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og is thickest when the truth is n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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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午夜,格外冷清。
侦探事务所旁,一片寂静无声,她从高坡上返回侦探事务所已经是午夜,街上再无车水马龙,有的只是万里如一的寂静与黑暗。
星月都被乌云遮掩,头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艾玛在雨中漫步着,瞥了眼侦探事务所门前的信,但还是迟迟没有走进去。
艾玛似乎很享受这种在雨里被淋着的感觉——一切都那么通透,那么自然,在雨里浇得虽狼狈,可是你再怎么流泪都不会被发现。
她知道,密涅瓦军工厂就在高坡旁不远处,她感觉到她期待已久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盯了很久,最后依依不舍地挪开。
一切在雨里都显得那么朦胧,那么可爱,虽然这场雨淋下来,她可能会生病,但是她不介意,只顾感受着浑身清凉,湿透的侦探服贴在她瘦小的身躯上,她在大雨里抱着胳膊,和窗口那封被房檐挡住的,依然干燥的信对峙着。
许久,她才走上前去,沾着些许雨水的手指轻轻捡起窗口那封信,走进侦探事务所。
坐在床上不急不缓地换了身衣服,她才展开信笺读起那封信,只是越读,眉头皱得越紧——字迹很熟悉,是伯爵寄来的,而他却在催着自己尽快查出矿洞案,否则后果自负......
艾玛有些不情愿的翻了翻白眼,奥尔维多公爵夫人案真相临近之时,却要她抛下这起案子去办别的毫无进展的另一起起案子,她还没有那么宽松的心境。
她躺在床上,轻轻地喃喃着,祖母绿的眸子折射出几抹哀伤。
艾玛·伍兹:好累......
或许是追逐真相的心,亦或者是除暴安良的希冀,驱使着她,必须要做完这一切,才能够对得起她现在的职业,能对得起“真相小姐”这个名号。
她,只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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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伯爵坐在公馆里审批着公务,此时已是午夜两点,可他毫无倦意。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Joker”......
伯爵唇角微扬,疲惫地揉着眉心,蓝眸半阖着——他为了他的伊索,忙了整整两天没有合过眼。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似乎又是一个拖住真相小姐的办法......
他也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但是他知道真相小姐的能力,不久后就会揪出他的伊索,他不想再剜一次心。
此刻他的心脏,就像被人从胸口直拽出来,扔到绞肉机里。
疼。
抽搐地疼。
此刻的约瑟夫发现自己完全护不住他的小先生,只恨自己无能,牙齿死死地咬住薄唇,硬是咬出了几丝血迹——他企图用这种微不足道的痛觉来代替自己左胸口某个位置抽搐般的疼痛,但很明显,没有用。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伊索......
此刻的公馆里,只留伯爵一人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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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冲破黑暗,带来黎明的第一丝曙光。
菲欧娜微微掀开眼皮,赤着脚走到引路人房间的门旁,她已经住在别人家里很多天了,这么一直住着也不好意思。
只是,她用力扭了几下门把手,却完全扭不动——门从里面被反锁。
一股不祥的预感掠过她心头,她火急火燎地迈到门前,用力推了一下本应一推就开的木门,可是门被外面的木条封死。
菲欧娜跑到窗口——这里也被木板封住,唯一一丝摇曳的光亮从钉住窗户的木板缝里射进来,就像那渺茫的希望一样,她想伸手去抓却抓不住,眼前只是一片黑暗,和那似真似幻的光线。
很明显——她被囚禁了。
屋角落放着三天的食物和一把锋芒毕露的匕首,还有一张剪贴的纸条:
“吉尔曼小姐,您好,这里是三天的食物,若是您绝望了,可以选择用食物旁的刀自尽。”
菲欧娜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软塌塌的如同烂泥一般,不用说三天后食物吃完,她现在就已经绝望了。
她的手在黑暗房间里四处摸索着,希望能够找到她的门之钥,只是在原先放门之钥的地方,摸到了第二张纸条:
菲欧娜把纸条放在光线下阅读着,唇瓣微微泛白。
“吉尔曼小姐,谢谢您的门之钥,那么祝您好运——引路人留”
是她最信任的人,囚禁了她......还要置她于死地。
菲欧娜胸腔起伏着,无尽的绝望席卷而来,她现在真的只有等待死神降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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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最为浓密的时候,恰是真相临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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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雪:十一天呐~突然发现我最擅长午夜的描写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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