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虽说是个灵栖阁中为数实在是不甚多的女子,却一向是个冷若冰霜的性子,做事也是严谨的很,只是她说出的话却实打实的让九歌吓了一跳。
九歌:你的意思是,永王暗地里派了杀手去刺杀安王?而这一幕正好被你和白慕看见了?
叶染:是。
这话便是任谁听了都不敢相信,这般私密的事竟能让他们听了个全,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啊。
九歌:就没有人发现?
叶染:不曾,属下是等所有人走后才离开的,而且这话,的的确确是永王府的管家亲自说的话,无论是样貌还是声音举止都确认无疑。
九歌:那倒是真奇怪,怎么会选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酒馆里安排这些,就不怕安王的探子听了去?
叶染:这个,属下倒是的确不知,只是如此好的机会阁主不该轻易放过。
食指轻叩,在床榻边的木头上发出一声声厚重的响动代表着那只手的主人此刻也在不住的深思,深思这其中是否会有尚未看破的局。
灵栖阁现在被安王逼迫,依然是已经到了一个绝点,此刻永王的举动这么大,又刚好让白慕知道;虽然她知道白慕绝不会同永王有什么联系,只是这时间点实在是太巧,若是有人故意借白慕的手透露给自己也说不定。
事有诡异,必生妖邪。自己决不能草率决定。
容隐:此事不急,他们既要动手那么这两日必定有所动作,我们看看形势再定。叶染,先下去吧。
九歌抬头望去,一席墨黑长衣之上是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脸,看来是没伤到什么筋骨。
九歌:不容易,还以为你会被夜煜打得下不来床,不曾想不过是皮外伤,看来是我猜错了,九歌赔罪。
容隐:你这丫头,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容隐摇了摇头,若不是看在她如今脚都沾不了地的情况下,怎么会轻易放了她?
九歌:三哥也觉得此时不妥?
容隐:的确,空穴来风还专挑这个时候,太巧了。
容隐:不过我听他们说,你刚才把你那个野男人赶出去了?
九歌: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以后你也别跟我提这人,小心我揍你!
容隐:呦,这是他留下的吧,前几日不还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怎这么快就相忘于江湖了?这可不大像九歌你的作风。
容隐走过去,拿起前院石桌上的药,戏谑道。
九歌: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我养的野男人,什么叫做郎情妾意,最多不过是一朵自己惹的桃花罢了,你管好你的嘴。
容隐:好好好,是我言语不当,都是在下的过错,就是不知道你这位桃花如今又去哪里了?不会是从此便带着那个小娃娃风餐露宿,一副丢了心的模样吧。
容隐其实本不想同她聊这么多,只是看她这恼羞成怒、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便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容隐:说正事,这白慕一走我们可就真的没了靠山,同安王对垒,你打得过么?
九歌:原本也没打算把白慕当做靠山,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叶檀在他手里,无论打不打得过都要拼上一拼,不然如何对得起这些兄弟们?
容隐:好,你仗义我没什么话好说了,那就请您老人家,多保重。
保重?老人家?容隐你莫不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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