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于富贵并非皇姐本意,皇姐如此岂非负己?父皇下这旨意之时,可曾有过一丝心怜。”
“既来之则安之,既已如此又何必纠结如果。你莫要过于烦心昌乐之事,且先想一想自己。”
楚澜峥一头雾水:“老师何意?”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穆文合上眼,“今日无事便先回去吧,或许,会有什么事情等着你呢。”
楚澜峥虽不明所以,但因为明白穆文的性格,也未多余停留便辞安离去。
老人睁开眼,澄明的目光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良久,复又合上眼全身躺在木椅之上,仿佛累极。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很久很久以后,楚澜峥才明白穆文今日所说的话的含义。
途径静安阁,楚澜峥才发现一向安静的静安阁此刻却是一派热闹景象。当时并未在意,但是在回凤于阁的路上竟然遇到了久居自己内院从不离宫的太后,倒是吃惊不小。
楚澜峥前脚刚刚到凤于阁,后脚楚澜韫便迎了过来。
“皇姐方才去了哪里,四处找寻不见,澜韫只好在这等皇姐了。”楚澜韫说着,随楚澜峥进了屋。
“方才去了一趟藏书阁。”楚澜峥迈进门,转头看向楚澜韫,“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澜韫微微吃惊。
穆文在奕统三十二年就被景宣帝以鸿儒之名囚禁于藏书阁,算来已有五年之久,在这五年中,楚澜韫虽想念老师,但也不敢去碰父皇的逆鳞,却不知皇姐竟然还敢去,还是说,这五年,她就从未断过。
父皇那,是知晓纵容,还是不知蒙在鼓里。
楚澜韫掩下眸中的各种猜测,她从来就不敢想过同楚澜峥比,母妃也说过,二皇姐出生满月之日,父皇曾亲自抱着她接受满朝文武的叩拜,并且将她亲自养在膝下,便连启蒙也是父皇亲自,从未假手于人,直至五岁时同拜穆文为师。
若说宫中谁能横着走,无疑便是昌平公主楚澜峥。
楚澜韫广袖中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瞬间让自己清醒,微微一笑:“老师近日身体可好,藏书阁偏北阴冷,老师可还吃得消。”
“倒是还好,老师不愿涉官场之争,静居一隅,虽清冷却也落得清闲。”
“那是自然,老师的胸襟可非常人所能比。”楚澜韫识趣的没有问她去做什么,有些事她可以知道,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方才匆匆而来,是为了何事?平素也未见你如此忙乱。”幸好楚澜峥没有再纠缠,扯了话题。
“皇祖母离开珑心院往皇太祖母的静安阁去了,我听宫人们说,是因为隋州世子苏行远来了。”楚澜韫轻轻开口,“皇姐可还记得嫁去隋州已故的荆辰大长公主,皇太祖母与荆辰大长公主一同长大,后来荆辰大长公主远嫁隋州,便从此未得见面。此番来的隋州世子,便是荆辰大长公主的玄长孙,如今隋州郡侯苏长铭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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