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铭。”
楚澜峥有一瞬间的晃神,模糊中仿佛听到过这三个字。
“对啊,隋侯苏长铭,皇姐知道?”楚澜韫见楚澜峥面色不愠,略起疑心。
微微转过神,楚澜峥笑着摇摇头:“没事,方才听你说起好像在哪听过,不碍紧的事。你方才说到哪了?”
楚澜韫也未往心里记,接着说道:“隋州世子这次来,听说是皇太祖母要为他则妻。”
“择妻?”
楚澜韫点点头:“皇太祖母一向对他很喜爱,这次择妻也是只选了宗室大家的适龄女子,还都是皇太祖母亲自掌的眼,待三年隋州世子弱冠后便来迎娶。”
楚澜峥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遭罪了。”
楚澜韫笑道:“皇姐怎这么说,皇姐可知这隋州世子可是一表人才,而且还是皇太祖母亲自赐婚,有多少世家宗族削尖了头都想让自己家的姑娘试试。”
“这哪是什么好亲事,隋州离帝京千里,远嫁的女子少有真正幸福的。”
见楚澜峥这感慨不像是装的,楚澜韫也叹了口气:“那皇姐可要费神了,这次皇姐也在其中。”
同安静的凤于阁相反的静安阁却是热闹非凡,常年卧病在床的太后此刻也是神采奕奕,同太皇太后一同慈祥的询问着对面的少年。少年极为温顺的微笑回答,一派和乐融融之像。
用完午膳,太皇太后和太后年老体弱,自是要午睡,苏行远便带着随从推出了静安阁。
半路上劝退了身旁引路的宫人,说自行转转即可。
皇宫的风景自是日日都有人精心打扫,只是这样的景物虽多了几分高贵荣华,却是少了不少自然和随性。
“安平,在隋州你可听过穆文穆老先生的大名。”苏行远走在宫内长亭,忽然问身后随从。
沈安平吓了一跳,没有料到他在皇宫之中如此肆无忌惮地直呼他的名字,下意识四下望了望,却听到一声轻笑:“放心,无人。你随沈老将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想必一定知道。”
确定四下无人,沈安平这才放心,道:“确实听说过,穆文老先生乃当世鸿儒,只可惜发誓不涉官场,令人叹惋。”
“来时你可打听到,穆文老先生被囚一事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沈安平压低声音:“确有其事,早于奕统三十二年,陛下便以穆文老先生身体不适之由困于藏书阁,而今已有五年。”
苏行远勾勾唇角,眸中划过几分凉薄:“安平,你说当代鸿儒被囚藏书阁之事若是被学子知道......”
沈安平眸光一亮:“您是说,我明白了。”
“此事不急,待咱们彻底脱身后也不晚。”苏行远轻轻抬眸,“他送给本世子一份厚礼,本世子怎能不还他。”
“那你可知晓,皇室之子均从师与他。”苏行远径自往北走去,眼里却多了几分可惜叹惋,“只是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出现过像敬阳公主那般的人了。母亲在世时,常同我说起敬阳长公主,那般的人......唉,或许唯有一人留有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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