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九歌自己听的也是云里雾里的很是不明白,却晓得一点,自己一旦起了疑心便已生嫌隙,再无可能像从前那般相信他,只是她却始终不愿意、不想去把他当做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去看待;毕竟在她那些黯淡无光一片灰暗的时候曾给了自己一点希望,只是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可能再会全然相信。
既然没了相信,倒还不如让他离去。
九歌:你走吧,灵栖阁容不下你;我、也容不下你。
白慕:你怀疑我,本也是应该。只是九歌,你作为杀手当知这是世上但凡多一个人了解你见过你真正的样子你便会多一分危险,不杀我?
梁上站着的那人的气息更弱了些,但却依稀听得出刀出剑鞘的响动,只要她一声令下,想来自己也不会顺利脱身;只是她,真的会那么做?
九歌:你救过我,我不杀你却无论如何不能再留你,带着梓七离开。
白慕:我知道了,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和安王一样的人罢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做一切对自己有益的事,不顾他人死活安慰、是么?
我知道,你不是。
九歌避开他那有些尖锐和略带讽刺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但是很快就消失在自己双眸中。。
自己若留着他,于他并没什么益处。自己要救叶檀其危险不易于虎口拔牙;若成、他日也必然会引来安王忌惮出手。若不成、便是玉石俱焚。。自己不该带着他一同去犯险,不为旁的便只是两次救命的恩情自己也不会让他一并。。
何况自己的确,思慕他。
这份情来的突然,突然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突然到自己忽然发现有一天竟会甘心为他沉沦;可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的缘由因果,遂以如今赶他走虽是不情不愿又势在必行。。自己只怕是心中一横将他拦下,宁愿不再去看他。
九歌:是。
白慕:好、好,这是今日的药,我放在这儿了,两个时辰内我就会带着梓七离开此处。从此天涯路远,白慕只当从前不曾认识九歌此人。
赶自己走?竟还做的如此决绝?想来是有诈,这丫头一向是个刚烈性子,罢了、罢了。
白慕倒也是一脸从容镇定,放下自己刚配好的药包,又看了一眼独自躲着的九歌微微叹了一口气,离去。
衣袂翻飞的身后,是风卷杂着花瓣和树叶的片片吹下,似乎他走了,带去的不只是自己这个人,还有在这院中仅存的一抹温暖。。
九歌看着他在石桌上放下的整整三包药,久久不语。不出声、也不动,仿若一尊活生生的雕像,许久、许久。。
叶暝:阁主明明不是这个打算,为何非要逼他走?
叶暝收了刀,从房脊上跳下来,看着榻上颇有些伤情的人,问道:
九歌:他走了也好,也一并将我的顾虑带走。。我记得前些日里他说楼兰使团进京,如今他们可走了?
叶暝:尚未。
九歌:好,接下来便同这位安王爷好生斗一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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