眼就是雾蒙蒙一片,温热的水汽贴着肌肤,才发觉自己在浴桶之中。当下酒醒了不少,立马抱住自己的胸口。
呼,还好,衣服还在。西施庆幸时,轻笑声传来,是耳后的‘罪魁祸首’。
“你呀你,我才打来水,你自己脱了外衣就往桶里钻。能酿酒不能喝酒,也实属难得。”
“我……哼!我要沐浴了,你快出去!”西施在她肩上打了一拳,对于镜来说,不轻不重。
“好好好,我也回去歇息了。”
听到此话,立马叫住起身的人,“镜姐姐,今晚…今晚可以…陪…陪我睡吗?”
镜沉默良久,才说,“好,我收拾好就过来。”
西施悬着的心在那一声“好”终于放下,果然酒壮怂人胆,她也不知怎的就提出这无理的要求。
惊喜的是,镜也答应了,犹豫那一阵,西施还以为她想着怎么拒绝呢。西施喟叹,脱了里衣,闭目养神,纵身享受热水浸润肌肤。
镜向来动作迅速,一刻钟便收拾好。工人尚未回来,镜就披着外衣走过木桥,敲敲西施房门。
没有回应,镜又敲了几道,心里一急就推开门。门外清风吹拂,门内氤氲漫漫,浴桶里的醉美人,已然靠着桶沿昏睡。
镜的视力极好,轻而易举就能看见那水雾之中纤丽的玉体,净润白皙。两朵樱红半浮水面,水涨水落间,绽放得愈发艳丽。
一阵嘈杂,是工人回来了,镜忙地锁上门。醉美人被惊醒,欲呼叫之时,镜一个箭步飞去,捂住她的嘴。
“好呀,明后两日休息,工钱怕是要少喽。”
“哪里,萧鹤请楼里姑娘们去,肯定得给钱,咱们在楼里这么的多年,妈妈不会忘了的。”
“也是……诶,这施大娘是不是不舒服,怎的没见她?”说完便敲敲西施的房门,问她可是哪里不舒服。
西施被镜捂着嘴,镜一会望着她的小巧的耳垂,一会望着后边的床铺,呼吸紊乱,手足无措的样子,还真是与平日反差极大。
西施倒也没那么害羞了,双手摘下镜的手,捏着嗓子朝门外喊,“身子有些不适,就先休息了,莫要担心,你们也快回去休息吧。”
房里房外又寒暄几句,终是陷入静默。西施未曾放开镜的手,手掌手腕都被紧紧握着。
镜也像被点了穴一般,蹲在桶边,眼神飘忽间,还是忍不住又看了几眼水里的旖旎风光。
“镜姐姐,你在看什么呢?”
此话一出,镜收回视线,闭眼起身,嘴里解释的言辞断断续续。一转身,就被绊倒在床上。只听见一阵水声,镜闭着眼坐起身,仍不敢看她。
“镜姐姐…我好了,你可以睁开眼了。”
西施转身趴在浴桶边,笑意浓浓,看着床上呆愣的人。
“我…你…别闹,快…快穿好衣服。”
“噗嚇,镜姐姐害羞什么嘛,明明都是女子。”
“女子间也要注意,哪有…哪有让别人看着你沐浴的……”
“那些千金小姐不就是侍女伺候着沐浴嘛,有时还不止一个呢。”
“……”镜哑口无言,心里只后悔,就不该答应她陪她一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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