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儿吧,睡醒了才有精神。”
“嗯。”
不一会肩头的人睡着了,尚朝柏轻轻抽身。
走出营帐,帐口却站着许盼归。
“许神医怎么还在此处?”
尚朝柏轻声问道,自己出来本就是找他的,但是……
他现在应该对队伍有些怀疑了。
尚朝柏的眼神对上许盼归,他一脸戏谑,尚朝柏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想着小柏儿应当有事找在下,于是便自作主张在这等着了,也省得尚小姐奔走一趟。”
“你倒是料事如神。”
尚朝柏苦笑道,此刻倒是管不得许盼归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模样了。
“确实有些事情要与许公子坦白,但是在这之前还是要麻烦许公子去看看里面那位,似乎又烧糊涂了。”
尚朝柏颇有些歉意地说道,毕竟是求人家帮自己做事。
“我瞧着里面那位可是清醒得很。”
许盼归带了些笑意,看着尚朝柏。
“什么意思?”
“不如小柏儿猜猜里面那位方才说的话有几分清醒,又有几分糊涂?”
“你……”
“君子可不听人家墙角。”
尚朝柏听出许盼归话语里的揶揄,面上浮起几分愠意,但又透着些女孩子家独特的风情。
“哈哈,小柏儿生气的模样倒是生动多了。”
*
“真不用给他看看么?”
“景兄伤的重,但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已吩咐小厮定时给他换药,这次烧退了就没事了。”
“那就好,方才还要多谢许公子为我解围。”
尚朝柏带着许盼归找了个僻静处停下,颇有些郑重地道了谢。
“小柏儿如此生分倒显得在下轻浮了。”
初次见面的时候,尚朝柏模糊感觉得到许盼归的那些手下人对他很是敬畏,一开始尚朝柏还觉得他会很难相处,没想到倒是有些像先前的崔雁翩般,自来熟。
“许公子,柏儿此次确是有事相告,也是……有事相求。”
尚朝柏其实有些拿捏不定,虽然自己对这虚怀谷不甚了解,但是崔雁翩称之为神医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自己并不清楚许盼归背后有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势力或关系,但只当是为了景落竹的身体有个保障。
“我说过,与小柏儿有缘,有什么事小柏儿但说无妨。”
“柏儿知道许公子是个明白人,想来已经猜出营帐里那位景公子身份不一般。”
尚朝柏深呼了口气,说道。
许盼归倒是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若是我没猜错,景兄也没想瞒着我,不然也不会以真名对我。”
“你都猜到了?”
“试问靖国疆域内,冠以王姓的又能是什么普通人呢?”
“也是。”
尚朝柏干巴巴地笑道。
“不瞒许公子,那位公子便是靖国三皇子殿下,我们此行是为北征,殿下因为一些原因选择从通朔栈道行进与大军会合,但遭暗手,幸得许公子相救。”
“柏儿所求,是请许公子留在殿下身边照顾。”
尚朝柏顿了顿,说道。
“许某说过,此行为探求家师所言之‘真情’。”
许盼归仍是笑意不减,但这笑落在尚朝柏眼里却是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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