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膛手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着,却没有什么能够挑起他兴味的东西。
那群军警从不把那些最低等妓女们的命放在眼里,对于开膛手的案子他们也只是打算草率查查,最后以“意外死亡”为那几个妓女的人生作最后的收尾,而“开膛手”,也只会有一个“证据不足,无法定罪”的名头。
真相小姐不在,案件基本上是不会有任何线索的。
相比之下,他们的统领者贝坦菲尔副官倒是认真,开膛手的案子她没有放过一点点蛛丝马迹,记录了最详尽的线索,可是却毫无头绪——她只适合打仗,并不是什么当侦探的好料。
于是杰克路过他的案发现场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副令人啼笑皆非的场景——副官在徘徊着,不停的搜集各种线索,嘴里还在训斥偷懒的下属,然而她的下属却在旁边打着瞌睡,要不然就干脆直接躲起来,反正就是不帮副官办案。
很明显,贝坦菲尔副官是有这个能力去深挖开膛手的背景和身世,而与之有关的唯一线索便是他留给警方的那封信,可是她只知道在案发现场徘徊,希望能在这个过期的地方找到什么过期的线索,她并没有侦探该有的意识。
玛尔塔·贝坦菲尔:别偷懒了!起来!要不然就跟我回军营!
他拽起一个从属,照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把人都快扇蒙了。
对于这群麻木不仁的下属,她真是又气又无奈,拽来办个案子都不积极,还能指望什么?指望他们上战场拼死杀敌吗?那根本就是笑话。
杰克笑着摇摇头,然后又抱起了胳膊,挑衅一样地哼着小曲从他们身旁走过,可是没人会在意这个“偶然路过”的先生。
真相小姐的犯人侧写在先前并没有分享给任何人,也就是说即使开膛手像“Joker”一样跑到他们面前挑衅,那群军警,包括贝坦菲尔副官,也一样认不出来。
墙头上默默监视的雇佣兵不禁有些汗颜,这一幕未免太过戏剧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想找个玛尔塔独处的机会一刀了结她然后去讨赏,改善一下伙食,剩下的钱交给伯爵存好。
很快这段插曲就过去了,开膛手依然漫无目的地踱步,这会依然是凌晨,基本上见不到什么人,空气倒是清新好闻。
杰克:嗯......看来以后早一点出来散个步未尝不是个蛮好的选择。
......
那被黑暗牢笼所禁锢着的太阳终于缓缓露了面,一点一点地拨开黑暗,它的周边晕染着一片泛着冷意的鱼肚白,可远天却还有些许星星缀在天幕上舍不得褪去,甚至还是一片日出前的阴暗景象。
地窖口依然是那点空灵的光线徘徊,诱惑着她上去。
艾玛心里仿佛是有只小虫一直在拨动她的心弦,催促着她赶紧开门出去拥抱阳光,摆脱这个地方湿腐霉臭的空气,她的每一个神经细胞都紧绷着,极其兴奋。
也极其惊惧。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感觉她的一切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双耳朵,听着外面未知的恐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她心里只有惊惧在跳动。
艾玛拼命抑制着浑身颤栗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来。
这生了锈的门锁和一扇潮湿腐败的破旧的门能够抵挡住多少撞击和捶打?也许当震耳欲聋的响声响起几秒后,一群人破门而入,真相小姐也极有可能在这里成为过去。
“拿点粮食,取点泉水,把上面那些肮脏带血的东西整顿一下,等我午觉睡醒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血迹。”
臃肿的公爵伸出那双粗短却带着权力的手指指画了两下,便在两个侍从的陪伴上出去了。
在他眼里,被裘克所屠杀的几条人命并不算什么——哦当然了,这些人命让他知道了杀人小丑“Joker”的去处,更大的用处是在报官的时候哭喊几句,让人们同情这个真正可怜的臃肿小丑,顺便让法官把这个穿着浑身艳红的小丑少校判得更重,与此同时自己在一段时间内也会有至高无上的声望。
至于具体内容,也许在公爵的脑里会是“奥尔维多公爵大公无私检举政界伙伴,杀人小丑落网归功于这位大公无私的公爵。”
艾玛突然想起,外面的地窖是一片黑暗的,唯一的提灯被自己拿走了,光源全部都在这个密闭的小房间里,这完完全全就是个密室,不透光,不透气,只要她不开锁谁都进不来。
可是上天就像是在催她出去一样,壁灯,手上的提灯还有那熊熊燃烧的壁炉中的火舌正在疯狂而贪婪地蚕食着氧气,但是这个密室不透气,除了壁炉的那个只出不进的烟管在不停地冒着黑烟。
她的神志渐渐开始模糊起来,可是求生的欲望告诉她,你要清醒。
她捧起一捧冷冽的泉水扑在自己脸上,神志才稍微清醒了那么一点。
她看着依然蚕食氧气的壁炉和壁灯,狠了狠心,抓上了一把火柴塞进口袋备用之后,再一盆一盆地泼水,直到所有的火焰都全部消逝,包括她手上的壁灯。
“该死的,我明明记得这个地窖口有个提灯,莫非是让鬼偷去了?”
“咱们上去拿一个吧,这儿怪瘆人的”
“不行,这地方可能有老鼠偷粮食,得留一个人在下面守着”
“谁守着呢?这地方那么诡异,留在这里我甚至觉得生还的可能性都不大”
三个人谁都不想“死”在这里当冤鬼,都不想守地窖等同伴拿灯,毕竟谁能保证他们去了之后还会回来?
他们争得面红耳赤,正准备打起来的时候,一身优雅燕尾服的主管一手提着提灯一手拿着地窖小门的钥匙,交给他们,看他们两手空空,他已经泛白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训斥着:
“就知道你们这群废物什么也干不成,现在拿着提灯和钥匙,去取公爵的粮食和水!没用的家伙们,站着干什么?公爵养你们就是让你们来吃闲饭的?!”
提灯点起来了,屋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到处都是粮食柜,湿冷的地窖不适合任何微生物和植物生长,胡萝卜和马铃薯几乎堆成小山,蔬菜也是成捆成捆地挂起来,一个不大的地窖却堆满了粮食。
“哦,忘了告诉你们,那扇小门有些年头了,可能一拧就开,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钥匙你们拿好,房里是一口井,别忘了打水!”
艾玛渐渐瘫软下来,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用钥匙是有办法把从里面被人反锁的门打开的,她怎么办?
随后大声的斥骂随着小皮鞋踩在台阶上“噔噔”的声音渐渐消失,主管离开了,那些细微而又不满的窃窃私语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永无止境的黑暗与沉默,以及一片翻找东西的声响。
“只剩下泉水了”
“真是见鬼,谁会进那个未知而又恐怖的房间!光是看着那扇门我就不敢去!”
艾玛·伍兹......
艾玛虽头晕目眩却还是强打精神侧耳仔细倾听着他们的谈话,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她又什么都不敢说,只怕弄出一点声响来,这群内斗不止的人就会注意到她的存在,转而齐齐扑向她。
在这里的每一步都是生死攸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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