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整整一天的光景,这三人都泡在园中单单僻出来用作处理灵栖阁内一些隐蔽事物的场所-书房。若不是还记得吃饭补充体力,怕是连这步都会省了去。。一连几个小时过去,书房内三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只顾着看眼前这堆山码海的书文纪事,成堆的纸张中,无一不是关于永王的。。虽是来源不同、地域不同,却如今都统统汇在一处,为他们展现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永王。
他并不像他的两位兄长-永、济两人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不过是楼兰国当年给官家的使女,在偌大个天枢国更算不上是什么美人。。可就算是这样,如今这位三十五六的男人却全凭自己的本事打下如今这样的实力,这等耐心,这等隐忍实在是不容小觑。
在朝,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军政两方皆有不少大臣听命于他;在野,他翻手为云覆手雨,眨眼间便能将一个前一日还好端端立在江湖的组织消声觅迹,且丝毫不担心会有仇家上门。。
此人太过邪性,绝不是能从他口中分一杯羹的事,若灵栖阁此次能顺利抽身都应该算是幸事;可自己原本的打算绸缪却也不能为旁人停止。。九歌缓缓闭上了眼,靠在软椅上高高举着头,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理清一些事。
九歌:三哥,我们这次可是惹了个大麻烦。
九歌蹙起细眉,有些哀怨、又有些,无奈。
是啊,任凭谁碰上这个安王都会很无奈吧,官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扶他上位与永王分庭抗礼。。想想都是一片血淋淋的,不忍直视啊真的是。
容隐:本来你这遭就是个麻烦,想那么多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安王只是招揽,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容隐倒是丝毫不打算同九歌客气,原本他们来建安就不是不惹事的,不过是藏得深了些、隐匿了些,可偏偏这个安王在这个时候要他们灵栖阁跳出来为他们做事。江湖中人,一向是不涉朝廷事,如今要他们来这么一遭,这不是摆明了要灵栖阁从此在江湖上无立锥之地?可若是不应,阁中这些兄弟可怎么脱身?总不能将他们的命交给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吧!
九歌:明日,我要去拜访这位安王殿下。
顿了顿,又将原本盖在自己头上的一双手挪开,起身问向白慕:
九歌:你可知景和二十一年发生的事?
景和二十一年?好熟悉,如今是景和二十七年,也就是六年前,六年。。
白慕:你是在问景和二十一年,怀王逼宫那件事?
九歌几乎是冲到白慕面前,死死盯着他一双眼,又问:
九歌:当时,你可认识安王?他当时的朝中背景如何?你可曾听他说过什么?
白慕被这一连串密集而又不假思索的问题问得怔住,脑海中依稀闪过一些光,抬头。
白慕:你是想说,当年那件事情,同安王有关?不对,当时他在襄岷,并不在天枢,不应该能。。
九歌的一张脸顿时失了血色,眼前一晕,直直摔在白慕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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