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堪堪过了午后白慕就回来坐在九歌身边,重复着那看着便很眼花缭乱的配药过程;不过这毕竟是给自己配的,九歌也是生怕他手一抖就浪费了那么多的药材,是以也不大敢开口询问。
这是这卡在嘴边的话要说不说才是最难受的,九歌心中有些急,却也始终没出一点声。
白慕: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
白慕趁着抓药的间隙微微扫了那么一眼,开口。
九歌:可是有什么发现?
白慕:原来你问的是这件事,再等等。
九歌琢磨着,怎么都该有后半句话没说完,自己便耐心些等下句,却不料对方比自己更果决,不说了。
九歌:没了?
白慕:有,只是你不问,我怎么好说?
九歌:你。。
白慕:而且在下知道的事的确不少,只是这建安城不是有个规矩叫做不该说的不说,自己怎么好。。
九歌:好,我不问这个了,我倒是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是你自己说你来帝都是孑然一身,只带着小七,怎么这帝都中许多的隐秘事你都知道?若说就你一个人九歌可是不敢相信。
这问题其实早就在九歌心头闷着了,此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神通些,否则安王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将他作为拉拢和收买的对象?
白慕:不如,姑娘猜猜?
白慕:你不是一向聪明通透,也有你看不破的局,猜不透的心?
九歌:公子还真是高看我,这人心一事九歌一向看不破不劳公子提醒。只是,
九歌:公子有些事还是瞒了九歌啊,比如安王。
九歌闻言,不气、不怒,却稳稳的坐回了木椅上,一边打量着白慕的脸色,一边用右手慢慢理了理长至腰际的黑发。。
白慕:瞒?我的确和安王结友后又反目,来你这儿不过是暂避风头。
九歌:的确,你说的是实话,却不是全部的实话,如今我倒想问,为何当初要藏身灵栖阁?安王是一方面,小七也是一方面,应该还有吧。
这人一向狡猾的很,自己也是知道和见识过的,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便慢慢的喜欢上他,不自觉的、就会将他身上的模糊的地方而忽略,而他。。
本以为无论他怎么算、如何谋,都不会算计到自己身上,纵然是他心思难测却也是个有担当的人,却不想从头至尾都是人家算好的棋局,而自己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子罢了。
可笑,真是可笑啊!
九歌:如今呢,我这颗棋已经被你物尽其用了,怎么还不赶紧丢下?功成身退?
白慕愣了愣,唇瓣微微分开,本想去解释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将自己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能说,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慕:你若如此想,我也是无话可说。九歌,不是所有人都会如你一般历尽苦痛还愿意为这世道留存一丝善念;白慕是个俗世的人,免不了被这家族和形势所左右,于这一点上,我还真是羡慕你。
起码你还能做到爱便爱到极致、恨便恨到彻骨,我既不能,也不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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