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来来回回闪过的,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而那眼边所能看见的,是昔日里相伴长大的家人。。可转眼,却又看见容隐的脸越离越远,身边笑得像个兜兜转转的铃铛一样的梓七也渐渐离她而去;依稀能辨认得出的白慕那张正在调笑自己的脸。。
“九歌!”
可不过是一转眼,眼前的男人却是一脸憎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眸光中那阴寒的神色和那张扳得死死的一张脸让人不寒而栗,好似在无声的控诉着自己的错,可她却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而白慕除了唤了她的名字外,半晌不发一言,只定定地看着她。。
孤身处在一片阴暗中,九歌慢慢蹲下自己的身子,带着心底满满绝望的、可怕的、无尽的深渊包裹着她,将她渐渐拉入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中。。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一切似乎又渐渐清明起来,脑海中的画面也在逐渐消退出自己的思绪中。。自己身边似乎总是有人来来回回地走着,却并不会触碰到她,而自己却始终不能睁开自己的双眼,也挣扎不出自己的牢笼。
捣碎草药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飘荡,药杵和瓷器相互撞击而产生的清脆声音惊醒了九歌,双眸怒睁,额间的汗珠慢慢流入自己的发根处,晕湿。。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安王很可能就是当年事情中最大的黑手?”
白慕始终不相信,也想不明白,若真是如此,那安王又何必偏偏在那个时候去襄岷?天枢与襄岷相去三州,便是安王有三头六臂怕也是做不到决胜千里之外。
何况那是事关一个国家的存亡以及未来的大事,怎么能如此。。不对、不对,若是真的与他无关,那为何要在襄岷滞留数月,直至朝中局势稳定?
绝不是自己前些日想的那般简单,安王此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三哥、叶修,你们先出去吧。”
九歌虚虚撑起身子,将一只皓腕自清薄的棉被中抽出,压在自己身上,转头看着容隐,示意他先出去走走,自然也要带着叶修。
“也好,那该问的事趁着他在不妨问问看。”
容隐扯了扯身边拿了一筐决明子的叶修,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慕扫了她一眼,复又低头看着碗中如今成了一半的药汁。。手下的动作稍稍顿了顿,停下。
“你们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
“自然是你都知道些便说些,既然说事无巨细,那便都说说。”
九歌笑笑,他这话问的可是有失水准,不大符合他那个聪明的脑袋。
“只是若是我说了,我又能得到些什么?功名利禄还是些珍宝玉石?”
功名利禄、珍宝玉石?
“我倒是不知,白慕你这想法竟是这般世俗?莫不是被这个事刺激了?一个想不开要入朝做官?”
九歌实在是不敢想象,这样的话竟能从他口中说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怎么,听姑娘这语气是失望?”
“嗯,我是真失望呢,你要是走了我可就轻松了,再没人在我身边成日的无所事事东走西逛,岂不美哉?”
“咳,说正事。你可知你的身体如今已是到了一个极限?”
风起天阑只道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